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章 难舍也分 朱氏气死
第30回难舍也分朱氏气死
姒勿尘看着不远的褒城,就对姒曾见说道:我将走进这城里,以后出来可能就不容易了。
姒曾见说道:是啊!进城容易,就怕出城难。这城就像座围城,有些人削尖脑袋想进去,有些人想出来却不能。
姒勿尘说道:城外的人,就想着进城。城里的人,就想着出城。城里的人不知城外的人想着什么,就像城外的人不知城里人想着什么一样。
姒曾见说道:这座围城围人心,却隔着人心,自然城里的人不知城外的人心,城外的人不知城里人心了。
姒勿尘说道:不说一城人的心了,单言在一起的人心,彼此也不知道。
姒曾见听了,不语。
姒勿尘又说道:原以为我们自幼相识,终日在一起,就能让所有的人都走开。可是多数的错失,难道就是因为不坚持.不努力.不挽留?
姒曾见说道:所有关系变淡的原因,可能就是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或者问的尴尬,答的敷衍,或者本来就是不适合,或者天意如此。
姒勿尘说道:把一切的不能归于天意,这不是理由。有些迷雾是要穿越,有些伤痛是要领悟。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那迷恋不等于喜欢。待沉淀累积成了的爱,才会发现之前那个所谓的喜欢是多么渺小的事。
姒曾见说道:时间让人只记下曾经的好,却也洗去了人最初心动的味道。
姒勿尘说道:现实逼人啊!有些事情,真的不用看清,看清了心痛。有些事情,真的不用看懂,看懂了伤情。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去想,想多了伤筋动人骨。
姒曾见说道: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眸。
姒勿尘问道:为什么?
姒曾见说道:我多想沉声说句我爱你。
姒勿尘说道:想爱,就大胆的说出来,何必要沉声的说?说明你还不够爱。
姒曾见说道:我现在说出来,只怕你半个字都不肯信。
姒曾见激动的说道:我相信。只要你愿意,我愿与你携手天涯。
姒曾见失望的摇头道:不行啊!
姒勿尘问道:怎么不想?
姒曾见说道:我们不是只有自己,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我们的身后还有其他人,甚至牵连到......其他人。
姒勿尘了,眨巴眨巴泪眼,却艰难的说道:是的,我们不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这是要牺牲我们的幸福作为代价。啊!是的,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就不要浪费时间想那些没用得。
姒曾见也强控制己失落心情,也很难过的说道:是的,既然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是不要浪费时间想那么多。
姒勿尘说道:你若懂我,便会知道我需要什么,我亦会知道你需要什么。
姒曾见说道:我懂你。
姒勿尘说道:你如何懂我?
姒曾见说道:看你眼角的一丝余泪,我懂了。你的泪水,已经告知你心底想要什么。
姒勿尘说道:你不懂。如果是懂得,你怎么舍得我心伤?要知道,在乎你的人,只会以你为中心,为你折磨自己,煎熬自己。为你流动爱意,才会如此在乎和上心。我以为你一定是我的归宿,我心里都是你。纵是寂寞开成海,即使风景都尘埃,无怨无悔。一个季节,一种相思,此情此景,最是一年春好处,却不堪回忆。
姒曾见说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姒勿尘说道:我也有错。
姒曾见又说道:我心里有很多话,只怕这次不说,以后就更是说不了了,也没机会说了。
姒勿尘说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得?不是夫妻,就是兄妹之情......
姒曾见说道:自从妹妹来我家,旧年时分,春色还在,你就像夜晚的星光,美丽了我的梦想。
姒勿尘说道:我看你玉树临风,儒雅俊朗,俏拔精神啊!
姒曾见说道:那温山柔水.繁星万千,都不及你眉眼万分。
姒勿尘说道:你可以让我笑逐颜开.笑靥如花,也可以让我泪满脸颊,我枕头上.心底里下藏的都是得不到的你。你我虽同在一片星空,一个屋檐,何却如今相隔万里还遥?
姒曾见说道:犹记当初,你回眸莞尔,一笑倾城百日香。
姒勿尘说道:我一生只愿为你笑靥如花。在你出去做生意的那段时间,我就好像已迈过人间万物一般,也从不慌乱。将明月寄相思,以风的执念求索,以莲的姿态恬淡,盈一抹微笑,将岁月打磨成人生枝头的最美风景,只等你归来。但见你踏过山水归来的那一刻,你的每一步都踏在我心上,使我方寸大乱,小鹿还乱撞。何置使我们今天这样?多少恨在昨夜梦魂中?我为了你......
