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明的历史(五):隋唐世界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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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长城

隋炀帝可能有与秦始皇较量的心思。隋文帝废除郡并且使县直属于州,但隋炀帝又将州改为郡,这难道不是仿效秦始皇将全国划分为三十六个郡吗!秦始皇修筑万里长城以防备北方匈奴入侵,而隋炀帝也毫不示弱。秦朝有匈奴,隋朝有突厥,隋文帝时代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突厥,隋炀帝则将其进一步推进,坚定不移地实行防御北方的政策。

幸运的是,与隋朝直接冲突的东突厥,从隋朝建国那时开始,一直未形成统一势力。隋文帝巧妙地采取离间政策,操纵东突厥的实权人物,对他们中的突利可汗授予“启民可汗”的称号,使他们移居到内蒙古五原地区。隋炀帝继承这个方针,支持启民可汗统治北方民族,以维持北方国境线的和平。

启民可汗不负隋炀帝的期待。大业元年(605年),居于兴安岭东麓的游牧民族契丹侵入位于他们大本营南方的要冲之地营州(辽宁朝阳),启民可汗率领突厥骑兵两万人,协助隋军袭击契丹,俘获契丹士兵四万人。最后,隋炀帝将俘虏的男子全部杀死,将女子收为奴隶,并将其中一半给予突厥。翌年,启民可汗入朝,隋炀帝隆重款待,并向其炫耀中华文物的丰富多彩、璀璨奢华。

作为对启民可汗入朝的回礼,大业三年(607年),隋炀帝亲自巡视长城,于其行宫内招待启民可汗。而且,隋炀帝还到访了启民可汗的“蒙古包”(帐篷式的房屋)。

此次巡幸,主要目的在于炫耀隋朝的威势。隋炀帝还想在进入东突厥的大本营后,转而绕道涿郡,向以高句丽为首的契丹、靺鞨等民族示威。

这个时候,隋炀帝还在进行紧急工事,征发丁男百余万人修筑长城,要求二十日内完成。这里所说的长城与秦始皇时的长城位置不同。据说北魏和北齐时代,为了防御柔然和契丹,在当前的位置修筑了长城,隋长城是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全长三千余公里,西起榆林(陕西),东至紫河(山西大同西北),大致位于秦长城的中间。隋炀帝完成了秦始皇的长城修筑事业。

突厥人的文字

(作为亚洲的游牧民族,突厥人最早使用文字。这是8世纪的阙特勤纪功碑的一部分)

高句丽曾派使者前来觐见启民可汗,从那以后便密切关注着隋朝的态度。启民可汗觉察到高句丽与突厥互通友好是为了共同对付隋朝,毫不隐瞒地向隋炀帝汇报。隋炀帝命令近臣传达皇帝的旨意,这样告诉高句丽的使者:“尔还日,语高丽王知,宜早来朝,勿自疑惧,存育之礼,当同于启民。如或不朝,必将启民巡行彼土。”

他已经在心中决定远征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