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男团下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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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豆再就业的羞耻日常

我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直到一阵刺耳的唢呐声直接捅穿我的耳膜。

“BJ来的干部!起床干活!”

我猛地从木板床上弹起来,脑袋“咚”地撞上低矮的房梁。周野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嘴角还挂着口水,而阿飞已经暴躁地抓起枕头砸向窗户——可惜木窗是往外推的,枕头直接卡在了窗框上。

楼下,一个穿靛蓝色侗布衣的大爷正举着唢呐,笑眯眯地仰头看我们。

“这什么……乡村版morning call?”我揉着太阳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他刚叫我们什么?干部?”

林曜冷着脸从“卫生间”(那个露天粪坑)回来,手指捏着一包湿巾,像刚摸过核废料:“村民好像以为我们是政府派来扶贫的。”

周野终于醒了,顶着鸡窝头迷茫地问:“那我们今天要干嘛?开演唱会?”

寨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今天,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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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前的空地上,全村人围坐成一圈,像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一样盯着我们五个。

寨老拄着拐杖,挨个点名:

“宋星河,你去村口大喇叭放歌,以后代替公鸡打鸣。”

(我:???)

“周野,教广场舞,但侗寨的舞要扭得‘骚’一点。”

(周野:“骚……骚一点?”)

“林曜,你长得俊,去当婚庆‘哭嫁替补’。”

(林曜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阿飞,你嘴皮子快,学芦笙。”

(阿飞:“我特么是Rapper不是民乐选手!”)

“沈郁……养猪吧,塌房的人配不上更好的工作。”

(沈郁蹲在角落,没反驳。)

我试图挣扎:“寨老,我们是偶像团体,能不能……”

寨老冷笑:“偶像?在侗寨,不会干活的人,连狗都嫌。”

节目组的无人机嗡嗡飞过来,PD递给我们一部手机:“直播‘乡村振兴日常’,公司要求的。”

我们五个面面相觑。

宋星河(我)的part:村口大喇叭KTV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大喇叭唱《最炫民族风》,结果刚唱到“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村口的黄牛突然“哞——”地长嚎一声,直接给我伴奏跑调。弹幕瞬间爆炸:

“顶流主唱被牛碾压?”

“这是乡村振兴还是乡村驱邪?”

周野的part:广场舞教学

他试图教大妈们跳男团舞,结果大妈们嫌弃:“小伙子,你这腰扭得还没我家鸭子灵活!”最后反被大妈们教了一套“侗族女团舞”,弹幕笑疯:

“韩团C位沦陷实录”

“这舞我能笑一年”

林曜的part:职业哭嫁

寨老家孙女阿禾(侗绣非遗传承人)结婚,他被临时拉去当“哭嫁工具人”。结果林曜硬是挤不出一滴眼泪,阿禾冷笑:“不会哭?我帮你。”然后猛地掐了他大腿一把——林曜瞬间疼出眼泪,弹幕炸锅:

“内娱演技巅峰时刻”

“这哭戏值一个影帝”

阿飞的part:芦笙地狱

他暴躁地抓着芦笙,吹出来的声音像“电瓶车漏气”,寨老摇头:“你这嘴,不如去骂架。”弹幕:

“黑泡男孩の民乐噩梦”

“建议直接表演一段Diss”

沈郁的part:养猪实录

他蹲在猪圈里,弹幕飘过一句:“顶流变猪倌,这剧情我追了!”沈郁抬头,对着镜头苦笑:“猪都比我有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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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摔了手机:“前师弟买的黑热搜!这孙子!”

林曜盯着阿禾绣的侗布,突然问:“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村民明明知道我们是‘塌房偶像’,为什么还叫我们‘干部’?”

我正想回答,突然听见鼓楼顶上传来歌声——和昨晚一模一样的空灵女声,唱着听不懂的侗语。

周野毛骨悚然:“……这寨子不会真闹鬼吧?”

阿禾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月光照在她手里的绣花针上,寒光凛凛:“那不是鬼,是‘歌灵’。”

她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

“三十年前,有个外乡人来侗寨学歌,后来……他再也没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