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我出去了两天?
文长生骑着黑皮来到了村长面前跳下了马:“见过白爷爷,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长生啊,明天祈祷仪式还差一个人,你愿不愿意来啊?”白爷爷一脸慈祥的问道
没人知道村长叫什么,有喊白老头的,有喊白村长的。小辈们都喊白爷爷
“白爷爷,这种东西我不怎么懂呀,要是做错了,惹的牛鬼蛇神震怒可怎么办?”
“哈哈哈哈,你按我说的做自是不会,这么说你是愿意了?”
“白爷爷您都开口了,我还能拒绝吗?”文长生挠了挠脑袋
白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顿时村民们围了上来
“长生啊,你爹刚回来,你这鸡是买给他的吧?我和你说,不是二婶婶逗你,咱家有个祖传秘方,做出来的鸡是又鲜又补。早就想给你了,一直没机会,今个刚好碰到,走!和二婶回家拿”
说罢,那个自称文长生二婶婶的中年妇女拉着文长生就准备走
另一个妇女直接将他拉了回来,并回头向那个自称是文长生二婶婶的妇女骂道
“好你个蔡碧莲,你是真不要碧莲,大家伙都在这,谁不知道你嫉妒文有财家有钱,背后不知道说了多少脏话。还一口一个二婶婶,亏你个不要脸皮的说的出口”
文长生听到此话,立马甩开了那位自称是他二婶婶的手
并用嘲讽的眼光说道:“这位二婶婶,天地间有一种叫做脸皮的东西,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我看你这样子,要么就是没见过,要么就是比别人多一层。”
文长生此话没有任何留情,毕竟对他有恶意的人他从来不会善待
众人闻言,笑着说骂的好,那位自称是文长生二婶婶的人,刚想反驳他,就随着人群被挤走了。
没办法,人实在是太多了
等人群散开的时候天都黑了
文有财和故氏早在门口守候:“老爷,这都两天了,你说长生怎么还没回来?”故氏一脸焦灼
“臭小子,这是跑哪去了?夫人别急,我带人去村口看看,这小子出门,没个两三天回不来,买鸡的银钱多了不少,指不定又拿钱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文有财披上兽皮衣准备上马,前方就传来了马蹄声
“驾…驾,吁~爹,娘我回来了”
“生儿,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故氏一脸担心
他心想天色是有些暗了,故氏担心也正常,还没来的及回话
文有财就拉过文长生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确认没事以后,立马给了他一脚
“逆子,还不跪下,一出去就是两天,让你买鸡你买哪去了?让你娘亲好一阵担心”
文长生刚想跪下,突然惊愕的看向文有财“爹,你说我出去了几天?”
文有财一脸诧异,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疯傻了,几天都不知道”
说罢没好气的看了文长生一眼
“爹,你快说啊,我出去了几天啊?”文长生一脸焦急
“两天…哦不,你是两天前午时出的门,也就是两天半,怎么了,臭小子,你有什么事吗?”
文长生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两天,怎么可能啊,自己明明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两天了,他突然想起,糊录镇是什么地方?自己从来没听过,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进去了!!!
