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章 25.放不下那便互相折磨吧。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得到了解脱,那么另一个人将走向可怕的地狱……
—————三毛
你若生处天堂,我堕入地狱也便值了,或许,我也该脱离地狱,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堂。
没有你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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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模模糊糊地起身走到卫生间洗漱。
周日,休息。
牙刷刷到一半才想起昨晚吴思远醉酒来敲门的事儿,又一件诡异的事是,她今早是从床上起来的。
她晃了晃脑袋,未来得及洗漱完,索性将牙刷含在嘴里,光着脚丫子就跑到客厅,见没人又随即快步走到睡房查看,没有酒的气味,房间明显被打扫了一遍,沿着睡房的地面,到客厅也是干干净净。
吴思远呢。
应该是走了,后来阿姨来打扫了吧。
董清给自己解开了疑惑。
‘兹兹’
厨房传出来的,董清的脑袋有了些清醒。
她回过头,看到了系着围裙手拿锅铲的吴思远。
看来是刚做好一个蛋饼,走出厨房把蛋饼盛到盘子里。
记忆里,吴思远是一个不会下厨的男人,董清不能想象他的洁癖是怎么容忍那些油渍往身上蹭的。
董清有些动容,她承认,眼前这个大男孩多少是有点帅气的,但不是自己的。
永远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董清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多想给这个大男孩一个拥抱,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还有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她将复杂的思绪收起,唤道:“吴思远,你过来一下。”
听到董清招呼自己,吴思远把火熄掉,连带铲子一同拿出了厨房,嘴上不耐烦地道:“什么事不能等我做好饭再说的,我这大老爷们难得下一次厨房容易吗,董。。。”
声音就在董清踮起脚尖将额头贴上他的额头之后消失了。
这是分开后董清第一次主动接触自己,吴思远有些不知所措,忙退了几步,做抵抗状道:“董小清,你再寂寞也不能这样!我,我有戒指,我结婚了!”
我结婚了。
董清将心底的酸楚强压下去,好笑道:“知道,你结婚了,每个结婚的人要是都发着高烧喝完三瓶白往我家跑,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一会儿再吃点退烧药,还是有点发烧。”
吴思远恍然大悟,抵抗状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质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偷亲我了!对,这个我记得!董小清,你真寂寞到这个地步了,看不出来啊。难不成这八年。。。”
有没有人说一个男人也可以是五百个鸭子的存在?
实在不想听他这番瞎扯,索性上前再次踮起脚尖,朝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贴了上去。
一会儿,董清看着吴思远的一脸错愕,嘴唇满意地离开了这个属于五百只鸭子存在的男人唇上,无辜道:“我偷亲,正大光明地亲都亲过了,说吧,你能拿我怎么样?”
见吴思远没有什么反应,又抹了把嘴边的牙膏泡往吴思远那张洗得干净的脸上一蹭,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之后悠闲地回到浴室漱口。
洗完脸后将洗脸台收拾了一下,董清伸着懒腰习惯性地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开动,见吴思远还在厨房里捣鼓,催道:“早餐这些就够了,吴大厨师别忙活了。”
没有应声,董清不以为然,继续吃着,她是习惯了这个大男孩的多变。
过了一会儿,厨房的声音逐渐消停了,只见吴思远黑着脸拿着一叠小烤鱼出来。
“吴思远,这几年哥们儿没白交,昨晚没白让你占便宜。”董清吃地自得其乐,吴思远的那张黑脸完全是没有发现,“董清,我们谈谈。”吴思远意示董清放下筷子,两人认真的谈上一谈。
董清听这动静不对,果断老实地看着吴思远坐等‘领导’发话。
“一个女人,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对着别的男人不能做,知道吗?就算是周子熙也不可以。”吴思远见董清肯静下来听他说话,面色缓和了一些。
这句话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董清拿起筷子又开始吃了起来,开玩笑道:“吴思远,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这张脸不上妆有谁能看上我?就我这模样扔大街都没人要的,我妈从小就那么说,你放心!”
缓和下来的脸又黑了一半,吴思远硬着口气道:“那也不行,刚才那样子只能对我,不能对别的男人,万一那男的没刹住车你不就毁了吗!”
董清吐了吐舌头,好笑道:“你当我还十八岁呢?哪有什么毁不毁的,我现在打电话回家里说我有相好的了,我家那两活宝铁定明天直接飞过来。这事儿啊,不是你们老吴家该操心的。”
吴思远的脸更黑了,他站起身,绕到董清身边,用力抓起那细白的手腕,董清莫名其妙地被吴思远拽到卧室,他另只手将门一关,锁上,用力地将董清扔到床上,深吸口气道:“董小清,我是用说的说服不了你是吧?那我让你看看其他男人到底会怎么对你。”
董清惊魂未定,看到眼前的吴思远开始脱上衣才发现情况不对,她任由恐惧侵袭到心底来,故作镇定道:“吴思远,我打赌你不敢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我就。。。”这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吴思远看着董清微红的眼眶,想起来在董家老宅时候的董清,他将董清的双手制住,俯身在她耳边道:“你这副模样在外面和在床上一样能勾引男人犯罪,知道吗?”
急促的呼吸声打在董清的耳畔之上,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把这个男人惹生气了,她咽了咽口水,妥协道:“吴,吴思远,我听你的,你放开我,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这样压着我,我难受。你看,手腕都红了一圈,很疼的。”
“董小清,你总是有办法把我逼疯,这几年我都要疯了,一遍一遍梦到你回来了,梦到你说好想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回来后会变得那么陌生,我只是想要董小清而已,为什么一切变的那么困难,你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吴思远松开董清的手,泄气般用力地在床上锤着,脸已经埋在了董清肩头,泪水的滚烫灼烧进了董清脆弱的心。
逼疯,这几年董清何尝又不是在逼着自己走向慢性死亡,如果那一年选择爱情,或许,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放不下,舍不得,那就一起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