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烈日悬于中原城头，炙烤着斑驳的青石板路。易楠攥着那张泛黄的报纸，从报亭疾步而出，步伐急促得像是要赶在命运之前。

他穿过熙攘的市集，肩头被小贩的扁担撞了一下，也没停下脚步。报纸头条的红字如燃烧的火苗，在他眼中跳动——那是高考放榜的消息。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推开了那扇通往命运分岔路口的木门。

邮电局的铁窗后，女职员的圆珠笔在名册上划过时发出“沙沙”声响，恰似镰刀收割麦穗。易楠的目光黏在那本厚重的录取名册上，每一行铅字都像是用铁水铸成。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直到女职员轻咳一声：“查完没？”他才慌忙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竹椅。

“没查到？”报亭老板叼着烟卷，透过墨镜扫了他一眼。易楠喉结动了动，攥紧的报纸被汗浸得发软：“兴许是名字对不上。”转身闯入巷口时，他没注意到身后老板轻哼的《凉凉》。

警营的铁栅栏外，几株野菊在砖缝里倔强地开出了金黄花朵。易楠站在值班室门口，警徽在日光下泛着冷芒。老警员叼着旱烟袋往火盆里添炭，火光映照着他古铜色的脸庞：“新来的？进来暖和暖和。”易楠僵硬地立正，直到对方笑骂：“这孩子，规矩倒是死得板。”

入夜，警营的土坯屋里透出昏黄灯光。张警官从抽屉里摸出块褪色的奖章，轻轻放在易楠面前。奖章背面刻着“优秀辅警”，铜锈在灯光下泛着青碧。他迟疑着将奖章别上胸口时，铜锈蹭脏了衬衣。张警官的旱烟味弥漫在空气里，混着油灯的黑烟熏得人眼涩。

街角的早点摊冒起白烟时，易楠正蹲在警局后院洗碗。一根油条从竹篮里滑进污水桶，他迟疑片刻，还是捡起来抖了抖，塞进怀里。转身时撞见同事戏谑的目光，他别过脸，指节攥得发白。

第一个月结束时，黑心棉被褥下藏了张皱巴巴的五十元。易楠盯着泛黄的纸币到深夜，直到上面的油墨印透纸背。他最终把钱塞进张警官的抽屉，转身时撞见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

夜巡回来，易楠蹲在警局后墙抽烟。铁栅栏外的暗巷里传来女人的惊呼声，他起身时警棍差点挂住衣袖。追到巷口时，两个毛贼正拖着布包夺路而逃，他抄起块青石板砸向墙角，砖屑飞溅间，警棍准确地敲在后颈上。

月光洒在小贼漆黑的头发上，易楠搜出半包红双喜时，听见张警官在身后轻咳：“你是想带回去抽，还是现场分了？”他攥紧香烟的手指发白，直到对方把烟盒塞回自己兜里。

入冬，警局后院的梧桐叶落尽。易楠蹲在火盆边烤红薯，炭火映照着他被冻裂的手指。有企业老板拎着保温桶来送腊八粥，临走时往他兜里塞了个红包，他下意识地要推拒，却被张警官按住手：“拿着，寒冬里暖和暖和。”

窗外传来警笛声时，他摸出红包对着阳光照了照，纸币的反光刺得眼睛生疼。他把红包压在搪瓷缸下，缸身印着“为人民服务”褪色的红字。

此时，警局外的街道上，陈明爻正神色匆匆地走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他不时地回头张望，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后，才加快了脚步，朝着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去。在那里，他与一个神秘人物进行了短暂的交谈，交谈中提到了易楠的名字，还有一笔不明不白的交易。陈明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仿佛他对易楠的未来已经有了某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