文长生爬起来,冲向黑皮,发现装鸡毛和鸡的麻袋都在马背上,暗暗松了口气
于是他打开了麻袋,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瞬间紧绷了起来,麻袋里的鸡不翼而飞了,只剩了一袋子的树叶
文长生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脚步不稳,差一点再次倒地,手中的麻袋一个没注意掉落在地,其中的树叶撒了一地,与地上的黑泥土显得格格不入
文有财紧跟着出来,此时他也发现了不对劲,明明让文长生买的鸡,可现在连鸡毛也没看见,看着地上掉落的树叶,以及平时看起来何事都无所谓,现在却极为不正常的文长生,他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没等文有财开口,文长生率先说道:“爹,害,我给玩糊涂了,鸡都没买,您和娘先进去吧,我东西没拿,去趟白爷爷家”说罢转身骑上黑皮就向村长家方向奔去
文有财安抚好故氏以后,披上了虎皮,骑马跟了上去
……
不一会儿,文长生便来到了村长家里,还没等马完全停下就跳了下来,跪在了白老头家门口
“白爷爷,白爷爷,你快出来啊!”此时的他面目狰狞,似是在崩溃的边缘
白老头正在院子里打水准备做饭,被文长生这一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好孩子,有什么事起来说,地上凉,快起来”
被白老头这么一安抚,文长生的情绪好了许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今天所遇到的一切诡异事情,包括老槐树的事,都和白老头形象的描绘了出来
白老头听到老槐树的事时,毫无波澜,好似在意料之内一般,但当他听到糊录镇和那位名于首歌的人时,瞳孔猛的一缩,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看着陷入沉思的白老头,文长生只好默默等待
这时白老头开了口:“长生啊,莫要害怕,你越是惧怕他们,他们越是嚣张,回去吧,不要想太多,把马留下吧,走着回去,不要回头”
白老头没有明确说明,他也就并未多问什么,于是留下了黑皮,准备次日再来取回
文长生道了谢,转身就离去了,一步接着一步,慢慢的走远了
“出来吧,他已经走了”白老头开口
文有财从门后走出,跪在了白老头面前:“村长大人,求您救救我这犬子”
“当年他还在胎中时,我便说过,这孩子在腹中大概率是死胎,如若活下来,三月之内必暴毙而亡,可他硬生生撑了十六年,起来吧,我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息,他在十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已经不是活人了,你到底用了何种邪术使他生存至今?”
文有财并没有起来
“村长大人,我知道你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当初我还是孩童时,我就已经知道,您应该是仙人吧,求求您一定要救救长生啊,这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
白老头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一脉和你夫人一脉,以及有关你们文家的所有人的寿元气运,支撑着文长生苟延残喘至今,十六年怕已经是最大极限了,为人父,你对文长生我无话可说,可想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休想,老夫都不敢逆天而行,更别说你一介凡人”
文有财似是早就知道白老头能猜出来
“不错,正是如您所说,我自己的命又如何?我夫人知道此事难不成还会阻止我不成?想必她会和我一样的做决定,长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从小便父母双亡,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因为有您,我才有了今天,我父母意外离世时,族人们分家的分家,逃走的逃走,是我召集了那些长老和族人们,我文家才得以复兴,若不是我,我的家族早已断绝香火,那些死去的前辈们,恐怕连灵位都无处安放,光凭这一点,我做的这些,他们不敢有任何怨言,白老先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长生以后就劳烦您多多照顾,天道轮回,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就像架在脖子上的刀,天让我亡我必亡,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可怜的儿子”
文有财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白老头叹了口气,“罢了,你回去吧,若两年后那一劫,他能逃过,此生不说会大富大贵,但有一口气在那总是好的,走吧,把马带回去,记得不要回头,别忘了告诉他,祈祷一日推迟两天,另外,三月后我们这州会有人开宗立派,送他去吧,多一丝生机也是好的”
文有财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对着白老头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白老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文有财下辈子一定报答”
文有财也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白老头一个人,白老头看了一眼正在冒烟的烟囱,于是淘了一点米放入了锅中,他走到院门口,看向老槐树的方向,缓缓摇头
然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他来到了老槐树下方,抬头望去,缓缓开口
“数万年了,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你们的争斗使得多少无辜的人成了这场游戏的牺牲品?”
