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旗木父子
十多分钟后，纲手从浴缸里把源青山捞出来，顺手抓过来一条浴巾，耐心地替源青山擦拭身体。
擦完身上的水渍，打开吹风机把源青山的及腰灰白色烦恼丝吹到半湿不干，纲手这才扔给源青山一条干毛巾，把源青山推出浴室。
这是纲手的特殊吹头发技巧，把头发吹到半湿不干而不是直接吹干，不会伤头发。
至于是否真的如此、又有什么科学依据，源青山无从考证，反正纲手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浴室中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纲手哼着小曲马马虎虎地淋浴，轮到给自己洗澡时，纲手就没那么细致了。
源青山沉默着坐在床铺边等待头发完全风干，小手机械式地擦拭着阎魔刀刀刃，心神早已飞到了天外。
被纲手姐姐称之为忍界最强剑术高手的老师，会是谁呢，应该是一个强大的忍者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依旧是睡在一张床铺上，大概是因为白天心情不是很好的缘故，纲手近乎一整晚都死死搂着源青山没有撒手，恨不得把源青山揉进怀里，刚睡着没多久就开始说梦话。
这同样是源青山最不喜欢的。
身体一直被纲手束缚着，血液循环都不通畅了，没多久就浑身麻到失去知觉，偏偏源青山担心吵醒纲手，又不敢用力挣出纲手的怀抱。
睡不着的源青山只能溺在纲手怀里，闭上眼把纲手的梦话当催眠曲来听。
源青山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记得在他睡之前，纲手喊过两次“断”、9次青山、14次“绳树”……
还有18次“别走”、“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之类的话。
次日上午，太阳照常升起。
早早起床的静音已经买好了早饭，源青山安静地坐在窗前任由纲手打理他的头发，深邃的目光眺望向东方的朝阳。
纲手问昨晚睡得怎么样，源青山说睡得很好。
纲手问昨晚我有没有说什么梦话，源青山回答说没有。
尽是一些平平淡淡的对话，但纲手九十说的很有兴致，似乎对她来说，能和弟弟过平静的生活就是最快乐的事情。
吃过早饭带上小女仆静音，纲手拉着源青山上了街，路过一家新开的忍具店时，纲手买了一些精钢制成的手里剑、苦无。
源青山拉着纲手的手，等纲手和老板砍完价打包忍具时，才微微仰头低声询问：“这些忍具，是送给我未来的剑术老师的吗？”
“对，不愧是我的弟弟，真聪明。”
“拜师的话，应该送更为正式的拜师礼吧？”
源青山记得，纲手当初给他请书法、绘画老师的时候，按图索骥准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纲手沉吟说：“如果你正式拜朔茂前辈为师，老头子就有理由征辟你成为忍者了。
所以这次咱们不拜师，就只是单纯让朔茂前辈有空闲的时候指点一下你。”
源青山不由得被“朔茂”这个名字吸引，心道果然是那个人。
能被纲手称之为朔茂前辈的自然只有一个人：木叶暗部部长，有“木叶白牙”之称的旗木朔茂。
对源青山来说，旗木朔茂是传说中的人物、传说中的绝世强者。他的威名甚至从几年前，就传到了火之国国都。
传说中旗木朔茂身高丈二腰围八尺，擅使一把两米长的白色大刀，有半截火影袖是忍术博士麾下头号死神。
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曾一人一刀奔袭千里打崩砂隐村的部队，单枪匹马在砂隐村杀了个七进七出，斩杀几十名上忍逼迫风影跪地投降扬长而去。
总之火之国那些人都是这么说旗木朔茂的。
有诗赞曰：七进七出压砂隐，木叶白牙出镇乾坤。单人单刃安天下，南北西东第一人。
甚至还有小说家以旗木朔茂及其他木叶忍者为主角，创作了一部叫做《木叶八色忍传》的通俗小说，一度非常畅销。
最近一年，旗木朔茂的儿子旗木卡卡西也在火之国国都声名鹊起。
坊间都说旗木卡卡西是木叶有史以来第一天才，五岁时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六岁成为中忍，天赋更在旗木朔茂之上，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忍界最强者巴拉巴拉。
最近以旗木卡卡西为主角的小说，在火之国国都也很有销量，国都那些扑街小说家惯会蹭热度。
总之，对于这对极具传奇色彩的父子，源青山一直都心向往之。
如今终于能得见传奇高手阵容，甚至被旗木朔茂指点剑术，心情自然是无比的激动。
提着包好的忍具，纲手领着源青山、静音悠哉悠哉地来到旗木宅外，还未进门，就听到自院子中传出“哼哼哈嘿”的少年呼呵声。
源青山精神为之一振，拉着纲手姐姐的手，挺起胸膛踏入这座跟纲手宅差不多大的小院，眼神不自禁乱飞观察小院中的情况。
绿阴中带有几抹枯黄的歪脖子梧桐树下，白发蒙面的俊俏少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木叶第一天才卡卡西，和一个身穿绿色紧身衣的锅盖头粗眉毛，你侬我侬地热身……
或者说玩耍？
绿色锅盖头一直热情洋溢地喊白发蒙面少年为卡卡西，传说中旗木父子都是白发，所以白发少年的身份可以断定是卡卡西。
两人看起来打得很激烈，似乎是在进行紧张刺激的体术对战，就连源青山也险些被这假象蒙骗到。
但是细看之后仔细分析，源青山就知道两人绝不是在进行传说中的体术对战。
太慢了，太绵软无力了。
在源青山看来，两人虽然看似都拿出了近乎全部的技巧与专注度，但动作都慢如龟爬，一拳一脚都绵软无力到像是没吃饭……
如果传说中的木叶第一天才卡卡西只有这种水准，那源青山估摸着，他就是抡王八拳也能把卡卡西给抡死。
但是话又说回来，传说中的木叶第一天才旗木卡卡西，怎么可能只有这种水平？
所以源青山断定，卡卡西大概率是在和那锅盖头玩耍，极小概率是在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