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起风波与灵果闹剧
第五章：情起风波与灵果闹剧
赤岩部落的训练场扬起漫天黄土，狗甜蛋弓着背拉弓，粗布褂子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他咬着牙将弓弦扯到鼻尖，箭矢却“嗖”地歪着射进草丛，惊得觅食的山鸡扑棱棱乱飞。围观的汉子们爆发出哄笑，黑熊拍着大腿喊：“甜蛋兄弟这箭法，能把狼笑死！”
“狗甜蛋！”一声清脆的怒喝穿透笑声。狗甜蛋转头，只见族长女儿阿蛮挎着兽皮箭囊，小麦色的脸蛋涨得通红，发辫上的羽毛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鹿皮靴狠狠碾过狗甜蛋刚射偏的箭，“我爹叫你去议事厅，现在就走！”话音未落，滚烫的小手已攥住他的手腕，生疼的力道让狗甜蛋差点叫出声。
“哎、哎！我的弓还没放下——”狗甜蛋被拽着踉跄前行，慌乱中撞上堆成小山的石锁。董小美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中的竹鞭无意识地卷着草叶，直到身旁的新兵喊她示范动作，才如梦初醒般甩了甩马尾。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炸开一道银蓝色的闪电。五天女脚踏星辉降临，裙摆上的银鳞甲泛着冷光，发间的月光石坠子将众人的影子映得忽明忽暗。她扫了眼训练场，目光在董小美身上顿了顿，突然玉手一伸，无形的力量将正喝水的董小美凌空拽起。
“还有你。”五天女冷笑一声，指尖缠住阿蛮的发辫，轻轻一扯便将挣扎的少女提上半空。两个姑娘在她手中如同玩偶，阿蛮挥舞着短刀尖叫：“放开我！我爹是族长！”董小美则冷静地握紧腰间扳手，目光警惕：“天女姐姐，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云雾缭绕的山巅上，五天女猛地将两人掼在铺满青苔的岩石上。她周身腾起凛冽的寒气，身后浮现出九星虚影：“别装糊涂！你们对狗甜蛋那点心思，以为瞒得过我？”她的指甲突然化作锋利的星刃，抵住阿蛮咽喉，“发誓离他远点，否则，我就把你们喂给山下的噬魂兽！”
“做梦！”阿蛮脖颈渗出细血，却梗着脖子怒视五天女，“你和我爹称兄道弟，却来抢我男人？赤岩部落的婚事由不得外人插手！”她突然转头望向董小美，“你也是！别以为会做怪弓箭就能抢走他，甜蛋早说过喜欢吃我烤的鹿肉！”
董小美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拍掉工装裤上的泥土，突然噗嗤笑出声：“天女姐姐，爱情可不是靠威胁就能得到的。在我们那儿，讲究你情我愿。”她晃了晃扳手，“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捆住人，捆得住心吗？”
五天女的星刃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跺了跺脚，满山的灵果树突然疯狂生长，沉甸甸的果实如雨点般坠落：“算你们有理！走！”回程的路上，她故意将阿蛮晃得七荤八素，却小心翼翼地托着董小美，嘴里还嘟囔着：“就你会说歪理...”
回到部落后，五天女将狗甜蛋按在石凳上，不由分说往他嘴里塞了颗拳头大的仙桃。果肉入口即化，甜得他直翻白眼：“天女姐姐，我、我快噎死了！”“噎死你才好！”五天女气得跺脚，裙摆扫过他发烫的脸颊，“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想跟我走？”她突然将他高高抛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稳稳接住，“记住，下次再敢朝三暮四，我就把你扔到岩浆里煮了！”
看着五天女远去的背影，狗甜蛋舔了舔嘴角的果汁，傻笑出声。董小美走过来，用竹鞭敲了敲他的头：“发什么呆？训练！”阿蛮则气鼓鼓地将两枚灵果塞进他怀里，转身时偷偷红了眼眶。而远处的山坡上，五天女躲在树后，望着狗甜蛋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上的银线。
比武之约与特训危机
阿蛮踹开议事厅的兽皮门帘时，族长正用骨刀削着烤羊腿，飞溅的肉屑落在虎皮坐垫上。长老们围坐在篝火旁，手里的龟甲占卜板还冒着青烟。“爹！我要嫁给狗甜蛋！”她胸脯剧烈起伏，腰间的狼牙坠子撞得叮当作响，震得墙角陶罐里的蛇虫都缩成一团。
族长的骨刀“当啷”掉在铜盘里，油星溅到他浓密的络腮胡上：“胡闹！部落三年一次的勇士比武还有两个月才开始！按规矩，只有打败所有对手的人，才有资格娶族长之女！”一位白发长老拄着龙首拐杖颤巍巍起身，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去年二十七个汉子求亲，你嫌人家不够魁梧；今年突然要破规矩？传出去赤岩部落的脸往哪搁！”
“我不管！”阿蛮猛地拔出短刀，刀尖抵在自己咽喉，“要么让甜蛋参加比武，要么我现在就跟着五天女上天当仙女！到时候谁来继承族长之位？让黑熊那个蠢货吗？”她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黑熊上次烤肉差点把部落粮仓点着的壮举，至今仍是大家的噩梦。
族长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一拍大腿：“来人！把董小美给我叫来！”半个时辰后，董小美擦着手上的机油走进议事厅，工装裤口袋还别着半截没吃完的灵果。族长将一碗烈酒推到她面前，酒液在粗糙的陶碗里晃出危险的弧度：“听说你会教人打仗？从今天起，你负责把狗甜蛋练成能扛起石磨的勇士！要是他输了，你也别在部落待了！”
消息传到训练场时，狗甜蛋正蹲在角落用《荒古食经》研究新菜谱。当董小美把沉甸甸的石锁砸在他脚边时，他手里的野蘑菇“啪嗒”掉进泥坑。“起来。”董小美用竹鞭挑起他的下巴，“从今天起，你每天要举够三百次石锁，绕部落跑二十圈，再和我对打三个时辰。”
“啊？”狗甜蛋哭丧着脸，“我、我就是个山沟沟里的穷小子，哪打得过那些两米高的壮汉？我本来还想着，等闯出点名堂，回去找...”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蚊子哼哼。董小美突然揪住他的耳朵：“想找寡妇？先过了比武这关再说！”她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阿蛮是族长千金，整个部落都会盯着你。要是输了...”
当晚，狗甜蛋躺在干草堆上，望着洞外的三轮月亮唉声叹气。怀中的玉珏突然发烫，《荒古食经》浮现出新字迹：“大力金刚羹：需千年人参、龙筋熬制，服用后力大无穷”。他猛地坐起身，却又泄了气——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千年人参和龙筋？
而在族长的窑洞里，阿蛮正对着铜镜精心编辫子。她摘下狼牙坠子，换成了狗甜蛋上次送她的野菊花。“甜蛋，你可一定要赢啊...”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不然我真的要去天上当仙女了——虽然五天女说天上的蟠桃不如我烤的鹿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