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再摸摸？
周凤不比张凡，她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像没事人一样。
心事重重的回屋做饭，时而透过屋门眺望院里，时而盯着火焰发呆。
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一件事感到如此愧疚。
就像上次和张凡滚玉米地，扒衣服，她都觉得是张凡占了便宜。
可这回，她错的明明白白，心里不断地自责：“真糊涂，周凤啊周凤，你到底要任性到几岁，还当你是周家的小宝贝蛋。”
她多希望张凡骂自己一顿，打自己一拳，要么吵一架也好！
等院里安静下来，外人都走了，周凤心里一紧，她必须做些什么。
见门口探出半颗头，试探的目光打量她，不管看多少次，他的眸子中总是柔情似水。
“张凡，你过来。”
“怎么，才这会不见，就想我了？”
张凡没心没肺的调戏，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话，周凤也不恼，也没躲着或者骂他流氓。
等张凡站在跟前，周凤咬咬牙，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张凡，你闭上眼睛。”
她的声音柔软，却像不容违反的命令。
张凡想了想，这可能是女人的特权，不知这80年代的老奶奶准备干什么？
听话的闭上眼。
周凤踩在小板凳上，视线刚好和张凡下巴平齐，踮踮脚尖，才能碰到他的嘴唇。
“周凤，你行的！”
她闭上眼睛，猛的碰上去，眼看撞在一起，唇破血流。
幸好张凡不是那种听话的人，小时候不是，长大后更不是。
张凡一直眯着眼偷偷看，情急之下两手夹住周凤脸颊，将脑袋急停在面前。
“周凤，你这不是接吻，是谋杀！”
他不解风情的挑逗，然后不管她恼羞，把脸凑近，轻轻的吻上去。
周凤害臊，发烧，无地自容。
“他早就猜到了！”
唇齿濡沫，灵舌敲门。
80年代的老奶奶彻底崩坏了，脑子像被闪电劈了，超负载中。
来自内心的呼唤，迫使她呼吸急促。
张凡得寸进尺，小手不干净，刚摸到37.5°。
“疼疼疼~”
张凡又一次被武力镇压，是自己得意忘形了，忘记了这位老奶奶是练家子。
“撒手，撒手，真要断了。”
“唔~”
周凤脸一红，立马松手，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是自己愿意的，“可我为什么会出手。”
见张凡咧着嘴，搂着胳膊，哎呦哎呦的声唤，惨兮兮的。
周凤吞了口唾液走过去，张凡紧忙退到炕上，以为要梅开二度。
却见她吞吞吐吐的指着凌乱衣领：“要不，你再摸摸？”
？
“周凤！”
张凡气急了，这算什么嘛，刚才正在兴头上，被打断施法。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还敢下手？
“真的不摸？”
“不要，你会打人。”
“不会，真的，我保证。”
“真的？”张凡记吃不记打，信以为真的靠过去：“我可真动手了。”
周凤面色自若，眉目藏喜，轻声“嗯”的一声。
张凡魔爪伸到一半，立马缩回来，决绝的说：“不了，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惹我生气，就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
“像我这种严苛古板的丈夫，下次先把你绑起来！”
说着，张凡气呼呼下炕，大步流星走到院里。
周凤也不纠结，收拾一顿张凡，她现在心情舒畅多了，“果然，打架能增进感情。”
“算你识相，狗爪子再搭上来，我把你胳膊卸了！”周凤瞪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又喜又怒，然后宽慰的说：“没关系的，我会帮他安好的。”
不知不觉到7月下旬，马上到高考放榜的日子。
“要是考上了怎么办？”
周凤拍了拍脸蛋，让自己清醒，不能被那男人骗了，考上了就去念大学！
张凡正在窑里写告示牌：“林浪和狗禁止靠近。”
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他揉了揉鼻尖：“哪个刁民想害朕？”
在粪堆附近找个显眼的地方——插上。
这次事件按预想的方式结束，中间也出现了一点小插曲，总的来说结果是不错的。
粪肥安全，还有人当冤大头，提供免费劳动力。
婆姨献吻，他浮躁的灵魂得以安心。
“凡哥，我来了。”刘斌叼着狗尾巴草，一晃一摇走来，脸上喜盈盈的，应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你下午没活？”
“没活，下午咱们干啥去。”刘斌积极地问，刚才在路上就有人问有空没，想请他挑时间帮忙堆肥。“要不咱找机会，收拾林浪一顿。”
“林浪？他咋了？”
“凡哥，你快别装了，昨晚那肥是林浪弄的吧。”刘斌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张凡，他骗不了自己的。
张凡出乎预料的看着刘斌，这笨小子怎么发现的？
现在只有周凤知道他昨晚睡大觉，啥都没干，硬要说知情人，林浪算一个。
难道还有纰漏？
张凡没接话，刘斌自顾自的说：
“其实不难发现，最近林浪那小子这么安生，肯定没憋好屁，我们先收拾他一顿，就当提前收利息。”
“嗯……”
张凡无语了，好一个防患于未然，“斌子，我看你是单纯的想揍林浪了。”
“嗯……他欠揍。”刘斌理所当然的说，“听我妈说，昨天他还敢惹我妹妹，我大哥二哥一起动手……”
张凡听出来了，这家伙心里有气没撒出来。
琢磨了一会，张凡提议道：“斌子，你看这样，这样……”
刘斌眼珠子快速滚着，脸上扬起止不住的笑，最后一拍大腿：“好，好，就这么干！”
说着，先回家准备。
张凡意味深长的看着林浪的窑洞，“真以为我这么大度？”
不一会，年轻小队集结。
张才和刘斌一起到的，半路几个决定留村的后生纷纷回家取家伙。
最终，连张凡算上，四个人大伙去看地。
刘斌和张才领着大伙在村里办大事。
1，2点正是热的时候。
太阳炙烤着大地，在窑里歇晌。
周凤提前将绿色掉漆的行军水壶备好，怕张凡饿着，还准备了些干粮。
和张凡一起上山看地的是李家三兄弟。
李海，李江，李河。
江河海，好名字，这个年代的农村取名没啥讲究，文化人不多，有钱的掏钱请先生取名。
没钱的，看见啥就是啥名。
以江河湖海，风花雪月，金银铜铁最为常见。
“凡哥，我们走吧，去迟了咱得摸黑才能回来。”李海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喊醒午睡的张凡。
“呀，一不注意两点了，那今天就去最近的高峁看看。”
“我说的就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