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不由己户籍改
等待是最痛苦的，尤其是在等一个贵客的时候。
老板娘却觉得离别一样痛苦，她发现这个小孩子懂得东西多。
可越是这般越不能留，想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说家里人死了，大伯欺负，什么都记不住就跑到了方圆镇。
关键接人待物叫人挑不出毛病，又能帮忙琢磨新菜，手脚麻利，人勤快。
如此的孩子为何会是眼下的境况？背后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那些秘密对于自己这小铺子……
“来了来了，人来了。”在老板娘纠结又痛苦的时候，小五跑过来喊。
“啊！小齐我去说。”老板娘没忘了帮小齐找下家的事情，她转身去前面。
片刻后回来：“小齐快做，装食盒，带走，你也跟着走。”
“啊？哦！”齐渊没问具体情况，连忙操作起来，好在许多菜已被做成半成品。
做好一道菜，老板娘帮着端出一道，打包！
有时三道菜一起出来，如蒸的两道好了，炒的一道菜也好了。
半个时辰过去，二十四道菜全部装入食盒，齐渊洗洗手来到前堂，额外拎着一个厨房的食盒。
他看到只有桂和身边的仆从顺子，问：“送到地方需要多久？”
“不远，我们要赶路，出了镇子，在路上吃，小郎准备好了？我是说……方才掌柜……呃……”顺子一时间吞吐起来。
“好了，先过去把菜送了，其他的再说。”
齐渊明白对方的意思，想来老板娘跟对方说了情况，小铺子里留不下自己，桂和若是能看上，就跟桂和混。
“既然这般……菜是不是怕凉？”
顺子指指他专门找人带来的食盒，显然早有准备，食盒看着大，下面放炭，当然凉盘不能放炭，还有齐渊从厨房拿出来的第二十五道菜也不行。
“好！”齐渊点头，另一只手整理下肩膀上的搭裢，又与店里的人打招呼：“东家、姐、黄哥、小路哥、小五哥，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大家点头，齐渊转身。
“等一下！”老板娘突然喊，在齐渊又回头时，跑到柜台那里拿出来一锭银子，来到齐渊面前：“拿着，这十两拿着，外面不比家里，若受了委屈，你拿银子租个铺子，也能活下来啊！”
顺子嘴动动，但一个字没说。
齐渊看看老板娘，伸手接过银子：“姐，这钱我拿了，拿了！”
说完他朝着门口走去，一直出门也未回头。
“走！”顺子喊一声，他带来的人纷纷提起食盒，跟着出去，队伍向城外，越行越远。
老板娘追到门口看，直到看不见人，才擦擦眼睛：“唉！小齐是个有本事的孩子，桂和公子看不上他那点钱，对，看不上的。”
“婶，你又给他十两银子啊？之前的五两是桂和公子的赏，你都给他了，他就干了两天，一天五两银子？”
小五凑上前，说银子的事情，工钱给多了。
啪！老板娘回身一巴掌拍小五脑门上：“今天的菜就赚了六两银子，是赚到手，那提前交钱买包子的法子，还有灌汤包的方子，长远上赚钱多着呢。
你但凡有小齐一半的能耐，也不至于……唉！
干活去，一会儿中午上客了，看别人拿得多，自己不想想为什么。”
“婶，那灌汤包不是黄哥自己想出来的吗？”小五还在盘算应不应该给小齐那么多钱的事情。
“干活！快干活！婶，婶，我有那么老？”老板娘吼起来。
小五一缩脖子：“本来就是婶嘛！本来就是！”
“唉！”老板叹口气，转身回柜台，拿起算盘在那无聊地拨打着。
老板娘弟弟进后厨，忽然喊：“姐，快来，小齐留个菜方，雪绵豆沙，是甜点！”
……
齐渊跟着队伍走，出了城门，外面停了一排马车。
“公子，小齐来了。”顺子喊。
一辆车的门打开，桂和桂公子走出，啪的一声打开扇子，轻轻扇两下，走到齐渊近前。
“小齐，这次太过匆忙，不能去店里吃饭，只好把你带来。顺子想来与掌柜说好，你在那屈才了，先看看我这边是否合适，若觉得行，你便帮个忙，若差了哪里，我也有谢礼送上。
哦！给你办了个籍贯，你就暂时姓桂，挂在我家，不然想出方圆九镇，十五岁之下得内力外放，即三十级。
如本公子，十五岁正好，那不止需要绝佳天赋，还要无数资源来堆，你……”
桂公子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意思却表达清楚。
“多谢公子！那个……想要吃菜的人呢？我这最后做了一个甜点，时间久了不好吃。”