“你大不了一死了之,了却一切因果,可你偏偏又不敢死,居然在死的一瞬间留下了一缕残识在这树内,想必再过个几千年,你又能重见天日”
白老头对着老槐树自言自语,老槐树不为所动,枝头随风而动
风声夹杂着树枝哗哗的声音,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唉…”
白老头立马说道“连你自己都知道,我今日来便是找你讨个说法,他文长生怎么招惹于你了?他本就是将死之人,你为何还要让他和你扯上因果?你到底在他手上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他的人生轨迹,我根本看不清一丝,像是被剪去了一角,又像是多了一角,若是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拼的神魂尽散,我也要让你元气大伤”
白老头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苍老的身躯瞬间变得挺拔起来,有一股傲视苍生的气势环绕在身
老槐树再次归于平静,白老头见此也不啰嗦,左右手同时开始发力,四周的土地被深深震了下去,老槐树上的树枝断了无数,
他低吼一声“当真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若是当年的你,我自是不愿与你交恶,可现在的你,凭什么觉得还能胜得过我?”
就在剑拔弩张,白老头准备进攻之时,老槐树传来了微弱至极的一道声音
“大道至公,不偏不倚,大道如丝,万物如梭…天道如此,他文长生亦是如此”
白老头得到了答案,也恢复了一副暮年老人的姿态
“我怎不知这天道无常,我等虽为凡人眼中的无上存在,可不也是他人的笼中之物,天道到底想干什么?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你比我清楚,所以放过文长生吧,算是老夫求求你了”白老头没了那股逆流而上之意
就这样过了很久,在白老头的声音落下后,老槐树没有回答他
“我懂了,可若想让我如此就放弃,那老夫这一生修为,岂不是…罢了,是与不是,可不是你一个懦夫说了算”白老头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许久过后,树桩内那名眉心有着蝴蝶印记的男子,紧绷的眼皮,慢慢的舒张开来,似是有了睁开之意,但是在颤抖几下后,又缓缓的归于平静
……
文长生走到家门口时,故氏由于担心,早已在门口等候,他看着文长生回来,却没有看到文有财
“长生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爹跟着你后面去了,你没有碰到他吗?你的马去哪里了?”
文长生听完愣了愣,老爹居然跟着他后面去了,可是怎么没有碰到?他刚准备转身回去找,可突然想到白老头的话,不要回头!
内心起了纠结,但是在犹豫片刻后,他摸了一下腰间的配剑,刚要转身,后肩便被一条有力的手掌按住,一根拴马绳出现在手边“拿上,不要回头…”
故氏看见文有财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惊讶,但是看到父子俩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
“爹,你刚刚去哪了?”文长生在进了家门后便开口询问道
“哦,没去哪,刚刚天黑了,不小心迷了路,我到白村长家的时候,只有黑皮在那里,村长说你已经回去了,我就回来了,白村长让我和你说仪式推迟两天,没什么事就上去睡觉吧,这两天好好在家待着”
“哦,好吧,那爹娘你们也早点睡”文长生转身回了楼上。
看着文长生离去的背影,故氏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脸
“夫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文有财从后面抱住了故氏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文长生回到了楼上,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为什么鸡会变成土呢?那我村口的那些人怎么可以看见?这也不应该呀,爹从小就和我说白爷爷不是一般人,如果我都发现不正常,那他在听我说时,也应该会察觉,看他那副样子,明明是知道些什么,可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原因?