姒曾见说道:现如今,将是蹉跎一生,用来思念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姒勿尘说道:我是不会回头的人吗?我何是如此投入?如此沦陷。是你驾驭了我的情绪,是你赚到我的眼泪。
姒曾见很伤心的说道:没了你,我心里没了景,看那姹紫嫣红的花儿也好像已凋谢。我心里也没了春意,即便春意尚在,又能和谁一同欣赏?那个失落,此生好似即已注定为情所苦。我也曾想给自己一个微笑吧!笑看人生。谁知我笑得很丑,可能是我这张丑脸笑不漂亮起来。
姒勿尘说道:我也想给自己一个微笑,那离别的怨恨却久久激荡我的心田,可是我心承载了太多的负重都是因为你,可能人生原本就是风尘中的沧海桑田。我只是回眸处,谁知世态炎凉就演绎成了苦辣酸辛。
姒曾见说道:最难过的那天夜里,身边没有你。还说什么只争朝夕?该有多喜欢才会试着接近?该有多喜欢才会笑着言离?这是怎样的心情?
姒勿尘说道:本以为你就是我隔世的温柔,才有今生的守候,我却错会了。自从遇见你,一切繁华皆不语。喜欢我的人很多,但我爱的人很少,只有你一个,起码到现在。能让我笑的人也很多,能让我哭的却只有你一个。
忽然一阵风卷着黑云过来,天又飞起小雨。
姒曾见说道:看这蒙蒙细雨笼罩着忧愁的花,好似这花影颤,莺声碎,无边细雨添乱,一下飞红万点愁如海。难以言喻的伤感,睫毛下的忧伤,可是谁的风景谁的心?
姒勿尘说道:无边丝雨细如愁,自在飞花儿添了许多伤感。看着这莺儿舞,蝶儿忙,流水桥旁,人情.艳情.孤情.凄情沾染,却点在谁的眉眼上?是彻成此恨重数无诉。
姒曾见说道:看这一段风景带着伤感,执笔写不出.画也不成得,恐怕纵是伤感的话语也难尽致。只有同是被伤的,慢慢懂得了伤感,才悟出。
村长见雨便催,说道:哎呀!曾见,你还在在讲什么?雨把衣裳淋潮了。(转向姒勿尘)姑娘快上板车,别把湿妆化了,那样不好看了。
姒勿尘听了边向板车走去边说道:每一个人都有一道暗伤,却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肆虐,有时触景就伤春悲秋,有时着心就多愁善感。
姒曾见也随着姒勿尘向板车走去说道:一个孤单的人,莫名的寂寞,莫名的感伤,莫名的心碎,点点行行泪痕,终究只是一个人的感觉。一片春愁,长恨离亭,惟泪千行,可是谁的伤感沧桑了谁的心?谁的眼泪湿了谁的脸?
姒勿尘说道:花开花谢,都来几许?柳丝轻弄,有一半春愁?看这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一身犹在寂寞愁海里,那个心碎的欲语泪痕满,可曾被岁月的青苔覆盖,还是那青苔就是离人泪滋润得疯长?
姒曾见却是说道:一日看及繁花,却一步写不尽相思成疾的文字啊!勿尘妹妹,你一旦入了国君府,只怕你我是很难相见了。这生世欠你的,只有下生世再见还了。
姒勿尘说道:别说下辈子再见。多是一转身,再也不见。下辈子,谁是谁的谁?你也不会记得我,我也不会想起你。人生只一辈子,只有一回,错过了,就是已经过去了。还等什么来生?等来等去一场空。
姒曾见说道:那就来生再续缘。
姒勿尘说道:来生续缘,不过是离开的借口。来生就是遇见,谁还记得谁?想我苦苦等来的不过一行眼泪。许多人都认为我们会在一起,那又怎样?这不还是分手了。
姒曾见听了,说不出口,哽咽着,心里是:说不出你哪里好,就是谁也替代不了。也不知你的面庞下到底受了多少伤,那都是我的不该使你痛苦啊!
