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决办法
许殷所学的，并非是普通意义之上的所谓功法。
相比于功法二字，许殷更愿意用传承来形容自己修炼的《灵膳仙经》。
除却运功的经脉路线之外，这本仙经之中还记载了许多与厨道有关的消息。
各类珍稀罕见灵材的处理办法、各类厨道之中制作灵膳的特殊手法等等。
这其中，自然也不会漏过食补之法。
而说起食补，自然又要讲究对症增补，于是仙经之中便又详细记录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修士病症。
其中便有眼前这秦哲的情况。
“无漏金身。”许殷突然说道。
听到这话，青玄真人眉头微挑道：“道友说的是...？”
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难不成许殷是说秦哲是特殊的修炼体质？
可青玄真人又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年为了秦哲他可没少舍下脸皮，以他在修真界的身份，早就有无数医道高手，炼丹宗师等等看过了秦哲的情况。
这些金丹、元婴真人尚且摸不清楚秦哲的情况，难道这只有筑基巅峰的许道友，比那些高修们还更有见识不成？
许殷显然不知道青玄真人在短短时间里，心中就已经思忖了许多。
他只是看向秦哲，又问道：“所谓无漏金身，本该是天人仙体...你若是在仙界，想来进境该会一日千里。”
秦哲听不懂。
于是许殷换了个说法。
“尘世污浊，你的身体看不上...体内留不住灵气，并非是经脉有差错，而是你的体质不允许凡尘浊气留在体内。”
“从小到大可曾生过病？”许殷又问。
“生机流逝...”
“除了这个呢？”
“那没有。”
许殷点头道：“所谓生机流逝，在我看来却也是因为你一直尝试修炼的缘故。说句不好听的，你总喂老虎吃素，老虎也活不长。”
“你的身体便似老虎，唯有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甚至是那天上的仙气才能满足其胃口，而这尘世之间的灵气与你而言，就只算得上是素菜。”
许殷笑了笑。
“喜欢吃肉的，吃再多素菜也填不饱肚子，一时饱腹也无用，片刻就饿了，肠胃也受不了，得拉泡稀的。”
这般粗鄙的比喻，让秦哲面露几分尴尬。
倒是旁边的青玄真人眼睛一亮。
“那如何解决呢？”
“宗内和仙界可有联系？”
“仙凡两隔。”青玄真人摇头道，“虽然仙界上宗常有消息传来，但也只有消息传来而已。”
仙人擅自干预凡间是要犯天条的。
许殷轻叹道：“可惜了，若是此子能成为天人，这无漏金身便再也不是阻碍，而是他修炼的最好帮手。”
“此路不通，可还有别的法子？”青玄真人问道。
“上不了仙界，那便只能毁了他的无漏金身了。”许殷微微眯眼，“只要将这特殊体质毁去，让他变成个普通人，自然就有别的办法了。”
无论是重塑灵根，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修真界中从不缺少让普通人也能修炼的办法。
这等办法虽然代价高昂，但是对于青玄真人这等人物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
“将体质毁去？你有办法？”青玄真人连忙追问。
许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点想法，但没有把握，不成也不可怪我。”
“这是自然。”
许殷又看向满脸激动的秦哲。
“莫要激动，我说的可是毁去你这难得一见的金身仙体。”
秦哲摇头道：“若是能成功修炼，这仙体不要也罢。”
闻言，许殷也不再犹豫了。
他虽然给出了办法，但真正用灵膳解决修炼体质的问题，他也是头一次。
难得遇到个珍稀的素材，他也准备拿秦哲来练练手。
“食补之法讲究个循序渐进，整个过程或许需得数月之久...我这酒楼缺个打杂的，没有月钱，只管一日三餐，如何？”
秦哲连忙点头。
许殷又看向青玄真人。
这小子答应不算，还得是青玄真人同意。
“不会有性命之忧吧？”青玄真人问道。
青玄真人在意的，只是秦哲能不能活着，至于能否修炼...在经历过太多挫折之后，青玄真人已然不怎么抱希望了。
“自然不会，再差也就是失败而已，不会比他此时的情况更差了。”
闻言，青玄真人长舒一口气，随后面色变得郑重无比。
“秦哲，行礼。”
秦哲连忙冲着许殷一躬到底。
“请执事救我。”
许殷笑了笑，抬手将其搀扶起来。
“没救成的话，可不准心生怨怼。”
...
在议定秦哲之事后，青玄真人很快便离去了。
秦哲则直接留了下来。
以灵膳改变其体质的办法，暂时还不能轻易开始，许殷还需要进一步摸清楚这小子的特质，才好专门为他定制方案。
因此，许殷让秦哲之后跟着他回庖屋峰。
反正他那孤峰之上也空荡荡的，多一个人还能显得热闹些。
至于救治秦哲的好处。
青玄真人虽然不曾提起，但许殷相信，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青玄真人想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因此，本就不缺灵石的许殷，也就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就答应帮忙。
一晃眼，已到傍晚。
“今日清闲，打烊回家。”许殷带着秦哲关上了酒楼大门，又吩咐道，“交给你个事情。”
“先生请说。”秦哲主动改了口，不再称许殷为执事，而是为表尊重口称先生。
对于这点变化，许殷察觉到了，却不在意。
“回头做个黑板，把菜单上最便宜的几道菜抄到黑板上，再摆到门口，然后...”
许殷一路交代着经营酒楼的大小琐事，两人的身影也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归来峰山路的尽头。
...
近来的太一镇并不太平。
自从数月之前失窃之事后，来往于太一镇都需要在镇口接受检查。
此时此刻，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镇外还是排起了长龙。
“下一个！”负责检查的弟子懒洋洋的喊道。
很快，便看到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姑娘来到了那弟子面前。
“哪来的？”那弟子问道。
“蓝玉县，蓝玉县许氏。”中年人微微低头应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卑微。
在蓝玉县，他是许氏的族长。
可是来了这天一镇之后，他就只是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