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谭人还是太怂！
张威客把艾琳手机上的App玩了遍，发现韦恩集团那些主打实用性的软件特别好用，水平一点不比前世的软件差。
但其他的软件就很原始，要功能没功能，要画面没画面，完全是残次品。
“这些软件怕不是蝙蝠侠自研的产品，随便改了一下就向大众公开了！”
“而且整个哥谭都在用蝙蝠侠开发的软件，怪不得他能监视所有人。蝙蝠侠，真是大大的狡猾！”
张威客小小吐槽一下，然后就跟着导航去了最近的公交站。
虽然知道这导航软件八成是蝙蝠侠开发出来的，但他也没有不用的选择。
他总不能拿着一份纸质地图在哥谭的大街小巷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哥谭再烂也是一座存在了几百年的大城市，只靠纸质地图可没法在这座城市里准确找到目标。
张威客刚站到公交车站前，公交车就到了。
公交车的型号很老，外壳的漆都掉光了，但司机很爱护这辆车，车头玻璃这些零件都保养的很完好，并没有受到损伤。
张威客快步走上公交车，看见司机是个头发都白了的老黑人，戴着老花镜，但精气神很不错。
司机瞥了一眼张威客，操着一口烟嗓开口了，“小伙子，我过去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吧？单程票二十美元，保证你安稳到达目的地，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张威客很痛快的掏了钱，坐在离司机最近的位置上。
“大叔，我叫张威客，咱们认识一下吧！”
“我叫雅各布，认识就不必了。我这人有个原则，只和在哥谭生活了一个月的人交朋友。但做生意就是随时都可以。”
“因为一个月都撑不过去的人，随时都会变成尸体是吗？”
“小伙子，你很懂啊！但你说错了一点，撑过一个月的人仍然容易死，只不过有了可被利用价值而已。”
哥谭在这方面还是太文明了！
关东山新人死亡换新的时间是七天。
张威客对雅各布的威胁并不在意，“你这里都卖些什么？”
“枪械，药品这些简单的东西，车上就有。如果想要大家伙或者是雇佣杀手，我也能牵线搭桥。”
“我想要干掉白人兄弟会，你这里有什么消息可卖吗？”
嗤——
雅各布猛踩刹车，公交车上的人反应不及，脑门狠狠磕了一下，但车上的人却没有任何怨言，都老实的缩在座位上。
而雅各布却猛得转头，细细打量了张威客，“你是个黄种人？”
“中国人！”
“你想要干掉整个白人兄弟会，是华人街那些人的意思？”
“我和这座城市里的罪恶没有任何关系。”
“你一点背景都没有，就想要对白人兄弟会动手？”
“不可以吗？”
雅各布被问住了。
在哥谭，只要你不怕死，做什么都可以，尤其是孤身一人的外来者，更是肆无忌惮。
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怕死的人。
哥谭都烂成这个样子了，可生活在里面的几百万居民不照样还是在挣扎，用尽一切手段要活下去吗？
雅各布忍不住审视张威客，却见他稳如落基山脉，没有丝毫慌张。
“我从小在哥谭长大，已经活了五十四年。哪怕这座城市充斥着各种犯罪，哪怕地狱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可每活过一天，我想要活下去的冲动也就越强。”
“所以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这样的年轻人为什么就一点儿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张威客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谁说我不珍惜生命了？我可怕死了，死了就什么都干不成了。更何况我还答应了别人，一定活着照顾她们。”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白人兄弟会的麻烦？那伙人可不好对付。”
“对于别人来说是这样的，但我可不一样。他们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张威客越是笑眯眯的，雅各布心里就越是惊慌。
踏马的，不会是让我遇上了阿卡姆疯人院里的那种疯子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手上方向盘没有握稳，差点把路过的小轿车从公路上撞飞出去。
“法克，老东西，你踏马的没长眼啊！手残废了，就回家养老去，别在这里祸害人，干你个死老黑鬼。”
轿车的主人稳住车辆，就把头从车里伸出来，对着公交车上的雅各布就开始狂喷垃圾话。
雅各布人一句话都没说，掏出霰弹枪，对着小轿车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小轿车的后半身被飞溅的钢珠打成了马蜂窝。
张威客心想，雅各布还是挺善良的，竟然没有朝脑袋打。
“艹，算你狠！”
轿车主人看看手上的小手枪，从心地猛踩油门，快速远离了这辆没有任何弹痕的公交车。
张威客淡然看着这一切，发出啧啧的声音，“所以说啊，哥谭人还是太怂了，自己生活的城市都烂成这个样子了，竟然什么都不做，坐视一切变得越来越烂。”
“这样要是在我老家，大家早就团结起来，改变这种混乱的情况了。”
张威客的年纪本来就不大，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又接受了燕双鹰经验的洗礼，更是热血沸腾，压抑不住的要去做点什么。
如此一来，他自然看不惯哥谭的现状。
上辈子没有本事，啥都做不成也就算了。
现在有了这么强力的支援，还当个缩头乌龟，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前倾身体，尽力靠近雅各布：“华夏大地的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情况可比哥谭惨多了，连工业都没有，最初的反抗者只能拿着大刀长矛，可他们为了保卫家乡，还是义无反顾的上了战场。
哥谭底子一点都不差，各种轻重工业一应俱全，怎么就只有一个蝙蝠侠站出来呢？”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啊！
雅各布心里的警钟，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哥谭认可蝙蝠侠的人不少，公开支持他却不多。
黑帮手里的军火可不是吃素的，敢公开支持蝙蝠侠的普通人，全都没命了。
“呵呵，到底还是年轻人啊！不明白现实的残酷，等你在哥谭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现在的想法有多可笑了。”
“哥谭局势烂下去，大家日子恐怕比死还要难受。”
张威客靠着椅子，同样也呵呵一笑。
雅各布不说话了。
我们哥谭人和这些疯子聊不来。
公交车很快就开到白人兄弟会的地盘，雅各布打开了车门。
“大叔，今天聊的很开心，改天咱们继续聊！”
张威客笑着挥手说拜拜，大步下了公交车。
“小伙子！”
雅各布看着张威客阳光的笑容，感觉很踏马的刺眼，“你很快就会知道，理想这种东西在哥谭是行不通的。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性命。”
张威客并没有争辩，“我不这样想，结果如何，就让时间来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