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S级夫妻宿舍的初夜？
测试的余波未平，昂热校长便做出了新的安排。
“凌夜先生，”校长秘书的语气依旧恭敬，“校长特批，您将入住S级学员专属宿舍区。”
这并不出乎凌夜的意料。
S级学员的宿舍，自然是学院内顶级的。
当秘书领着凌夜和诺诺来到指定的房间时，凌夜才发现，这份“特批”远不止于此。
两间豪华套房紧紧相邻。
“为了方便照顾陈墨瞳同学，”秘书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指向两间房内侧墙壁的某个隐蔽位置，“这里有一道暗门，可以从内部开启，直接连通。”
诺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没说话。
凌夜则多看了那墙壁一眼。
待秘书离开，房间内只剩下凌夜和诺诺。
诺诺随意地把自己抛进柔软的沙发里，那股在人前的戒备与锋利悄然收敛，露出一丝难得的慵懒。
她歪着头，看着凌夜，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探究。
“喂，凌夜。”
“嗯？”
“你的‘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诺诺终于问出了口，“别跟我说什么家族联姻的老套戏码。你，还有那个婚约，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凌夜沉默片刻，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卡塞尔学院独特的夜景。
“我失忆了。”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
诺诺嗤笑一声：“失忆？多方便的借口。”
“但关于你，关于我们的‘婚约’，这些记忆却异常清晰，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唤醒的。”凌夜转过身，目光坦然地迎上诺诺的审视，“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诺诺重复了一遍，眼神有些复杂。
凌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需要喝点什么吗？或者……饿不饿？”
他走向小吧台，动作间带着一种与环境不甚协调的生疏。
他拿起一个从未见过的咖啡机，研究了半天，又手忙脚乱地想找茶叶。
诺诺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别折腾了，我不渴。”她语气轻松了不少，“你这样子，可不像个会照顾人的。”
凌夜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在学。”
“咚咚咚——”
一阵鬼鬼祟祟的敲门声响起。
诺诺皱眉，凌夜则扬声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略显猥琐的声音：“嘿嘿，S级新生凌夜同学在吗？我是新闻部的芬格尔·冯·弗林斯，想对你进行一个简短的独家采访！”
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一个顶着乱糟糟金发的脑袋探了进来，手里还捏着录音笔和一台老式相机，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诺诺大人也在啊！这可真是……太棒了！”芬格尔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芬格尔，”诺诺的声音冷了下来，“偷窥S级宿舍，你是想被风纪委员会请去喝茶吗？”
“误会，绝对是误会！”芬格尔连忙摆手，挤进门内，“我只是嗅到了世纪大新闻的味道！关于凌夜同学和诺诺大人您的……婚约！”
他将录音笔凑近：“诺诺大人，外界传闻您与凌夜先生早已情根深种，这次他是特地为您而来，请问这是真的吗？”
凌夜正要开口，诺诺却抢先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轻轻靠向凌夜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
“芬格尔学长，这种私人问题……不太好吧？”她没有否认，反而瞥了凌夜一眼，轻声道，“不过，凌夜他……确实对我很好。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呢。”
芬格尔的眼睛瞪大了，录音笔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和他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啊！诺诺居然没有暴怒，反而……默认了？还带着点娇羞？
“命中注定……”芬格尔喃喃自语，脑子里已经开始编织各种版本的浪漫爱情故事。
诺诺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几句“凌夜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提起过的喜好”、“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很专注”之类的细节，真假掺半，却足以让芬格尔如获至宝，晕头转向地被诺诺“请”了出去。
关上门，诺诺脸上的“甜蜜”瞬间消失，恢复了平日的戏谑。
“搞定。明天新闻部的头条，大概就是‘S级新生与红发魔女的宿命之恋’了。”她耸耸肩。
凌夜看着她，眼神有些深。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更懂得如何掌控局面。
没过多久，新的访客到来。
这次是凯撒的学生会成员，神情倨傲，递上一封制作精美的信函。
“凌夜先生，这是凯撒主席给您的。”
凌夜接过，拆开。
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一份措辞傲慢的“挑战书”。
内容很简单：警告凌夜在即将到来的“自由一日”活动中，不准靠近诺诺，并且，凯撒要求凌夜在“自由一日”接受他的公开挑战，以证明凌夜有资格获得S级评价，以及……有资格站在诺诺身边。
凌夜看完，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幼稚。”他随手将挑战书扔在桌上。
送信的人脸色一变：“凌夜先生，凯撒主席的挑战……”
“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诺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她走上前，拿起那封挑战书，当着送信人的面，一点一点，将其撕成了碎片。
“回去告诉凯撒·加图索，”诺诺的眼神锐利如刀，“凌夜的实力，不需要向他证明。我的选择，更轮不到他来置喙。”
送信人脸色铁青，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灰溜溜地走了。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凌夜看着诺诺，她刚才维护的姿态，像一只护崽的雌狮。
“谢了。”凌夜轻声道。
诺诺哼了一声，别过头：“我只是讨厌别人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但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并非全然不在意。
凌夜心中，某种坚冰正在悄然融化。
深夜。
凌夜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还在思考“九重地狱”的反噬，以及昂热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忽然，他耳朵微动，听到隔壁传来极轻微的响动。
是那道暗门。
他起身，走到墙边，果然看到那扇伪装成墙壁一部分的暗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只穿着睡裙的脚，试探性地伸了出来，然后是纤细的小腿。
是诺诺。
她双眼紧闭，呼吸平稳，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似乎在梦游。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暗门，径直朝着凌夜的床边走来。
凌夜愣住了。
他之前研究过那道门，发现它似乎只能从诺诺那边单向开启。
诺诺走到他的床前，停下脚步，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凌夜没有惊动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皮肤微凉。
他柔声引导：“回房间睡。”
诺诺像是听到了指令，又像是潜意识的依赖，顺从地转身，被凌夜牵着，一步步送回了她的房间，重新躺回床上。
凌夜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的某个角落，又柔软了几分。
他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那道暗门。
“自由一日”么……凯撒的怒火，看来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