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黑王？
战斗结束了。
整个宏伟的青铜城，陷入了永恒的寂静。
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炼金火焰，依旧在水中摇曳，照亮着这座被遗忘的奇迹。
席德收回长剑，负手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宫殿中。
他走过雕刻着龙族史诗的走廊，抚过冰冷的青铜王座，最终，站在了主殿最高的观星台上，透过穹顶的水幕，仰望着遥远海面上透下的、模糊的月光。
想了想，席德掏出手机。
飞上空中，找了好久的信号，在google earth上标记了一个位置发送给楚子航。
……
虽然暗影和诺顿的战斗非常猛烈，但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教堂的塔楼里，昂热校长喝干了杯中的马提尼，他俯瞰正在紧急出动的执行部以及医疗人员，整座校园就像是一座废墟，不少人呆滞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暗影和诺顿的战斗之中。
“龙骨十字，龙王诺顿，暗影庭院……”昂热轻声说。
“老东西，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能发现有老鼠潜入学校，没有融合龙骨十字的诺顿，你本可以轻易地抹掉他，可你没有这么做？你到底要做什么？”副校长也抿了一口马天尼。
“新的势力已经出现了啊。”昂热淡淡地说。
“太子？还是暗影庭院？”
“两者都有吧。”
“但目前来看，暗影庭院似乎是站在我们这方的。”副校长挠头。
昂热给自己倒了一杯马提尼，坐在桌子上：“你有想过黑皇尼德霍格的权柄是什么吗？”
“黑皇？”副校长摇头。
昂热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但正是这样才会觉得恐怖。我们都知道四大龙王的权柄，却从来没有历史记载过黑王的权柄。”
“按照北欧人的神话，人类历史的终结，黑王尼德霍格必将归来、”
“他是地狱，也是绝望，必将以他挂满人类骨骸的双翼遮蔽天空。”
“在过去一百多年了里，我们信奉的不就是这样的预言么？”
昂热顿了顿，“可我们到现在，连那个最终的敌人都不了解。”
“你的意思是……”副校长忽然坐正了。
昂热点点头：“你不觉得暗影和黑王很像么？”
“黑王？”副校长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如果真的是黑王……他为什么不直接重临世界？”
昂热淡淡地笑了，俯身看向校园地面上。
凯撒靠在墙壁上沉思着，狮心会会长阿卜杜拉被干部们抬上单价，零撑着狙击枪面无表情扫视整座校园，诺诺蹲在一旁发呆。
“就像人类一样，龙在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很脆弱的啊。”昂热说，“比如诺顿，在从卵中孵化出来的时候，依旧是人形，甚至没有记忆，为了复仇，不得不选择吞噬弟弟的龙骨十字。”
“那么，黑王呢？”昂热问。
“你的意思是，暗影现在可能是没有记忆的黑王？”副校长愣了一下。
“不知道，在没有亲手杀死他之前，我也没有结论。”
“杀死！”副校长重复这个词，“你要毁灭龙族，而不是不断地阻止他们苏醒？”
要知道以前的他们和龙族之间的战争几乎只有不断地把新生的龙扼杀在摇篮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杀死他们。
可现在昂热竟然想要杀死他们。
“是的，要杀死龙王，只有逼得他们无路可退，逼得他们赌上近乎永恒的生命，和人类战斗到底。”
“可，暗影，以他的实力……如果他真的是黑王，我们根本无法面对。”
“狮心会有一项技术，暴血。”昂热淡淡地说，“血统是可以靠意志突破的，而暴血就是这样的技术，以纯粹的意志之力强行逼近龙族的力量，虽然最后不免堕落成死侍。但尼伯龙根计划不一样。”
“你要启用尼伯龙根计划了？”副校长沉默了一会。
“我已经活了一百年，过去的一百年里，不断的有天才出现，但是新星不断地坠落……或许只有真正能够通过尼伯龙根计划的人，才有资格杀死暗影……”昂热说，“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要在我仅剩的时间里完成我该做的，尼伯龙根计划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凯撒？阿卜杜拉？你的人选还有谁？”
昂热走到窗前，拨通了电话。
他的声音通过还健在的广播系统传遍整座校园。
“凯撒·加图索，阿卜杜拉·阿巴斯，零，”昂热顿了顿，“路明非，我是昂热，想邀请你们在我的办公室里喝茶。”
……
清晨。
阳光照进303宿舍，席德呆呆坐在书桌前，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噼里啪啦地跳动。
即使现在整座校园还处于废墟重建中，但好在席德有意地控制了战斗区域，没有影响到宿舍区，所以现在整个宿舍区还是勉强能用的。
只不过席德看着新闻标题默默地挠了挠头。
「S级路明非被校长谈话？」
新闻配图是席德躺在废墟之中，神色安详地沉睡着，像是个等待王子亲吻的公主。
席德消灭完诺顿后，以极快的速度返回了被击倒的地方，恢复成路人模样。
但没想到这张照片被精确地捕捉到，放到了新闻上。
不要因为我是S级就只提及我一个人啊……席德无力吐槽。
明明和他一起被谈话的还有三个人。
一个路人角色要不要这么频繁地登上新闻网。而且这不还在重建校园么，怎么新闻网就已经恢复了。
不愧是芬格尔，在狗腿上的速度已经堪称天才级别了。
有人敲响了宿舍的门。
芬格尔过去开门，门口站着面无表情的零。
她把一只信封递给凑过来的席德。
“你的学生会身份卡，欢迎你的加入。”零伸出手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这是什么效率？”席德愣了一下，也只能把手伸过去，“校园难不成已经建好了？”
“凯撒会长说，在龙族面前，永远没有休息的理由。”
零面无表情。但为了表现学生会的热情。她紧握席德的手，让席德感受到自己是来自组织的热情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