姒勿尘又说道:曾经说好天荒地老,不离不弃,转瞬间却昨是今非。
姒曾见已听不见姒勿尘的话,心里在哭泣.流血,心里话:勿尘妹妹,没了你的日子,我还不知怎么过,现在已仿佛世界都停息了,空气都不流通了。
姒勿尘还说道:不管曾经多么执念,痛彻心扉也好,终是敌不过现实的无情,还是笑着分手吧!是吧?曾见哥哥。
“啊!你说什么?”姒曾见问道。
姒勿尘见姒曾见心不在焉,就说道:没说什么。
村长又催得紧道:姒姑娘,快点,快点啊!这雨虽不大,也易湿人衣服得。(对两帮工汉说道)来,你们快点来,帮姒姑娘上板车,手脚快点。
两个帮工汉应着上前,推开姒曾见,一控板车把手,一过来扶姒勿尘上板车,手脚麻利得很。
姒勿尘只好上板车落坐,一长袖护头,任由人推着走。
姒曾见跟在后面,看着村长与两帮工汉急急推着板车。
村长见姒曾见闲着,就喊道:哎哟,你还愣着干甚?搭把手不快点?快来快来,我们4人推。
4人忙忙推着板车入城,好在有露娇姑娘腰牌,不费事就入了城门,直奔国君府去。
好在雨只是一阵,很快停了。
国君府后宫,老太后和姜后直接招见,见姒勿尘果然天生丽质有难自弃美貌,大悦。待一一见过姒曾见等人,当即看赏百金,并赐宴中午饭,便带着姒勿尘至内。
村长等人在国君府后院是东张西望,那楼台.花木等是目遇如画般美轮美奂,更令他们叹其奢华和许多稀奇没见过......
姒曾见没有心情看这些,心里却是:勿尘妹妹以后将在这里生活,日子自然不愁,只怕与其见面恐是登天万难了。
姒勿尘随姜后即君夫人入内,小心翼翼。
姜后端坐下,再仔细打量姒勿尘,心喜的心里话:世上怎生出这等美人,怕是夏朝的妹喜.商朝的妲己都不及她美丽。你就是这尘埃里那朵绽放的风华绝代的娇艳,不知谁个男人拥有了你是祸是福?
中午饭自然是好酒好菜,也是姒勿尘得太后特赦允许其与娘家人最后话别的酒宴。太后也降下尊贵,只与姒曾见和村长在厅内共餐,并安排了歌舞伎舞蹈。那两个帮工汉,另被安排别处吃饭。
但听仙音缭绕,轻歌曼曼。舞女水袖挥舞,舞姿翩然倾颠人魂。
老太后独上首,下首君夫人姜后,由姒勿尘等侍女侍候,还特允姒勿尘酒与娘家人作个别,可见抬举程度。
此时姒勿尘再次来见娘家人,衣已被换,更显她美丽大方了。
村长等看变化的姒勿尘走来,都看直了眼睛,心里话: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看她这衣裳一穿,整个人都变了样,是越发漂亮了。
姒勿尘见太后等如此厚爱自己,就先谢太后恩德如山,再谢君夫人百般厚爱,然后酒敬娘家人。
姒勿尘没有吃过酒,只一杯酒,脸泛桃花,更是漂亮可人起来。
太后和君夫人见姒勿尘脸泛桃花,美无方物,心里话:把时光坐拥,把日月寄望,春去秋来,烈夏冬盈,就是那群芳舞醉了人间,也不及她一人娇艳啊!
下首村长,见太后和君夫人如此厚待,让他见了世面,顿感无比荣耀,顿腆着脸敬太后和君夫人的酒。又见太后和君夫人如此仁慈的抬举姒勿尘,还赏其酒敬大家,连久跟着太后还站那的露娇都没有姒姑娘这等福分,更是受宠若惊的不得了,便“连倒数字”的来吃这杯酒。
姒曾见虽然举酒饮之,却多了些愁眉脸上,连几上从未见过的这等上好的酒菜也食之无味。
村长吃得那“歹相巴啦”样子,真是几百年没有吃过得丑态,是“直逮”吃着。
太后和君夫人可能就是存心想看看乡巴佬“吃相”,而好寻到与国君有取笑的谈资。她们也看出姒曾见脸上愁眉不展,心里能理解其与妹妹将分离的苦楚,再就特允姒勿尘为娘家人斟酒话别。
姒勿尘就首谢太后和君夫人,然后就“高兴”的来为曾见哥哥斟酒,然后至村长。
姒曾见看着勿尘妹妹。心里是:我知道你昨晚没睡,你也知道我昨晚没睡,心里都有千言万语,现在却不能说上一句话。刚才我四处张望,不见你,才忽然明白孤独是什么。
姒勿尘心里也是:曾见哥哥,想我们曾经无话不谈,现在却......想那些关于我们的回忆,原来都只是笑话。
姒曾见不敢正视,就看着其他地方是:勿尘妹妹,没了你,我好想溺死在远方那深处,现在就想掉眼泪,恨不得以无人处好好大哭一场。
姒勿尘心里是:曾见哥哥,我一直矜持着,那颗假装孤傲的心,如今是溃不成军,我眼泪已满盈眶欲滴。
姒曾见心里是:酒入愁肠,浓了相思,苦了深情。难道真是有些事以前觉得不经意,重拾起,只能付诸美酒之幻境?入了心的人,你要我拿什么去忘却?现在想你,过后更想你。而今识尽愁滋味,你可是感同身受这种痛不欲生?这可能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永远不会清楚我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
姒勿尘心里是:过去的每分每秒,难道只证明情比纸薄?
