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机加剧

血色门户下，莫怀远的狂笑声刺穿空气。他的六指手掌高举，引导着从门户中涌出的暗红能量，那些能量如同活物般缠绕在他手臂上，形成诡异的纹路。

“看见了吗，守护者们？“他嘶吼道，声音中混杂着不属于他的低沉回音，“这就是莫家千年等待的力量！“

牧明冲在最前面，影缚灵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般向他扑来。他本能地抬起手，白光从掌心爆发，将最近的几只影缚灵净化成青烟。但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遮蔽了天空。

“牧明，低头！“林雨的喊声从后方传来。

牧明立刻俯身，一道青光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击中一群影缚灵。被击中的黑影发出刺耳尖叫，化作黑雨落下。

阿宝如同一辆坦克般冲入敌群，每一掌都能拍散数个影缚灵。但它的体型也使它成为明显目标，十几只影缚灵缠上它的四肢，试图侵蚀它的生命力。阿宝怒吼着，周身泛起金光，将那些黑影震散。

“莫怀远在吸收门户的能量！“林雨指向石台方向，“我们必须阻止他！“

牧明看向莫怀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个文质彬彬的学者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他的身体膨胀了一圈，西装被撑裂，露出遍布红色纹路的皮肤。最可怕的是他的脸，五官扭曲变形，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尖牙。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阿宝的声音在牧明脑海中响起，“门户能量正在改造他！“

三人奋力向石台突进，但影缚灵实在太多。更糟的是，门户中那只千足虫般的巨大生物已经探出了前半个身子——那是一只足有卡车大小的怪物，浑身漆黑，体节上遍布血红眼睛，数不清的腿足蠕动着。

怪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音波几乎将牧明掀翻。他勉强站稳，看到寺庙残存的建筑在声波中进一步坍塌。

“来不及了！“林雨绝望地喊道，“它马上就要完全穿越了！“

牧明咬紧牙关，突然有了主意：“阿宝，你能制造些动静那些影缚灵的注意吗？“

阿宝一掌拍散三个黑影：“可以，但时间不长！“

“林雨，你负责对付那只大怪物，延缓它穿越的速度，“牧明快速部署，“我去对付莫怀远！“

“太危险了！“林雨抓住他的手臂，“他现在已经半灵化了！“

牧明覆上她的手：“相信我。我是大黑的转世。“林雨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小心。如果你死了，我会追到下一世找你算账。“

阿宝发出一声震天咆哮，体型再次增大，周身金光大盛。它像一颗金色流星般冲向影缚灵最密集的区域，立刻吸引了所有黑影的注意。

林雨则双手合十，闭眼凝神。当她再次睁眼时，瞳孔已经变成完全的蛟龙竖瞳，青鳞覆盖了全身。她张开嘴，一道高压水柱激射而出，直冲门户中的千足怪物。水柱击中怪物的头部，打得它嘶叫着后退了几节身体。

牧明抓住这个机会，冲向石台。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奔跑速度远超常人，几乎是一道黑影掠过地面。这是大黑的能力在完全觉醒！

莫怀远——或者说那个曾经是莫怀远的东西——注意到了牧明的接近。它(他已经很难被称为人类)发出一种介于笑声和咆哮之间的声音，六指手掌一挥，一道血红能量波向牧明袭来。

牧明本能地翻滚躲避，能量波擦过他的肩膀，顿时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肩膀的衣服已经腐蚀殆尽，皮肤上浮现出与莫怀远身上相似的红纹。

“感觉到了吗？“莫怀远的声音变成多重音调，仿佛几个人同时在说话，“灵界能量在侵蚀你的身体！很快你就会变成我的傀儡，守护者！“

牧明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继续前进。距离石台只有十几米了，但每靠近一步，空气中的压迫感就增强一分，仿佛在穿过粘稠的血浆。

“你以为你能重复千年前的事？“莫怀远张开双臂，门户中涌出的能量更加汹涌，“这次没有住持帮你们牺牲了！而且......“他突然指向寺庙一角，“看看那些小崽子吧！“

牧明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心脏几乎停跳——三个小沙弥不知何时被影缚灵拖到了庭院中央，黑色纹路已经覆盖了他们全身，只有脸部还保留着些许肉色。更可怕的是，从他们七窍中飘出丝丝黑气，正被门户吸收。

“他们在为门户提供能量！“莫怀远狂笑，“每吸收一个生命，门户就稳固一分！等那只千足王完全穿越，这个世界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