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外卖员:我用彩票建资金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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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疏桐的搜索结果

陈默的食指悬在回车键上,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

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尾发青,昨夜擦红漆时沾在指缝的锈迹还没洗干净,此刻正随着心跳一下下叩击着键盘边缘。

“叮”的轻响惊得他肩膀一颤。

搜索结果页面跳出来,只有七行条目——三则学术会议发言记录,两篇财经专栏,还有两条领英(LinkedIn)资料。

他快速扫过,鼠标在第二篇专栏上顿住,标题《二十年旧案浮出水面,谁在操控城市更新?

》像根细针扎进视网膜。

手指几乎是颤抖着点开链接。

“宏远-罗斯柴尔德联合基金于2003年成立,表面是城市更新专项投资,实际为当年‘蓝海信托’庞氏骗局清算通道……”陈默的喉结滚动两下,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从抽屉里抽出皱巴巴的拆迁意向书,封皮上“宏远集团”的烫金标志还在泛着冷光,与文章里提到的基金名称严丝合缝。

网页往下拉,一张模糊的旧报纸扫描件跳出来。

头版标题《三千储户血本无归,神秘密码成清算关键》下,附了张照片:穿中山装的老人攥着半张彩票,背面用红笔写着串数字——13、22、35、07、12、09,和他藏在床垫下的中奖彩票号码分毫不差。

“咚”的一声,椅子腿撞在桌角。

陈默猛地站起来,后腰撞得生疼,可他顾不上。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摸出来的手都是抖的,屏幕上显示着“周美玲”的来电,可此刻他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发直,耳中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原来前世错过兑奖期的彩票,根本不是什么运气,是二十年前就埋下的局。

“陈哥?”周美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时,陈默才惊觉自己已经接了电话。

他深吸两口气,把涌到喉咙的腥甜咽下去:“美玲,伯父情况怎么样?”

“爸能自己坐起来喝小米粥了!”周美玲的声音带着笑,“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他非闹着要回老宅,说住医院憋得慌……对了,”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我之前说的资金周转的事,你要考虑的话,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投行,专门做中小企业融资……”

“不用。”陈默打断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木刺,“美玲,你听说过林疏桐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陈默甚至能听见周美玲呼吸的声音,一下,两下,像老式挂钟的摆。

“她……”周美玲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是个很厉害的人。”

“多厉害?”

“能让宏远的人半夜睡不着觉的厉害。”周美玲突然笑了一声,“陈哥,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什么?我爸昨天还说,晨光便利店的监控装得蹊跷,连消防通道都没放过……”

“美玲,谢谢。”陈默打断她,盯着屏幕上“林疏桐”三个字,“伯父出院那天我去接,先挂了。”

挂断电话时,电脑屏幕自动休眠的黑屏里,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他扯了扯领口,转身去关窗,余光瞥见沙发上搭着的外卖服——前襟还沾着昨天擦红漆时溅的水痕。

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这次是条私信,发件人备注空白,头像却是朵白百合。

陈默点开的瞬间,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别相信宏远的合同,他们会毁约。”

最后一个字还没看完,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陈默抬头,正看见赵大海的黑色捷达从便利店门口开过,副驾驶座上坐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是李振宇。

赵大海的车窗摇下一条缝,他叼着烟的侧脸在暮色里忽明忽暗,转过弯时,陈默瞥见他手指间夹着张纸,隐约能看见“晨光便利店地块”几个字。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风掀起门帘时带倒了门口的快递箱,里面滚出个牛皮纸袋——是昨天物业送来的拆迁补偿协议。

陈默弯腰去捡,协议封面上“宏远集团”四个字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和他手机里那条私信重叠在一起。

夜色渐浓时,陈默蹲在便利店后巷抽烟。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浮动,新解锁的“商业推演”模块跳出红色警告:“未知变量介入等级提升至危险级”。

他掐灭烟头,火星子溅在水泥地上,像极了前世父亲病危时,监护仪上跳动的心电图。

手机在裤袋里又震了震,他没看。

巷口的路灯突然亮起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明天早上要去医院接周伯父,要核对新一批的进货单,要去银行查彩票兑奖流程……可这些都不如林疏桐的私信重要——她为什么选自己?

二十年前的密码,宏远的局,还有赵大海和李振宇的勾结,这些线头到底要怎么理清?

后巷的风突然大了,卷着几片枯叶打在卷闸门上,发出“哗啦”的响声。

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转身往店里走。

经过收银台时,他瞥见监控画面里,几个身影正往便利店门口聚拢——有拎着菜篮的阿婆,有穿校服的学生,还有个穿西装的男人举着手机在拍门。

他眯起眼,屏幕里的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

这么晚了,社区居民聚在便利店门口做什么?

陈默的手指悬在监控放大键上,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模糊的质问声:“陈老板这是要……”

话音被风声撕碎,他没听清。

但直觉告诉他,明天早上的开门,不会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