想到这里,文长生打了冷颤,他不敢再想了
……
很快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天还蒙蒙亮,月亮还没有褪去,太阳还没有升起,清晨的鸡鸣被喜二的呼唤声代替了“长生少爷起来了,少爷,少爷……”
喜二的呼唤声夹杂着敲门的砰砰砰声,传入了文长生的耳朵里,可睡梦中的文长生怎么也听不见,这一觉不知为何,他睡得很沉,仿佛除了他自己,谁也叫不醒他
他的房间窗户微开,一阵微风夹杂着一片树叶吹了进来,落在了文长生身边,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床上的文长生,眉心紧锁,汗珠在额头凝聚,慢慢在眉心形成了一个剑的形状,此时的他脑海里出现一个人的背影,此人一身白衣,一头白发在文长生面前舞剑,他身姿飘逸,举止优雅,仿佛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令人心生敬畏
突然一道雄厚的声音传入文长生耳中“吾名剑…灭万邪,镇众魔,斩诸神,开天地,覆乾坤,为吾道”
“吾一生只为一剑,此乃吾一生之所悟,切记…”第二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随着这声音的消失,文长生猛的睁开眼睛,大喘着粗气,汗水早已打湿了内衫。
“吾名剑…可灭万邪,镇众魔,斩诸神,开天地,覆乾坤,为吾道”文长生喃喃自语
“长生少爷,起来了,起来了,听到没有,今天要去祈祷仪式啊”平时的文长生就赖床,更别说今天这么早,喜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继续敲着门,突然,门开了一条缝,喜二高兴的准备钻进去
结果迎面而来的一只脚挡住了他的去向,他似是早知道那只脚的存在,侧身一躲,抓住那只脚向后一甩
脚心失重的文长生跌倒在地,和刚刚进来的喜二装了个满怀
“哎呦,疼死小爷我了,好你个喜二,你就这么对你主子我的是吧”
文长生对着先一步爬起的喜二委屈的说道
喜二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少爷,情况紧急嘛,赶紧穿衣服,都叫你四五遍了,老爷和夫人都等急了,少爷,说句不好听的,您以后要是出门在外,记得把房门关好,不然得吃亏”
文长生一脸无语,平时是听见了,想多睡会,懒得理他,今天是真的没听见,罢了,先把祈祷仪式那茬应付过去吧,一想到那成精的大树桩,他就起鸡皮疙瘩
“对了少爷,这是祈祷时要穿的衣服”喜二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文长生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想要骂人,但又顿时语塞……
这踏马哪是衣服啊,就是树枝和树叶编成的遮羞布,
……
“村长大人下命令了,你里边不能穿衣物,只能穿这个”
“斯……这是想要灭种啊”文长生倒吸一口凉气
“除了我另外两个人是谁”
“嘿嘿,我和铁匠铺家傻儿子,其实就两个个,那大傻就是凑人数的”
“罢了,穿就穿吧,像我这种真男人,身上比嘴硬的地方多了去了”
文长生把喜二赶了出去,迅速脱掉了衣服,换上了那树枝树叶编成的遮羞布
“斯…,这玩意真硌人啊”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都觉得好笑,不对啊,那岂不是得穿成这样在那么多人面前舞来舞去,万一被人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怎么办?
不行,得找村长说说
他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脱遮羞布的过程也是十分艰难,他推开门准备出去,结果迎面就是一个壮汉
“你终于舍得下床了,文大少爷”铁匠铺老板来了
“呵呵…睡得太香了,根本不想起来”少年挠了挠后脑勺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老槐树这里,已经有了一些家里最近不顺的人在此等候了,看见文长生等人来了,跑过来就是一顿讨好,好话说了不少,几人也就听听,并没有当真
应付完这些人后,文长生和喜二就准备去找村长,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的声音
“文大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娘”一个身高不高的清瘦少年跪在了两人面前
“王阅!!!有事站起来说,我早就和你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跪别人”文长生率先呵斥道
喜二将其扶了起来
王阅站了起来,他一身灰色薄衫,衣服上充满了补丁,天气在逐渐转凉,虽不是冷到伸不出手,但傍晚的微风吹在身上,也不禁会让人打冷颤
王阅今年十三岁了,可因为营养不良,身高迟迟长不起来,顾名思义,他就是王寡妇的儿子
“唉…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文长生暗叹