齐渊还能说什么？人家把你籍贯在没有你本身参与的情况下都给你办好，先跟着吧！
唉！真强势啊！不仅办籍贯，还改姓，得手眼通天方可。
反正自己目前没地方去，四海为家，改姓也好，或许更方便躲仇家。
“给我，我拿去车中，家中小妹体质寒阴，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若不是我带着，交给其他的兄长，他们总是让仆人帮忙照顾，他们整天就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拼命修炼，哎！”
桂和解释一句，接过食盒进到一辆车中，片刻后，里面传出一个听着清脆的声音：“好吃，这个好吃。”
齐渊听动静心下舒服，一个是声音本身好听，另一个对方说好吃，对于厨子来说，顾客的满意才是最好的褒奖。
“其他菜呢？十五哥，吃其他菜。”那个声又响起。
“好！先吃饭。”桂和的动静传出。
于是整支队伍不走了，大家忙着从其他的车上取东西，片刻后搭出一个房子。
一个长着消瘦脸的女孩子从车中出来，先进房子，桂和跟着下车，对齐渊招手。
齐渊过去时桂和出声：“家中这辈的男子二十人，只有一个女娃娃，叫桂荷，荷花的荷。吃饭吃得少，家中为她操碎了心！你进去跟她多说说菜，想办法叫她多吃两口。”
齐渊表情严肃，使劲点头，表示明白，这位惹不起，大家族嫡系那么多男丁，女孩子一个，这谁要是得罪了……
“走！”桂和看着车中又下来四个年岁不一的侍女后，示意齐渊跟着进屋。
他比较满意齐渊面对这种阵势的平静，临时搭一个房子，少年表情没什么变化，好！
齐渊往里进，他后知后觉地说了句：“厉害呦！专门带着搭房子的东西。”
实际上他根本没往心里去，无非搭个房子，信不信只要钱给够，换个地方有人能给你直接拼个楼出来？
简单点的有大货车，一般在草原上移动，需要吃饭的时候支开，招待二百人没问题。
桂和听齐渊说话，看对方一眼，撇撇嘴。
几人进来，少女被人服侍着洗手、净面。
齐渊把搭裢放下，袖子挽起来，看桂和。
“去那边洗手，小露，给小齐打水。”桂和知道意思。
“好的公子。”一个小侍女回应：“小齐你跟我来，这里。”
齐渊过去，看看东西，有洗手用的粉末，闻着香，他边洗边想，不知道皂化反应在这边好用不，穿越造肥皂是基本操作，然后就是火药。
俗话说得好，功夫在高，一枪撂倒。
内力配上枪，对手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来应对，大家都是内力三十级，能够外放，一个有枪，一个没枪，没枪的吃亏吧？
哪怕用弓箭对付枪，依旧弓箭吃亏，拉弓需要做的功多。
如是想着，小露递过来干净的手巾。
“多谢小露妹妹。”齐渊接手巾道谢。
“你才十三岁半，你比我小，管谁叫妹妹呢？”小露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呀！小露姐你看着比我小，就像有人四十岁了，看着跟十八岁一样，你这越长越年轻，越长越漂亮。”
齐渊非常自然地夸赞，除了真正不懂事的孩子，正常情况大家都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想来能在桂和这种家族里的侍女足够懂事。
“就你会说话，一会小心着伺候哦！”小露转眼又高兴起来。
“哎！”齐渊答应一声，又突然想着自己究竟属于什么位置？男仆？厨子？要么……牛马？
擦完手，齐渊照照旁边的铜镜，又想到了银镜反应。
等他转身到桌子边，大桌子摆好，桂和与桂荷相对而坐，二十四道菜端到桌子上。
齐渊继续走神，要是有个旋转的桌面……
“十五哥，都是什么菜啊？”那个娃娃一样的少女似乎不好意思跟齐渊说话，只问自己的十五哥。
齐渊觉得丫头长得漂亮，长眼睫毛、大眼睛，脸瘦是瘦，但骨架在，多吃点胖了便好看，尤其是带点婴儿肥那种，会有小酒涡，现在她两个嘴角自然上翘，就是面色苍白，倒是不用化妆抹大白膏了。
“小齐，麻烦你了。”桂和找齐渊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妹妹多吃点饭，他哪会介绍。
齐渊看着菜，觉得可惜，除了凉菜，其他的热菜都应该做好了立即吃，不然影响口感。
他点下头，把手空握拳头，大拇指支起来，用大拇指遥点着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