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想我做到了

橡树山众人欢呼着冲进场内，队友们高举双手，兴奋地将秦明围住。但他只是轻轻拨开人群，一路小跑向场边的摄影机。

他弯下腰，贴近镜头，嘴角微扬，轻声道：

“——天选之子，不过如此。”

当秦明说出这句话，所有记者都愣住了。

攻击性这么强吗？

诚然中场休息的时候，秦明已经对着主持人说:“了一句那下半场，就让他记住，是谁在全国电视直播上，让他变成背景板。”

胜利哨声响起不过十五分钟，橡树山高中的球员们仍在更衣室庆祝，但秦明已经站上了聚光灯下的战场——记者提问区。

他依旧冷静，身上还带着比赛后残留的汗意，黑色训练背心下的肩线笔挺，眼神淡得像刚打完一场训练赛。

现场至少有十几家媒体，闪光灯频频闪烁，主持麦几乎挤到他嘴边。

记者A：“秦明！那句话——‘天选之子，不过如此’，你愿意澄清一下吗？是在针对勒布朗·詹姆斯？”

秦明望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反倒反问：“我需要澄清什么？”

记者A一滞，还想接着追问，秦明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如果你们是因为我击败了一位被称为‘天选之子’的球员而震惊，那说明你们从一开始，就看轻了我。”

记者B追问：“可勒布朗是公认的全国第一！你刚刚确实晃过了他，投进了那记三分，但你不觉得这种挑衅会让你背负很大压力吗？”

秦明垂眸看了眼地面，又抬起头，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混采区安静下来。

“如果有人在场上击败我，我会服气。但如果我赢了，为什么不能说？”

“今天，我的球队赢了，我主导了比赛节奏，我在最关键的时刻投进了关键的球——”

他顿了顿，嘴角缓缓扬起：

“那句‘不过如此’，是我对胜负的总结。不是挑衅，是陈述。”

记者群一片低语。

记者C语气尖锐：“你知道你现在在网上被称为‘狂妄新人’吗？还有人说你不尊重伟大的球员。”

“伟大不是靠媒体封的，也不是靠谁说了算。”秦明看向那名记者，“是靠对位赢回来的。”

“我尊重詹姆斯，他是个强大的对手。但尊重不是跪着。球场上没有神，只有比分。”

话音落地，全场沉默两秒，随即所有记者的指节一齐按下快门。

镜头切到秦明走出混采区，回到队友之间。

贾森·米勒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知道你刚才说完那话，全美都在等詹姆斯回嘴吗？”

“他要回嘴，”秦明将毛巾搭在肩膀上，神情平淡，“我就在这儿。”

摄像灯打在詹姆斯身上，汗水混着失利的苦涩，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媒体区安静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他们打得很棒。”勒布朗说道，语气低沉却清晰。

“橡树山打得很整体，节奏感强，战术明确，秦——他们的控卫，表现得很成熟。”

他没有直呼秦明的名字，刻意用“他们的控卫”代替。

“所以你认为这是一个团队的失败？”有记者追问。

勒布朗顿了顿，眉头微皱。

“是的，我们输给了一支准备更充分的球队。但……有些人今天明显没做好准备。”

这句话落下，全场一震。

记者B试探道：“你是指谁？进攻端的问题，还是防守？”

詹姆斯看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

“有些空位没能抓住，有些协防没能轮转到位——”

“有些人，是来打球的，有些人，是来看热闹的。”

他语气平静，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切开空气，现场气压瞬间凝重。

记者C：“但你在第四节也出现了几次失误，尤其是关键时刻被秦明断球——”

勒布朗咬了咬牙，依旧没有激动，声音压得更低：

“我不会推卸我的责任，但那一球如果不是协防慢了半步，他不可能那么轻松得手。”

“我打了我的比赛，我们都拼尽了全力。我们每个人都这样做。”

空气变得沉默。

但当记者询问他，这次受伤会不会影响到圣玛丽征战季后赛时，他非常坚定道：“当然不会，我知道圣玛丽到底有多需要我，我不会在这种时候退缩，我不是这样的人，从来不是！”

记者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下一次跟秦川在球场相遇，你会赢回来吗？”

勒布朗无比自信地吐出了一个词：“√es!“

自信得就好像他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33分的大溃败，而是一场仅仅输了3分的“遗憾局”。

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碾压了他的秦明引爆了米国第二天的社交媒体.….

【ESPN《Inside the Game》赛后特别节目】

灯光亮起，主持人斯蒂芬·A·史密斯坐在中间，两侧分别是奥尼尔和巴克利。

大屏幕正循环播放着秦明那记晃飞詹姆斯后的三分球。

巴克利吹胡子瞪眼，率先拍桌：

“我告诉你，这小子有点东西！他今天是把勒布朗——那个被所有人叫‘Chosen One’的家伙，活活打成了背景板！”

观众席爆发笑声。

奥尼尔翻了个白眼，靠着椅背，缓缓抬起手：“等等，查尔斯，慢点说慢点说。”

“我看了整场比赛，也看了詹姆斯下场前的镜头。他在第三节脚踝扭了一下，明显有点一瘸一拐。你想想，他是百分百的詹姆斯吗？”

史密斯眯起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橡树山赢，是侥幸？”

奥尼尔耸肩摊手：“我不是说秦明不行，小伙子有技术，节奏掌控也稳——但他没对上最健康的詹姆斯。”

“詹姆斯受了伤，这场胜负打个折。”

巴克利嗤笑一声：“哟，奥胖你现在成詹姆斯发言人了？当年我脚踝扭了还照样让你吃瘪！”

“别扯年代久远的事！”奥尼尔瞪他，“你今天就是看人吹得起劲——我问你，如果詹姆斯第四节还能上场，他会让秦明轻松投进那个压哨三分？”

“你知道的，那种关键球，老詹不在，橡树山才能放开。”

史密斯插话：“所以你不认为秦明是全美最强高中生？”

奥尼尔用牙签剔着牙，慢悠悠地说：“现在还不是。今天他打得漂亮——但不是称王称霸的那种漂亮。”

“你要让我服，春季联赛，再赢一次，再晃一次詹姆斯，再来一记压哨，我就亲口说：‘他是新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