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路边摊化缘，愁眉小女孩
陆沉迈着从容的步履，苏小暖则骑着小电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播间的镜头始终锁定着陆沉。
约莫行了二十几分钟，陆沉在一处相对热闹的街边停下了脚步。
这里有不少小吃摊贩，人来人往，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息。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卖炒饭炒粉的小摊上。
摊主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穿着朴素的围裙，正忙碌地颠着手中的炒勺，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气质质朴温和。
摊位旁边，支着一张小小的折叠桌。
一个约莫十岁左右，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趴在桌上，对着一本摊开的数学作业本愁眉苦脸。
她的小眉头紧紧蹙着，手中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划拉了半天，却迟迟落不到作业本上。
最后更是“啪”的一声将铅笔丢在桌上，鼓着腮帮子，一脸的负气。
“囡囡，又不好好写作业！”
摊主妇女注意到女儿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和疼爱：“妈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好好学习......”
“可我就是学不会嘛！”小姑娘负气把头扭向一边，不理她妈妈了。
陆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迈步走了过去。
“这位女施主，贫道青云，路过此地，腹中饥饿，不知可否化些斋饭果腹？”
陆沉走到摊前，稽首一礼，声音平和地说道。
他那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配上那一身出尘的道袍和不凡的气质，瞬间吸引了摊主妇女的注意。
妇女停下手中的活计，有些讶异地打量着陆沉，随即脸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原来是位道长啊！快请坐，快请坐！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做一份。”
说着，她便麻利地从一旁取出一个干净的一次性餐盒，开始准备炒饭。
苏小暖也将直播镜头对准了这一幕，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哇，这位老板娘人真好！”
“原来这么简单就能要到饭吗？懂了，我也要去！”
“你懂了个屁！就道长这长相气质，换我我也给好吧！”
“楼上的，你那是给化缘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你下剑！”
“主播，快看看道长要吃什么！”
陆沉见状，再次稽首道：“多谢施主，贫道不忌荤腥，只是劳烦施主，莫要放葱、蒜便可。”
“哎，好嘞！道长您放心！”
老板娘爽快地应着，很快便炒好了一份香喷喷的扬州炒饭。
米粒分明，青豆翠绿，鸡蛋嫩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将满满一盒炒饭递给陆沉，还贴心地附上了一双一次性筷子。
“道长，慢用。”
“多谢施主厚赐。”
陆沉也不客气，郑重地接过餐盒，行了一礼，便走到不远处路边一棵大槐树下，寻了块干净的石阶，席地而坐，从容不迫地开始享用这份斋饭。
他吃饭的动作斯文优雅，细嚼慢咽，即便是在这路边树下，也自有一股旁人难及的从容气度。
苏小暖凑了过来，小声地对着直播镜头说道：“宝宝们，看到没，青云道长吃饭都这么有仙气！不过......道长，我有个问题哦，出家人不是都不能吃肉的吗？”
陆沉咽下一口饭，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道：“道家修行，并非完全禁绝荤腥，我道门所忌，乃是‘五荤三厌’。”
“五荤三厌？”苏小暖和直播间的观众都是一脸好奇。
“然也。”
陆沉颔首：“五荤者，乃大蒜、茖葱、慈葱、兰葱、兴渠此五种辛味蔬菜，食之令人气浊神昏，不利修行。”
“三厌者，乃天厌雁、地厌犬、水厌乌鱼，此三者，食之损道伤元。”
“除此以外，寻常肉食，只要取之有道，食之有度，并无大碍。”
苏小暖和直播间的观众听得一愣一愣的，弹幕上纷纷刷起了“涨姿势了”、“原来道教是这样的”、“道长懂得真多”。
不一会儿，陆沉便将一整盒炒饭吃得干干净净。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苏小暖眼尖，立刻惊奇地说道：“咦？青云道长，您......您的衣服上，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沾到！”
直播间的镜头也立刻拉近，只见陆沉那身紫色的道袍，以及白色的衬裤，依旧是那般洁净如新。
莫说油渍，便是连一丝尘土都未曾沾染，仿佛他刚才并不是席地而坐吃饭，而是在某个一尘不染的仙境中用膳一般。
“道长这是自带洁净术吗？”
“太神奇了！这衣服是什么材料的？我也想买几件！”
“哪有这种材料啊喂！我做服装的都没听说过！”
“......”
陆沉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径直走回到小吃摊前。
“多谢施主款待，此饭甚是可口，”陆沉对着摊主妇女再次稽首一礼。
“道长客气了。”
摊主妇女连忙摆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陆沉的目光转向了那个依旧在为作业发愁的小姑娘，她此刻正嘟着小嘴，用铅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作业本，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这位小施主，似有烦心之事？”陆沉温和地开口问道。
摊主妇女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与愁苦。
她叹了口气，说道：“唉，道长见笑了，这是我女儿囡囡，她......她学习上总是不开窍。”
陆沉眼神平静：“施主不妨说与贫道听听。”
她看了一眼女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爱怜与担忧：
“不瞒道长说，囡囡她爹走得早，我一个女人家，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也没什么大本事，就指望着她能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出路，别像我一样这么辛苦。”
“可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冲，从小就不爱学习，一看书就头晕，一做作业就犯困。”
“老师也找我谈过好几次话了，说她上课老走神睡觉，成绩也总是在班里垫底，我真是......愁死了！”
说着，摊主妇女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显然是为女儿的学业操碎了心。
一旁的小姑娘听到妈妈的话，头埋得更低了，小肩膀微微抽动着，似乎也觉得委屈。
陆沉静静地听着，目光在小姑娘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他那经过“望气术”初步强化的双眼，似乎从小姑娘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