姒曾见心里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不知不觉间却带走了很多原本美好的东西。是不是注定今生你就是不属于我的人,所以到最后留不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却我的尘缘梦。
姒勿尘心里是:我想你前世一定为我做过什么,才使我感动有加。今生的有缘无分地相遇,一定有什么亏久其中,可能遇到你就是一场情劫,让我感动,让我心痛,才湿了我的双眼。
姒曾见心里是:好像朦胧中一切都是前世种下的因果,让人一寸相思千万绪。前世一点点给揉碎的心,今生才如此伤痕累累,才落得现在要独尝寂寞。
姒勿尘心里是:我依然是从前那个我,心中还在牵挂着你,只待哥哥回头牵我的手。只要哥哥心里有我,我定不负,从此深情,生死相依,哪怕千年万年也不会更改。可是想这些,有用吗?是我还在自欺欺人?已经不可能。
姒曾见心里是:你曾作了我笔下的淡淡墨迹,含蓄着温柔,又百般沁滋味,却带着我一世的清醒与糊涂,现在却如一地落花叹息。
姒勿尘心里是:情爱本是寻常,为何偏偏与你爱的艰辛.刻骨.心碎难当。那个爱而不能,藏了人多少的眼泪与心酸。
姒曾见心里是:想我们曾经是那般深情款款,到头来却让人苦不堪言,还痛苦不堪。那个情真意切,却奈何情深缘浅。
姒勿尘心里是:何要将寂寞坐断,悲伤过尽,苦涩尝遍,遭这等瘟罪?那般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却不得不放下。那般身不由己,却痛的不能自己,这是种怎样的心情?
姒曾见心里是: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我曾经绘你一绢倾城的容颜,只为勾勒你的美,慰我相思意。莫怪我太贪心,我陪了你情窦初开,还想陪你两鬓斑白。可是时世不由我,疼痛在心里。不管怎么说也该要谢谢你,好歹赠我一场空欢喜。可能我在画你的时候,已经注定结局是这样,只是我不知不觉。
姒勿尘心里是:爱不是多有钱,多有本事和能耐,而是我把一切给你。想我费尽心思去讨好,却换来不需要,空惹我一厢多情留在眉间住,两眉间相思尽染。想我把时间浪费在一厢情愿上,恐打扰了别人,作贱了自己。既然你心不在,何必强求?人若不爱,何必强留。这一别,从此你我宫墙隔。谁知我笑里轻轻语,内里多少泪?一缕相思一抹愁,相思不断屡回肠,思君不见几时休?此恨何时已绝?
舞女歌舞,每凝眸也是含情脉脉。音乐声声,优雅唯美......
姒曾见心情不好,就酒上来大喝,好像买醉卖醉一般,就把人家美好的音乐也随他心情变化起来。是酒给了他胆,就不能控制起来说道:听这弹奏,好像诉着伤春悲秋的心事和爱而不得的相思。
村长见姒曾见在太后和君夫人面前胡言乱语,吓得忙过来劝道:曾见兄弟,你喝多了?太后,君夫人,对不起噢!我这兄弟没有酒量。
“没有什么。畅所欲言吗!不要紧的。”太后一听是这么说,就又看着身边立那姒勿尘道:你的这位哥哥醉了。
姒勿尘一听姒曾见胡乱言语,早吓得心提嗓门,心魂差点没了,见太后问来,就忙盈盈一礼道:还请太后饶恕我哥哥不知轻重之罪过。
君夫人姜后却笑道:你哥哥只是喝醉之人,何罪之有?不碍事得。
姒曾见一拨村长来的手臂说道:谁说我没有酒量?我没有喝多,我还能喝。不信,再拿酒来,看看是你先醉,还是我醉了。
“你野疯作邪什么?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你突然犯怪,还是想连累我们?真不是东西。”村长气得牙齿直咬的心里话,却极低声音说道:你想死了?只是什么地方?这是国君府地,不是你家里。不知头高低的东西,找死啊!
