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浮生望

复忆吾初遇耶？吾见汝状，吾好汝矣。朕不敢定子之意，而重感于我，子于我甚思也。吾问汝缘友情之思，汝许之。时真悦哉！

本谓我终久，吾犹欲多也。汝亦忧怖，爱情勿以自拔，使愚迷初地。汝之柔颜、窈窕欢之心使吾甚感。多欲抱汝，怀我暖予。苟是梦也，永无醒。

前知之，乃数年前。亦犹一也，余心之不微不至。使吾貌至深者，乃其笑也。笑之为日柔，至犹有痴傻。虽痴矣，不及俊面。便亦去。其去我悲久矣。夜则思之。多欲哭，予未之有。为予尝有之，此天大幸也。

夫史之所重，而吾无前之伤也。或者乃料得之实。此极所以慰已者也。

吾将怀之矣。怀君一车，怀始与缘山，思第一次与君执暮。

吾将问于天也。何不使汝久乎？既无终，又何因见之左右？恨天之随意，恨天之违责。何又者二伤也？吾得乎？示于朕！

本惧寂寞也。吾父言是也。“秋八月孤谓公何孤？阖家团圆，汝止一人于家作玩物，无一言语者矣。此汝之生活与？”

呜呼！岂吾所以居之哉？吾今年少，不悟孤老之觉。或是晚岁无儿，何其惨悴。生二十余年，子诚知之乎？

人生初始即悲凉，身怀所思命者亡。人生固多恨，更思死来。未知自是，忘前生恨。而恨独增无所减，永没轮回之苦。亦止于次验人生之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