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金蝉子重新修炼自我佛，悟道十世轮回

玄冰玉髓铺就的山谷泛着冷冽幽光，千年菩提树垂下的气根如银丝缠绕。金蝉子身披半透明佛纹薄纱，月白色僧袍的下摆浸在灵泉中，被水流卷出细密涟漪。他赤足盘坐，脚趾缝间渗出的金色光点与泉底星砂共鸣，右臂蝉翼纹身随呼吸明灭，宛如随时会破肤而出的幼蝉。

五心朝天的瞬间，方圆百里灵气如沸腾的金水翻涌。山谷上空凝结出漏斗状的金色漩涡，无数灵气化作液态流光倾泻而下，在他周身织就旋转的光茧。蝉翼纹身突然舒展，六片透明金纱如绸缎包裹身躯，将狂涌的灵气过滤成细流，顺着奇经八脉注入紫府。他喉结滚动，苍白的嘴唇因灵气入体而微微发紫。

“轰——”

第一道心魔具象成西方二圣虚影。接引道人眉心竖目喷出漆黑业火，准提道人挥动七宝妙树横扫，所过之处灵花枯萎、岩石皲裂。金蝉子睫毛剧烈颤动，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染湿僧袍领口。他突然张口，梵音混着血丝喷薄而出，胸前金色蝉纹迸发万道金光，将虚影绞成齑粉。

未等喘息，漫天业火骤然化作九世取经时的自己。第一世的小沙弥举着戒尺扑来，第二世的剑客挥剑刺向心口，直到第十世唐三藏持着断裂的禅杖刺穿他的胸膛。金蝉子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青筋暴起的双手死死攥住僧袍下摆，指节泛白：“原来...是这里...”他突然松手，任由禅杖贯穿胸口，鲜血溅在玉髓地面，绽开妖异的红莲。

当幻象崩塌，十世记忆如流光画卷在眼前展开。金蝉子跪坐在地，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望着画面中孙悟空红着眼眶挥出金箍棒的瞬间，突然发出癫狂大笑。他仰头时，脖颈青筋暴起，笑声震落菩提树叶，惊起满山灵鸟。笑到呛咳，他伸手接住飘落的叶子，指尖拂过叶面纹路，瞳孔深处闪过顿悟的光芒。

“破！”

他屈指弹向灵泉，泉水瞬间化作九条金色蛟龙，张牙舞爪钻入百会穴。桎梏修为的屏障如碎玻璃般炸裂，光晕自他脚下蔓延，所过之处岩壁浮现细密佛文。金蝉子颤抖着撑住菩提树起身，手掌抚过树皮时，整棵树突然剧烈震颤，绽开满树金莲。

他迈出第一步，空间如水幕般扭曲，身后留下透明的金色残影。随着步伐，蝉翼纹身从右臂蔓延至脖颈，半透明的薄纱下隐约可见细密的金色脉络。当行至谷口，他低头凝视掌心由灵气凝成的透明蝉蜕，突然将其捏碎。万千光点没入体内，他闭眼再睁眼时，眼底流转着星云般的光泽，周身气息归于虚无——却让方圆十里的灵气不由自主地向他汇聚。

远处，凤雨媗右臂上的绮梦凝香剧烈颤动，幽蓝花瓣间映出山谷中盘坐苦修的身影。她指尖轻点花瓣，空间泛起涟漪：“还差最后一道劫...”话音未落，金蝉子所在的山谷突然黑云压顶，雷声中隐隐传来西方教特有的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