姒曾见却不管这些,却无所谓得大着声音说道:不就是喝个酒吗?找什么死?
村长还是压低声音说道:那你刚才说了什么?人家好心给我们弄场歌舞来,你有什么资格评说?就你那点水墨也够格评价?
姒曾见却说道:本来就是么!你听这宫商角徵羽,不就是爱恨愁伤离么!就像一个姑娘独依栏杆,欣赏着水面自己的身影,在想着自己这倾城绝世的容颜,在等待着一个人......
村长强劲的打了姒曾见一下道:你少在胡扯八道了。
“村长,别难为他了。”姜后笑说着,就又转向姒曾见道:姒公子,你还能把这宫商角徵羽听出什么味道来了?
姒勿尘在为姒曾见捏一把汗,却是脸色吓得夹白。
姒曾见酒气冲天的说道:这宫商角徵羽里有人的相思之痛,是美到令人心碎得悠悠不尽的抒发。其中不绝如缕的余味深情感叹,大有一想到离别就不禁低下头流下两行泪。那种心绪乱纵横,如枝条缠绕一处烦乱,还念着那一缕柔情的月辉呢!
姜后一听,笑道:很多人都听不出音乐里有这许多情致,只当它是好听和不好听,却没有你们这些文人的花花肠子。没想到,一曲音乐在你们文人心中就唯美起来,若是在那些不懂的人面前,还真是糟蹋了这美好音乐。对了,姒公子,你可会作些诗词?如果能,也使这曲多些生趣,岂不更好啊!
姒曾见立那不稳,口也“夸大”的是酒劲作用,还是说道:我倒是会胡乱作些,却不能登大雅之堂。
姜后听了笑说道:那就请姒公子说来听听,也是好玩吗!
姒曾见略想一会,就说道:冷眼乱世浮华,离恨深情一遭,何是相思任不改?细数朝暮风花月,携一程风雨,着了谁的一缕墨痕?何是钟一人却差这篇诗中月?展眉那半城春色,盛开在四季,谢了繁华,如何不诉离殇?墨染着沧桑,记载着谁的残句断章?那个物是人非,是谁执笔书风雨,是谁和月话清凉。
姜后听了道:好,你可还能再作一首?
姒曾见就说道:君夫人若喜,我便再作就是了。
姜后就说道:你再作来。
姒曾见就又说道:流年一次次花开,繁华落尽可以平淡?情缘未了情难尽,奈何旧梦难寻,只巴望四季轮回春却减送,却是思绪万千烦恼入人心中。愁杀人,何是明媚心情不能卷舒开合任天真?染尽相思却欲断肠人。饮尽长风凄苦,一阵凉风惊梦醒,那个温软的痴靥,何是逝去的光阴揪人心?只诉温暖不言殇,谁知是泪洗残妆?轻柔的风飘在沧桑的心空,此情谁见还极凄然。
姜后听了说道:嗯!倒有情致。
姒勿尘一旁见太后和姜后没有责备,心里一块石头放下,心里话:曾见哥哥,不是所有人都会心疼你的伤痛,体谅你的难过。不必逢人就倾诉你的苦,没有人感同身受。
姒曾见心里是:勿尘妹妹,你知道我是为你所作?
姒勿尘心里是:曾见哥哥,你可知道我在深夜怎样的痛哭过?却又辗转反侧熬过多少个漫漫长夜?心里的山呼海啸沸腾,心里的伤痕累累不安。
姜后觉得姒曾见的此词蛮好的,就让乐师即兴赋曲演来。
乐师随之赋曲演来,便舞伎乐响起姒曾见的词曲......
姒勿尘提的心才彻底放下,村长拎的他那一颗心也就放进肚里。
姜后见姒勿尘给其娘家人斟完酒,就小吃几口,笑说道:好了,本宫在这里,定不使你们尽兴得开,就离去。好,你们慢饮,吃好为好。
太后听了,也起身称道:哀家也去了。
村长与姒曾见见太后和姜后若去,齐起身施礼说道:恭送太后.君夫人。
姜后又唤姒勿尘道:你过来,随本宫去也。
姒勿尘就随侍来是扶姜后入内。
目有不舍的姒曾见,不见了姒勿尘,就泪如雨雾模糊了眼睛。
姒曾见醉了,被村长等架之板车上,出了城门。
姒曾见酒醒来,见母亲在身边,忙起身。忽想起姜后赏赐的百两金贝不见,就找来。
老太太见儿子在找东西,就问道:我儿在寻找什么?
