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1章 就你叫刘长啊?(上试水推了,求追读,关乎生死)
周胜之第一句话就是“市人,这厮还没你高,不怕,等会儿你压制他,我掏他的鸟。”
这话让郦寄听到了,他有些紧张道:“阿胜,这会不会太无礼了?”
“你不敢和我们一块儿动手,就往后边去。”周胜之干脆道,樊市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可是知道。
夏侯灶怒道:“他先无礼的,我们不管怎么做,都是拨乱反正,怕什么?他还贪恋市人的甘泉山呢!娘的!真以为咱们兄弟死绝了?我们兄弟自己骂就骂了,怎么可以让外人欺负了?”
郦寄的眼神逐渐坚定了下来。
樊市人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复杂起来,这些家伙……
罢了,这话说的对。
地方上的诸侯王,对于自己这些朝廷内部的勋贵们而言,就是敌对势力,这没的说。
更别说,刘长想染指自己的甘泉山,这些兄弟叔伯们,第一个就主动站出来帮自己。
这份情要记住。
刘长大摇大摆的坐到了皇帝的位置上。
整个嘈杂的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少眼睛都落到了樊市人的身上。
樊市人郁闷死了,看自己干嘛啊!
这些驴日的,刘长不提甘泉山的事情,就别想让自己站出来点火。
感动归感动,可他也怕被坑啊!
“啪!”
周胜之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指着刘长怒斥道:“汝是何人,怎能坐天子之尊位?”
樊市人顿时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周胜之身上。
关键时候,还是老大哥管用啊!
只不过,肯定有人在心中数落自己从心。
可是,樊市人才不在乎。
“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本王?本王乃是高祖皇帝之子,当今天子之弟,如何不能与亲兄同坐?”
“可笑!”周胜之怒斥道:“自古只听闻朝廷上有君臣,何来亲弟便可无视君臣礼法?礼官何在?还不将此人轰出去!”
“轰出去!”
“轰出去!”
“……”
一时间,最前排的年轻勋贵们,都跟着起哄,尤其是夏侯灶的嗓门最大。
礼官吓得面无人色,他有那个胆子吗?
刘长脸色变了变,起身跪坐在侧边,待得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他俯下身子,凝视着周胜之:“我认得你,周胜之,我记住你了!”
“何妨再记住我樊市人?”
樊市人眼神阴沉地看了过去,这驴日的,你怎么这么狂啊?
不等刘长说话,第一座序的众人陆续阴沉开口!
“何妨记住我萧延?”
“何妨记住我曹奇?”
“何妨记住我夏侯灶?”
“何妨记住我灌阿?”
“何妨记住我郦寄?”
“……”
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刘长再一次变色,他冷哼了一声,不敢再放肆。
这时候,宦官高声通报:“陛下至,百官恭迎!”
所有人立刻作息,躬身行礼迎接,齐声山呼:
“恭迎陛下!”
汉文帝今日不同往日,他脸上带着几分意气风发的神采,领着陈平、周勃、夏侯婴等重要大臣们,一并走入大殿内,随后按照座次分别坐在他这位大汉皇帝的左右,这才挥动宽大的帝袍衣袖:
“诸位免礼,落座。”
“谢陛下!”
众人又是一阵齐声山呼,随后才转身坐了下来。
宴会刚开始,刘长便立刻凑到了刘恒身边,故意看了一眼樊市人后,这才开口道:“阿兄,甘泉山是个好地方,能否封给我?我想在长安住一段时间,陪一陪阿兄!”
樊市人一听这话,娘日的!
真是不把自己当做一回事儿是吧?
再一看皇帝刘恒那表情,显然是相当希望这会儿有人站出来把这个弟弟拉远点。
什么东西,怎么就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樊市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陛下已经将甘泉山册封与我,如何再册封与你?如同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嫁给两个丈夫?淮南王不觉得自己这话甚是无礼过分吗?”
“再者,今日设好座次,乃是为了彰显尊卑贵贱,皇帝乃是天下至尊,汝不过是一介诸侯王而已,如何能这样无礼,与皇帝同席而坐?”
“天下大事,在我刘氏一言裁定,汝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议?”
刘长这会儿自觉有了刘恒在,便不怕樊市人。
哪曾想,他这话刚出口,樊市人便立刻怒喝道:
“狂妄!”
这一声“狂妄”,别说把刘长吓到了,就是他身边的周胜之、郦寄,以及其他的勋贵们也被吓了一跳。
汉文帝刘恒则是听得眼睛一亮,眼底深处似乎有喜色闪过。
不少人看着樊市人高大威猛的背影,猛然有那么一瞬间,像是看到了当初攻城拔寨、先登战将拔旗的樊哙一样!
“天下大事,在皇帝,在诸位忠臣,而你,不过是一粗鲁无礼之辈,又待怎样?”
“你——”刘长真的是气到上头了,猛地按住腰间的剑器,发狠道:“尔要试试我宝剑锋利否?”
日你娘!
想火并?
来啊!
樊市人热血上头,猛地拔出腰间未曾开刃的剑器,厉声斥道:“我剑也未尝不利!”
刘长呆住了!
静!
极度的安静!
这会儿,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樊市人身上。
刘恒看着拔剑直指刘长的樊市人,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鸿门宴上,闯入营帐内保护自己父亲的樊哙一样!
太勇了!
周胜之、郦寄、曹奇、夏侯灶、萧禄、张偃、灌阿等人顿时化身为了樊市人的小迷弟!
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
大家伙儿之前说冲上去揍刘长,那也只不过是口嗨一下。
可现在——不是啊,市人,你来真的啊!
僵持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左右后,刘长看着下边所有勋贵们吃人般的眼神盯着自己,顿时挪了挪屁股,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席位上,认怂一般说了一句:
“不就是甘泉山吗?一处荒山而已,有什么稀奇的?像是要了你舞阳侯的命一样?”
樊市人倒转剑器,躬身看向刘恒:“陛下,臣方才过于鲁莽了,还请治罪!”
“啊——”刘恒笑了笑,“舞阳侯言重了,不过要罚,就罚你饮酒一杯。”
谁不知道,当初舞阳侯樊市人在宫门前的一番话,让周勃、陈平这些大臣们,都自我反省,越发尊崇皇帝。
而现在,不少勋贵甚至都觉得,这番话恐怕又是某位不愿主动站在人前的薄昭暗示樊市人说的吧?
够意思啊!
樊市人心中暗道。
“臣自罚三樽酒!”
他收起剑器,转身跪坐下来,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左右两边的周胜之和郦寄立刻不理会伺候的寺人,捧着酒壶给樊市人倒酒。
太勇了!
樊市人尚且不知自己完全征服了这两位。
看到这一幕后,那眼中满是怨毒之色的刘长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恨,心中恶狠狠地说道:
“樊市人,你给我等着!”
坐在一边上,自以为是个小透明的薄昭忽然感觉许多的大臣们,都朝着自己投来了耐人寻味的目光。
尤其是陈平和周勃两人,更是用一种“没想到你这么有手段的”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搞得薄昭整个人是迷迷茫茫,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不是!
这些人怎么了?
今个儿大发神威的人,不是舞阳侯这厮吗?
为什么一个个都用本来应该看舞阳侯的眼神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