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机缘一线，掠夺词条！
顾长生一动不动，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朝拜神像，又如同最卑微的尘埃在仰望苍穹。
他所有的心神都用来控制自己，控制呼吸，控制心跳，控制眼神，甚至控制每一根汗毛的颤动。
他不知道通天圣人在此停留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已是沧海桑田。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等，等到这位无上存在自行离去。
期间，有三三两两砍柴的樵夫路过，说说笑笑，对青石上的老者视若无睹，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也有衣衫褴褛的流民麻木地走过，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凡人与圣人，同处一片天地，却如同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维度。
顾长生心中更加凛然。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此言不虚。
终于，那一直静坐的老者缓缓站起身。
他掸了掸布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最后望了一眼狮驼岭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似乎有惋惜，有无奈，最终都归于一片淡然。
他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只是极其自然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一步落下，他的身影便如同投入水中的墨迹般，迅速变淡、模糊，然后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空间波动，没有法力痕迹，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带起。
他没有留下任何话语，也没有刻意施展任何神通。
只是极其随意地、极其自然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一步落下。
他的身影便如同清晨的薄雾遇见了初升的骄阳，又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滴水墨，迅速地、无声无息地变淡、模糊......
最终，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空间破碎，没有法则波动，甚至连他之前坐过的那块青石，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仿佛他从未来过这里，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顾长生濒临极限时产生的一场宏大而真实的幻觉。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声依旧呜咽，残阳依旧泣血。
直到确认那股笼罩在心头、令人窒息的无形威压彻底消散，确认周围再没有任何异常之后。
顾长生才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一般，“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砸在干燥的泥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走了！
那位无上的圣人，真的走了！
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巨大的压力骤然消失，让他的精神一阵阵发晕，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下一刻，一股更加强烈的、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渴望，如同火山爆发般从他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他的全部意识！
圣人已走，但圣人驻足之地，那无上的道韵，那构成他恐怖面板的法则碎片是否会如同滴落的甘露一般，在这凡尘之中，留下那么一丝一毫的痕迹？
系统之前能扫描到面板，这是否意味着......
机缘！
那足以改变一切的、独属于他顾长生的、万古难遇的无上机缘，或许就在眼前！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那块空无一人的大青石，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光芒！
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顾长生的幻觉。
若非脑海中那依旧残留着部分信息的、震撼人心的系统面板，顾长生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饿晕了头，产生了臆想。
他走了！
圣人离开了！
一股巨大的、如同虚脱般的轻松感瞬间席卷了顾长生，他差点软倒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
仅仅是远远地“看”到一位圣人，就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
但紧接着，是更加强烈的激动和渴望涌上心头。
圣人已走，但圣人停留过的地方，那无上道韵，是否会如同传说中那般，残留下一丝半缕？
系统面板上关于老者的词条已经消失，但顾长生心中却升起一个无比强烈的预感——机缘，就在眼前！
顾长生没有立刻冲过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又在原地潜伏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风声都和往常一样。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如同捕食的猎豹般，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比地窜到了那块大青石旁——通天教主之前静坐最久的地方。
靠近青石，他立刻集中精神，对系统下令：“系统，扫描这里！”
嗡！
随着指令下达，顾长生的眼前骤然亮起！并非之前那种脑海中的信息面板，而是实实在在的光芒！
只见在那青石周围的空气中，凭空浮现出了三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光团！
一个拳头大小，通体缭绕着璀璨紫气，散发出令人灵魂悸动的无上锋锐之意！
另外两个稍小一些，约莫婴儿拳头大小，一个流转着煌煌青光，内有雷霆隐现，似乎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另一个同样是莹莹青光，却显得厚重、玄奥，仿佛记载着天地至理！
三个光团静静悬浮，散发着柔和却又无比尊贵的气息，将周围的尘埃都排斥开来。
“这...这就是词条？！”
顾长生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不止！
他之前只是猜测，没想到系统扫描之后，词条竟然是以这种掉落物的形式直接出现在眼前！
他连忙集中意念，看向那最耀眼的紫色光团。
一行简洁明了的信息立刻浮现在光团上方：
【剑道通神（紫-残）：剑道无双，融合后可增长剑道悟性。】
紫色，真的是紫色词条，还是剑道通神这种一听就牛逼到爆的词条，虽然只是残余，但那可是圣人级的剑道感悟啊！
顾长生激动得浑身颤抖，强忍着立刻将其捡起的冲动，又看向旁边那两个青色光团。
第一个青色光团：
【上清神雷（青-残）：上清雷法，融合后可初步掌握神雷真意。】
第二个青色光团：
【上清大洞真经（青-残）：上清一脉修行总纲，融合后可得一部分上清传承功法。】
“卧槽！卧槽！卧槽！”
顾长生此刻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在心底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