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皇,让圣教再次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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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压迫和反抗

圣父手腕强硬,高压之下,前来议事厅聚会的贵族数量实在不多。

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议事厅内,桃花心木制成的桌上,名贵的松露、奶酪摆放在鎏金餐具上,塞满馅料的炸肉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香槟、葡萄酒陈列在架上,任人挑选……

倘若在从前,这便是最上等的宴会了,参与其中的贵族都要在这宴会上纵情享乐,流连忘返。

可眼下,寥寥无几的贵族们坐在椅子上,每个人都无心受用桌上的佳肴,他们的脸色是难以掩饰的忧心和迷惑。

议事厅内响起脚步声,是三位贵族代表来到了。

那些没能参加公民大会,坐在桌前等候已久的贵族们转过头看向三位代表,目光中是急切与好奇。

“怎么样,公民大会有什么影响?”

他们也不再维持贵族的悠闲与平静,没有先请三位代表落座,和他们谈许久天气,打猎的逸事什么的。

然后再慢悠悠地,毫不在意地问一问公民大会的情况,而是开门见山地直接提问。

为首的贵族代表坎佩尔·安东尼面色阴沉,低声回答。

“很不好,圣父准备削减贵族特权。”

话音刚落,桌前的贵族丛中,一片唉声叹气,间杂着气愤的咒骂。

“可恶的赛里斯,包法利这死人当初怎么不争点气,偏让这家伙执掌大权了。”

安东尼没管底下那些贵族的窃窃私语,继续说。

“具体方案有,从今以后,高级军官不只由贵族担当了,平民也能担任。”

“另外,贵族对自己治下农民收的税,不论如何都不能超过他们今年收获的百分之二十。”

又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圣城的贵族,多少年来仗着自己的身份,鱼肉百姓,纵情享乐,早把民众们视为自己圈养的家畜。

如今突然要失去这些特权,这些人心中的憋屈愤懑,简直能填满整个议事厅。

“可恶,这该死的家伙,他还是贵族吗,他颁布这些东西,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是啊,我看,他不如直接点,就说想把我们的家产全部查抄了!”

“我看我这贵族也不用当了,扛着锄头和那些贱民一起下地去吧。”

“早知道他是这么个背信弃义的人,当初说什么也不能支持他当教宗,可恶,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恶毒的本性呢。”

这些贵族们坐在华丽的议事厅里,一个个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愤愤地咒骂着赛里斯,说到激动处,还时不时用手拍击桌子。

这等行为,实在不符合贵族的礼仪,足见这些人心情之郁闷了。

安东尼说完,踱步走到首位,坐下,冷着眼看面前一群贵族涨红了脸,含恨咒骂赛里斯。

“砰”的一声,安东尼用手拍了拍桌子,发出巨大响声,贵族们被惊到,纷纷停下咒骂,疑惑地望向安东尼。

“说完了吗?发泄完了就赶紧住口,在这里说一百句,能让赛里斯掉一根汗毛吗?”

“赶紧想办法,想想怎么能阻止他,阻止这些法令。”

贵族们被安东尼毫不留情地嘲讽,心中憋屈,但安东尼素来威望甚重,他们不敢发作,不情不愿地把话题转向想办法这方面。

“我想收拾家产逃跑,跑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曼奴尔什么的,这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位贵族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然后很快遭到反驳。

“做梦呢你,你人想跑容易,带上家产,你觉得欠了商人商会一大笔债,连王冠都当了的赛里斯能让你过关?”

这位想逃跑的贵族被反驳,心下沮丧。

“那怎么办,留在圣城能做些什么?现在兵权在塞里斯手里,我们能干嘛?”

“我们养的那些护卫能行吗?”

“不能不能,那些护卫也吃赛里斯给的救济粮。”

……

为首的安东尼静静听着他们争吵,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去找帕西瓦尔,他也是贵族,还掌握兵权,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安东尼说出自己的办法。

“现在是我们贵族的危机时刻了,在座各位不要推辞,我们一起去找帕西瓦尔。”

剩下的贵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骂人的时候起劲,真要干什么,又有点怕事败了被清算。

可是,这次赛里斯实在是太过分了,之前把贵族在参议院的席位大大削减,大家已经很不满了,现在又颁布这样的法案。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贵族们想着最近受到的打压,心一横,都决定跟着安东尼干了。

决定已做,事不宜迟,贵族们纷纷从椅子上起身,走出议事厅,坐上马车,不顾车内的颠簸,疾驰向帕西瓦尔的宅邸。

一会儿,马车停在帕西瓦尔宅邸近旁,贵族们走下马车,来到宅邸门口。

帕西瓦尔是一个小贵族,虽然在军队身居高位,但一眼望去,他宅邸的外表和爵位匹配,并不奢华,透着一股低调的感觉。

一群身披华服的贵族们浩浩荡荡地围在帕西瓦尔门前,这阵仗,也算隆重了。

但贵族们走进门口一看,大门紧锁,也没有仆从前来迎接,心下顿时凉了半截。

“帕西瓦尔,你小子什么意思,你自己也是贵族吧,怎么在这当缩头乌龟?”

“我们都亲自来看你了,你还连面都不敢露。”

贵族们愤怒的声音透过铁门,在门后的院子里回荡。

宅邸里,帕西瓦尔拿着望远镜,在窗帘遮挡下,透过窗户观察着自己门前的贵族们。

透过窗户,帕西瓦尔只能看见那些贵族们的口型,听不见他们的话语,但是,想也知道,他们嘴里怕是没有好话。

来的人还挺多,不过,不管来多少,这趟浑水我是不会去蹚的。

帕西瓦尔见圣父最近的动作,连公民大会都识趣地没有参加,更何况陪着这群没什么能力的酒囊饭袋一起对抗法令了。

帕西瓦尔稍稍观察了一下门口那些贵族,很快兴致缺缺地离开窗户,把望远镜放在房间里的小桌上。

他对一旁守候着的佣人说。

“这些贵族没什么好观察的,不要给他们开门。”

“你拿着这个望远镜时不时看一下,人走了就来告诉我,谢谢了。”

帕西瓦尔吩咐道,然后离开房间,不再关心这群贵族,去往书房了。

他坐在书桌上,拿出纸笔,准备把这件事整理成纸面上的文字,向圣父汇报,顺便向我们伟大的的尘世牧首表一下忠心。

回到宅邸门口,贵族们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开门,心知帕西瓦尔大概是不愿帮忙了。

“帕西瓦尔这家伙不出门,我们是不是无计可施了。”

一位贵族叹息道。

“大概是了,没有士兵,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些贵族们不复之前的嚣张,人群里,一派低落的情绪。

他们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终究没等来回应。

这些骄矜自傲的贵族们,多少人生来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倒是尝到了闭门羹的滋味。

无可奈何之下,这些贵族怀着怨愤和不甘,又转身钻进上马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