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欢乐艳阳天

1945年8月20日，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小山村，经济条件并不好的外祖祖破天荒地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带着他脸上的笑容和额头上一阵一阵的汗水去三塘街上买了两串炮仗。大街上的人们欢呼雀跃，纷纷庆祝人民终于当家做主了，许多老头老太太逢人就分享这个好消息。外祖祖和外二祖祖去小酒摊上打了二两酒，去菜摊上买了五个鸡蛋，一斤肥瘦相间的肉，说到：老哥，你今天要来我家里哈，带上弟媳妇来，我们请了接生婆，你嫂子今天要生了。外祖祖把接生的东西采购好就约了二祖祖一起回家。从三塘街上到老家有好几里地，也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一路上充满了泥泞，还有很多牛马踩过的牛脚窝，马脚窝。散发着牛马羊等排泄物的味道。还好今天是个艳阳天，白云在天空上尽情舞蹈，累了之后悄悄隐藏在天幕后面，只留下一片蓝蓝的天空，还有几片带着英姿飒爽的图画。有人民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图画，有鸡鸭鹅成群结队往家里奔的图画。这个季节正好是田里地里的庄稼一片片深绿，小道两旁的竹林在微风的呼应下莎莎作响。两个老人走得有些累了，就坐在靠近竹林的岩石上休息了一会儿，聊聊天，摆摆龙门阵。二祖祖对外祖祖说：“你希望这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外祖祖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只是在这种条件下，辛苦我媳妇了。家里的粮食勉强只够温饱，这个月子一定要让她好好坐。”二祖祖心头一愣，千百年来，在贵州这个落后的地方，普通农家对生男孩有执念，只要没有生男孩，就会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出男孩位置。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花再多心思也是为她人做嫁衣。”外祖祖一听这话急眼了“女娲补天，女娲造人你没有听说过吗？亏你还在私塾读过一段时间的书，实在太过迂腐。如果没有女人，这世界上的人怕是都绝种了。”二祖祖说：“别这么激动，我只是阐述事实，千百年来，不都是这样吗？”外祖祖说：“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退一万步讲，没有你妈？你倒是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凭空出来的，你以为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二祖祖不想和外祖祖辩论了，确实也歇息得差不多，要赶紧回家，不然家里那头母老虎怕是要把他给吃了。就催促到，大哥，赶紧回家，怕嫂子要生了。外祖祖才回过神来，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一来到家门口，就听见外祖婆撕心裂肺的嘶喊声，他焦急地在屋外来回踱步，汗水从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拿着小手帕不停地擦，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一声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宁静，接生婆把屋里打理好了，抱着婴儿锤头丧气地出来，把孩子交给外祖父，孩子有八斤，但是是个女孩。外祖祖在抱起孩子的一瞬间，一个剑步冲进房间。“正英，你还好吧。，怎么样了？”外祖婆说：“没事，庄稼人，身体硬朗着呢？”外祖祖终于松了一口气，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外祖婆旁边，转身就把早上炖好的鸡汤端来送到外祖婆旁边。说道：“辛苦了，正英。”这些天你好好休息，家里活我都来干。外祖祖常说爱一个人是常觉得亏欠，家里没有老人照顾媳妇坐月子。他心里愧疚得不行，一个大男人尝尝在给外祖婆做月子餐的时候悄悄抹眼泪，随身带的小手帕总是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