“放心吧,你娘会没事的,喜二,我们走吧”
王阅坚定的望着文长生的背影
“文大哥说没事,娘就一定不会有事”
两人来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铁匠铺老板和他家傻儿子早已在此等候,铁匠铺老板和文长生同姓,论辈分比文长生还小一辈。
于是他拉住文长生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长生小兄弟啊,一会就拜托你了,我家这孩子从小痴傻,我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我死了无所谓,可放心不下我这傻儿子,无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文大傻像是听懂了般,抱着文铁匠的手臂更紧了
文长生见此说道“文大哥言重了,这祈祷仪式怎么回事我都没弄清楚,还得一会请教村长,你我皆是姓文,祖辈说不定还占几分亲戚,能帮上忙的,我文长生不会有半点推辞”
这文铁匠为人正直,贫困的农户找他制作农具,他可以让对方分次给钱,而且凡是找他打铁的苦命人家,他都会刻意把价格说低一点
因此他在村庄的名誉很好,是人人口中的大善人,可他的妻子生下孩子便离世了,这孩子从小喝少了母乳,身体不好,一岁半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就变得痴傻了
村民们都很可惜,抱怨老天爷造化弄人,因为文铁匠的人品,他儿子虽然痴傻,但在村里没有人会欺负他,在村里面都很受照顾,文铁匠对村民们的善意也是感激不尽
“长生,喜二,进来吧!”里屋传来了白老头的声音,两人对文铁匠点了点头,便一同进了屋里,留他在外等候。
村长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的规模。客厅陈设简单,一桌四椅,墙上有几幅山水画像,虽然简朴,但是整洁。
两人刚刚进屋,就有一股茶香迎面而来,白老头坐在桌子前,手中把玩具陶瓷茶杯“坐吧”
“谢谢白爷爷”两人异口同声
“嗯…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不错,不错”白老头一脸笑意
两人闻言互看一眼,都笑了笑
“先和你们说说祈祷仪式的事情吧”
“等一下开始的时候,你们二人可要真心对待,不要儿戏,这关乎村里家家户户的气运,记得一定要穿那个衣服”
文长生刚想提衣服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脑子里已经在想象一会自己得有多尴尬了
“好了,文小子,你看你那样,又在胡思乱想吧,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得记住了”
白老头算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他很了解文长生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二话不说回到了里屋,在两个小家伙疑惑的眼神中走了出来,其手上多了一个约三四尺长被布包裹的东西
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把用木头做成的木剑。
和几十张黄纸,纸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写了什么。白老头缓缓开口
“一会儿开始的时候,喜二你就在混小子后面跟着,我会在树桩四周围上火堆,这些纸你念一张便烧一张,不要念得太快,必须在你们围着那树桩走完九十九圈时刚好念完,这最后一张纸的最后一句得长生来念,也得他来烧,不认识的字尽管来问我”白老头转头看向文长生
“至于长生嘛,我教你一套剑法,只有四式,很简单,你边走边舞就行了,可要记住了”说罢
白老头便舞了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两人目瞪口呆
看着身轻如燕的白老头,文长生的自尊心被狠狠的打击到了,白老头一脸笑意的将东西给了二人,让他们先熟悉一下
可当文长生接过剑时,眉心突发出现了剑型印记,但仅仅只是一瞬,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可还是被白老头发现了,他的表情瞬间严肃,但又恢复正常
在指点两人练习了几个时辰后,就开始了祈祷仪式,过程中来了许多人围观,他们眼神诚恳,有的人一直跪到结束才起来,那四式剑法文长生舞起来还是很蹩脚,加上那树衣硌人,仪式举行了快一个半时辰才结束,最后一圈走完,文长生将那最后一张黄纸贴在剑上郎声开口
“愿天下晏然,诸邪尽除。吾欲告之于天下万民,以吾长生之名,传扬四海,使天上地下,皆知吾心…”随着文长生横向挥出一剑,那黄纸落入火堆化为灰烬。
一股力量自老槐树向村子蔓延,片刻就笼罩了整个村子,王寡妇晕了过去,铁匠铺家傻儿子突然喊了一声爸,给铁匠铺老板激动的眼泪直流,因为病痛在床上呻吟的人们慢慢陷入了沉睡,村子像是被清理了一遍,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