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雨后街道

不知何时，一只手在暗淡的房间中摸索着，模模糊糊望了望手机的时间，已经七点了，外面没有一丝亮光，雨声依旧清晰可闻，不过从稀疏声音判断一夜的倾盆大雨几乎倒尽了上天的储藏，现在的小雨也已接近尾声！

租房子时，房东说顶楼比较热，半天也没想出来顶楼的好处，小李自己也没有找到自我安慰的理由，不过今天上天给了一个……

大雨后的民房，清凉、干净，尤其是三楼，没有了一丝脏物，似乎连灰尘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李然吃完早饭，骑上电动车出了门，刚转出小巷眼前的场景令李然大吃一惊。四车道的大马路上全是水，水面上飘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纸、塑料瓶等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臭气，马路两旁并排停放着十几辆车子，水位深的已经没过车窗、浅一些的也有半个轮胎的深度。

“这下保险公司亏大了！”

“二手车生意又要好了！”

“年年都是这样，每年都淹，每年都修，也不知道修的啥？今年比往年的水位还要高！”

“这水没地方排了，老问题了，修不好，一年淹个两三次，年年如此！”

“这次比以前还严重，没地方排水了，运河里都满了！”

马路两头设了路障，交警穿着雨衣雨鞋站在雨水中指挥过往车辆，行经的车辆纷纷掉头没有人敢去涉嫌，毕竟马路中间停放的一辆车子尤其显眼。路中间的那车子早已没有了车主，半个车身露在外面，有人说是早上开过来的，走到中间停了，报的警才有了现在的交警指挥；也有人说每年这个时候交警都来，今年来的晚了，有的车子不知道情况才开进去的，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几辆电动车绕道而行，淌着浅水弯弯绕绕穿过巷间小道。一辆外卖电动车开足马力在路中间奋力前行，水花在倔强电动车面前荡开向两侧让路，路旁的大爷大妈们惊叫的议论着，李然也大为吃惊满脸的难以置信，看看自己的电动车摇摇头，乖乖绕道而行向市中心驶去……

城市经过一夜的洗礼变得干净了很多，少了嘈杂和空气中的各种腐烂气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人也显得更加精神。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徘徊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重复着每日的必备话语，应对着同样场景的酸甜苦甜辣咸，淡定也好、冷漠也罢，不过如此……

电动车停在大楼旁，这是整座城市最气派的一栋楼，市政府大楼！

“不能进！”门口两位应该在60岁左右的保安大叔伸手拦住电动车，“外卖放在那边，打电话让人出来拿！”

保安指了指侧边的保安室，保安室旁边有一排台阶，整整齐齐摆放着估计十来个外卖，‘奶茶、小吃、便当、鲜花、蛋糕’应有尽有。作为老骑手的小李自然知道外卖放在那里，并且已经打过电话，他停下电动车放下外卖拍了照片转身离开这个看似庄严、宏伟的建筑向着远方离去。

下一站同样被挡在门外，同样是保安室的台阶上摆着不同的外卖，同样是两个相似年龄的大叔坐在保安室里，毫无表情的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小李举起手机，“这里不能拍照，赶紧走！”小李微笑应答没有说话，收起手机看了看大楼上醒目的警徽和大门上几个鲜红大字“公安局”再次转身离开了与自己无关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