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吉避凶,从山民苟成末法仙官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9章 计划开始

将今日的洞悉次数用在李正身上。

得到一个【吉-三】的系统提示后,夏安便安心离了李宅。

夏安已然冒险将这把刀递到李正手中,至于他使不使得来,夏安便说不准了。

好在系统的一番洞悉下,夏安至少能确定李正对他并无恶意,甚至还大有帮助。

此事办妥了,夏安不再停留。

趁着天光正亮,夏安左右环顾,确认无人跟随后,便一转身消失在巷尾。

如今只是一事做成,还有后头的一环接一环,马虎不得。

……

夏安离开院落良久,李正杨虎两人全当作无事发生,依旧是在悠然自得的品茶。

只是端着青瓷茶杯的手,指节在没来由地来回摩挲。

两人饮下一口茶水,不约而同颇为享受的啧了一声。

紧接两人便绷不住平静的面色,畅然大笑起来。

“二虎,这小子什么来头,还特意讲一句‘正是三当家围猎之地’。”

“孺子可教也!”

杨虎摇摇头,轻笑道。

“上次去西坡村调查李家兄弟两人死因时,这小子也是精明得很呐。”

“如此看来,倒是个精明人。”

李正挥手,让家仆撤下茶水,石桌上便空了。

“要对付何洪这样的精明人,还是得靠另一个精明人。”

“何洪和夏安只在半月前的猎市见过,不知何洪怎么招惹到这个小子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你我都得小心才是,说不定哪天也就被后辈捅刀子了。”

李正口中说着郑重提醒的话,脸上的表情还是笑意盈盈。

说是一回事,至于有没有人能威胁到他,李正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大哥,这小子就算是别有用心,那也是对着何洪使坏。”

“怎么看,咱俩都是白捡一桩功劳。”

杨虎凑近些,数十斤重的石凳在他手中和木椅并无二致。

轻轻一拉,便坐到了李正身旁。

李正手指轻点石桌,眯起眼睛望向庭中落花。

“你是说,咱哥俩堂堂猎帮分舵当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刀使。”

“咱俩还真得就按着这小子的想法来?”

杨虎闻言,手掌颇为用力地拍在大腿上。

“这个何洪,怎么就非要挣扎一下呢?”

“搞成这个样子,咱俩还得听一个毛头小子的意思。”

“要是传到总舵去,那大当家和老当家不得笑话咱。”

杨虎反应过来,话语中满是愤慨,李正闻言,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怪你,那么早动手有什么用。”

“死两个男宠就说有人要杀何洪,将他禁足家中,说是要保护他。”

“何洪又不是傻子,让他早早觉察出了不对。”

李正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严肃,杨虎直了直腰杆,粗糙的右手摸着后脑勺。

“大哥,我也没想到,都把他关起来了,总舵还有人帮他。”

“这下好了,他成了个受惊的兔子,躲到二重山不出来了。”

李正思忖片刻。

“得让他回来。”

杨虎附和道。

“是得让他回来,可他还敢回来吗?”

李正看向杨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去将他请回来,要是请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杨虎面色一颓,语气中满是为难。

“大哥,我咋请他嘛,你让我去杀了他倒是简单。”

“认错,道歉,实在不行你给他跪下磕一个。”

李正的语气严肃起来,望向杨虎的眼神也再无半分玩笑的意味。

杨虎自然知道要将何洪带回分舵,抓贼要讲究个人赃并获。

不然就算去将何洪一拳打死在二重山,那也是同门相残。

总舵追究下来,定是轻饶不了!

李正语气一缓。

“就说总舵得知他受了委屈,专门派人来慰问。”

“再讲两句我的坏话,由不得他不回。”

李正杨虎两人不知何洪要的这只奇兽有何用处。

只是总舵的大当家都发话了,要彻查何洪,他两人自然不敢怠慢。

要将事情做得体面,让总舵的其他人挑不出毛病来,过场是必须要走的。

上头不便给他兄弟俩透露风声,他俩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从后院挑一匹快马,早去早回,今晚就要见人,剩下的我来安排。”

说罢,李正便闭目养神,不知盘算些什么。

杨虎重重叹一口气,虽有万般不情愿,可该做的事还得做。

他猛地起身,一掌拍在石桌上。

“大哥,事后记得多给夏安那小子点好处。”

“他要是嘴闭不牢,我俩可就丢大面子了。”

李正眉头一蹙,闭着眼一脚踢在杨虎的大腿上。

“那小子比你聪明,也比你会装傻。”

说罢又重重呼出一口胸中的浊气,似是觉得杨虎的话不无道理。

“明里不要赏他什么,暗里奖他点什么吧。”

杨虎颇为颓丧地点点头,便朝着后院快步赶去。

不多时,李宅的后门便吱呀一声,两扇门页敞开。

杨虎骑着一匹枣红骏马,轻勒缰绳,向着长青岭的方向挥鞭赶去。

……

夏安自一荒废草屋中探头,看着土路上马蹄扬起的飞尘,心中的石头放下大半。

果然赌对了!

自打在三重山上遭遇了何洪,这分舵的三当家便一直未曾下山。

事出反常,夏安只得赌一把,赌何洪是在做最后一搏。

何洪和两位当家应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却都又奈何不得对方。

只能维持着当下的尴尬局面。

夏安也不知净玄到底有何妙用,值得何洪如此铤而走险。

也不知截杀李家兄弟后,何洪三人间发生何事,能水火不容到如此境地。

夏安只知,原本僵住的局面因他奉上的净玄肉身再度转动起来。

而他,正处于一个始作俑者和旁观者的完美视角,静等一切的发展。

之后的事情会如他所愿吗?夏安心中还是没底。

他是在赌,却不是富贵险中求的赌。

只是舍出全部,赌一个掀翻压在头顶上的阻碍的机会。

世事险恶,人心难测,夏安只得压上一切。

这个计划相当粗糙,从头到尾都是在赌。

好在半步的计划已然成真。

剩下的一半,是腥风血雨还是暗流涌动,夏安都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