第19章 神魔碑冢

第十九章神魔碑冢

青铜门上的禅剑嗡鸣，厉寒生掌心触及剑柄的刹那，十万世记忆如洪流决堤。门内罡风卷着神魔煞气扑面而来，吹得青灯明灭不定。他并指抹过剑脊，混沌梵火在刃上凝成卍字佛印，照亮门后万里荒原。

荒原上斜插着十万残兵，每件兵器都缠绕着不灭战魂。天际悬浮七十二块神魔碑，碑文淌血，记载着开天时的诸神陨落。厉寒生踏剑掠过一柄断戟，戟身突然暴起千丈煞气，凝成蚩尤战魂。

“后生...“战魂铜铃目迸射幽光，“此乃葬神之地！“

戟风横扫八荒，厉寒生禅剑画圆。混沌梵火凝成往生轮盘，将煞气尽数化解。战魂惊疑收戟：“你身上怎有盘古血？“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九幽沟壑。十万残兵齐颤，战魂们跪地长啸。七十二神魔碑降下血雨，在荒原中央汇成血池。池中升起青铜棺椁，棺面刻满与《舟骨偈》同源的巫纹。

“擅闯碑冢者，祭！“

九道骨杖破空而至，黑袍守墓人踏着尸气现身。其面绘饕餮图腾，颈悬人骨念珠，骨杖顶端嵌着神魔眼珠。厉寒生禅剑横格，金铁交鸣声震碎三具战魂。

守墓首领扯断念珠，九颗头骨落地成阵：“以巫祖之名，唤九幽尸佛！“

血池沸腾，棺椁中伸出覆盖佛偈的巨手。尸佛面生千目，每只佛眼都映出厉寒生不同世轮回的惨状。禅剑突然悲鸣，青灯光晕中浮现银尾老妪的残影：“此乃巫族禁术，需断其轮回骨！“

厉寒生并指刺入胸膛，扯出根晶莹道骨。骨上天然纹路竟与神魔碑文暗合，混沌梵火顺着纹路燃烧，将尸佛千目灼成灰烬。

“你竟敢...“守墓首领暴退结印，“解封道祖禁制！“

七十二神魔碑同时炸裂，碑中飞出十万道神魔残念。混沌梵火遇残念暴涨，将整片荒原炼成熔炉。厉寒生道骨化剑，斩开青铜棺椁——棺中躺着具残缺的盘古尸身，其手中握着的开天斧，竟是禅剑原型！

“原来如此...“他抚过斧刃处的豁口，“我本是开天时崩落的斧魂。“

守墓人突然集体跪拜，面纹亮起巫族血誓：“恭迎道祖归位！“

厉寒生却挥斧噼向血池，斧光划破时空：“这归位之局，该破了！“

池底显化十万年前的场景：巫族大祭司将盘古斧魂封入轮回，以众生因果为炉，欲炼不朽道种。厉寒生每一世自爆，皆是道种将成的劫数。

“好个万世炉鼎！“斧光噼开祭坛，七十二根巫柱倒塌。守墓首领化身九头相柳，毒牙咬向青灯：“道种当归巫族！“

厉寒生捏碎道骨，混沌梵火凝成往生舟撞向相柳。舟头青灯突然大放光明，灯芯跃出的竟是银尾老妪的真灵：“老身守候的，正是此刻...“

灯焰吞没相柳，巫族禁地开始崩塌。厉寒生脚踏盘古斧，望向天外流转的星辰。那里有座青铜舟影缓缓驶来，舟头坐着个正在垂钓的蓑衣客——其手中鱼线，赫然系着十万世轮回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