姒曾见就说道:找太后和君夫人赏得百两金贝啊!
老太太一听,急问道:什么?太后和君夫人赏了百两金贝?
姒曾见说道:是啊!太后和君夫人赏了百两金贝。
老太太听了,一阵心绞痛后,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村长为什么说我们只得10两金贝?
“他胡诌。太后和君夫人明明赏了百两金贝,我去找他。”姒曾见一听就酒全醒的说着,是立马起身着鞋出门。
老太太说道:我儿别急,娘随你去找他理论。
姒曾见就扶着母亲往村长家走。
有邻人见姒曾见与他母亲赶得急路,就问何事这么急噪?
姒曾见此时没有好心情,自然大骂说:村长不是人,竟然把太后和君夫人赏得百两金贝贪得只给自家10两金贝。
邻人一听,一传二,二帮喧三.四,自然就引来许多人来看热闹。
姒曾见一见村长家门,不待进就高声喊道:村长叔你给我出来,我要与你理论个所以然来。
村长正与老婆在数金贝,一听到院门外闹腾,就知道姒家人找来,忙让老婆藏好金贝,己作没事人出来道:哎哟!是老太太和曾见侄儿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得?快进屋里来。
姒曾见不肯进屋,就要当下理论,问道:你说,你为何贪我金贝许多,只给我家10金贝?做事未免缺德了吧?
村长一听不高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与长辈讲话?
老太太就说道:做长辈的要像长辈样,才能赢人尊敬。
村长听了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有什么做的不好,让你们胡诌指责。要说做的不好的是你们,你们卖女儿,你就像长辈样了?你们做事不缺德?我再缺德也没有你们做得缺......
老太太一听,气道:你......
村长老婆出来,手臂一拐丈夫,作笑道:曾见他妈,有什么话好好说,把理摆开了。都是家门口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脸红脖子粗得,当真不见人了是不是?
姒曾见一听就说道:好,那我就把理摆开。为什么太后和君夫人赏百金贝,只给我家10金贝,那80金贝呢?
村长听了说道:你以为我全贪下了?告诉你,这些还不够分呢!
姒曾见问道:怎个不够分?
村长说道:这80金贝是:我露娇侄女帮忙从中牵线搭桥的,若不是有她,也没有这好事,她还要在国君府疏通周围关节要用钱,她当得大头子50。这50还不是她用,也全是用在你女儿身上,就是为了你女儿日后有出息;两个帮工得,一人得1金贝,人家辛苦费要给吧?两人2金贝,就52金贝了;族长也给你们办事的吧?口舌费5金贝,就57金贝了;我露娇侄女帮忙的,她的家人你不能不给吧?人家好歹出了些力,给她家10金贝不多吧?57的,现在是67金贝;还剩下的13金贝,我前后是跑进跑出,托关系找人得,这要花钱吧?
老太太听了说道:我还给你的刀币呢?
村长听了说道:你给的那点还叫钱吗?还不够人家打牙祭呢!你知道我垫出了多少老本?为了你女儿我是不惜血本,才使你女儿能得太后和君夫人垂怜。不然,不塌层皮,也要伤一根骨得,否则就怪了。你女儿是长得漂亮,就算你女儿万能,刚进国君府,人生地不熟得,定是吃瘪。哪有现在就得太后和君夫人宠信得,起码要有个过程吧?我没有得你多少,这些钱都用在刀口上了。
这时,一个帮工在人群里说道:村长你胡说,我们帮工何曾得了1金贝?只是得了5个刀钱。
“你才胡说,我明明给了你个一人1金贝,你不知道?是不是?”村长听了说着,一边就使眼神给之,还近其面前极低语道:你若是这样,明个有事我就不喊你了,我看你还起哄了。
那帮工听了,就不语了。
姒曾见辩不过村长的理由,是理在下风,无力搏抗。
赶来的姒曾经与妻张氏也就扶着母亲,无奈回去。
中午饭,老太太朱氏看着白米饭,想起吃着这白米饭的钱是用女儿姒勿尘换来得,再想到村长那刻薄的话,一口饭卡在喉咙里没咽下,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