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灵能觉醒
作为GCPD探员，芮妮也看到过小丑被捏碎头骨的惨状。
死亡的恐惧直冲大脑，不过很快她身为问者的强韧意志就让她将恐惧驱逐出去。
“等等，你想要杀死我随时可以，但在此之前我想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芮妮坚定的眼神，霍克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然后手上继续用力——
往上一抽。
咻！！！
芮妮没有听到想象中那头骨碎裂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从身体剥离的感觉。
“咯咯嘎嘎哈啊！！”
下一秒钟，芮妮听到了尖利刺耳的难听笑声，当她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阿斯塔特的手上正抓着一只诡异的生物。
那是一只粉红色皮肤的怪物，身体被动力甲的巨大手掌牢牢抓住，伴随着类似于狂笑的叫声五肢在不断挥舞。
是的，五肢，因为这只丑陋的怪物有两只左臂。
但没有给芮妮仔细观察的机会，霍克毫不留情地收紧手掌。
啪叽！！
那粉红色的怪物瞬间被捏爆，肉块伴随着四溅的幽蓝色液体萨满了一地。
“这到底是什么......”
“粉红惧妖——先让一下，还没有结束。”
刚想要研究怪物尸体的芮妮被往后一拉。
而两道利爪正好从她原本所在的地方划过。
心有余悸的芮妮这才发现，刚才被捏爆死亡的粉红惧妖，尸体竟然一瞬间就重新组合，变成两只体型小上一号但外形几乎一模一样的蓝色怪物。
两只怪物发出类似于愤怒的咆哮，并且飞扑向芮妮，就在这时.......
嗡——
霍克抽出链锯剑并干脆利落地横扫，在链锯剑的轰鸣声中蓝色惧妖也同时被拦腰截断。
但这还没完，蓝色惧妖尸体落地的瞬间，就各自又分裂成两只黄色的硫磺惧妖。
这些小东西虽然只有巴掌大，但霍克完全没有掉以轻心。
他先是一脚踩死一只，链锯剑戳穿一只，但就在这不到一秒的功夫，已经有一只跑到数十米开外。
砰！！
然而在通道的另一侧，哈莉已经手持爆弹枪等着他。
“达令！这种好玩的游戏怎么不带我呢——等等，那边的偷腥猫是谁？”
而在她身后那连接了考尔七号的伺服颅骨，眼眶中闪烁了几下红光。
“警告，小心旁边！”
霍克微微转过头，看到问者正举起手枪指向他的头部。
但他的表情十分平静，没有进行任何防御或者反击的举动。
砰！
芮妮开枪了，但子弹却从霍克的发梢擦过。
命中了想要从天花板扑向霍克的最后一只硫磺惧妖。
这一次，这些奸奇的恶魔终于没有再分裂下去，浅蓝色的雾气从恶魔尸体升腾而起并涌入霍克的手臂。
芮妮喘着粗气尽可能平复心情，但想到这些怪物是从自己体内被抓出来的，她就本能地感到毛骨悚然。
“刚才......我是多管闲事了吗？”
而且芮妮也察觉到，最后一只硫磺惧妖并非失手，更像是对自己的考验和测试。
“不完全是，那东西要是沾到头发上还是会臭上好几天的。”
霍克打量着问者，露出了些许满意和期待的笑容。
然后他甩落链锯剑上的肉屑，将其挂在腰上大步流星迈步走去。
“哈莉，去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我们准备出发了。”
“等等，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这一趟就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蒙托娅小姐。”
感受到霍克那和粗犷暴力外表形成反差的友善，芮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当她想要跟上霍克脚步时却愣住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
——
“混沌恶魔......亚空间......”
在稍显颠簸的大货车车厢内，芮妮艰难地消化着霍克一股脑灌给她的新概念。
“你所遭遇到的，就是混沌邪神奸奇的仆从，刚才从你身上分离的粉红惧妖就是最好的证明。”
亚空间恶魔天然有着入侵附体现实生物的能力，一般来说到这个程度就只能将宿主杀死，防止其进一步被混沌腐化成为恶魔的工具。
但如果是强大的灵能者——例如说优秀的智库，就可以通过灵能将恶魔扫描并强行分离出来。
霍克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忆着刚才自己扫描芮妮灵魂并将惧妖揪出的感觉，不得不说灵能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
原本霍克并不擅长灵能，他作为极限战士阿斯塔特时，仅仅是κ(Kappa)等级的灵能水平，一般来说如此低等的天赋甚至不属于灵能者范围。
但植入大贤者考尔的特制新器官后，由于突变为千子军团时候会提升一个等级的灵能水平，从而达到ι（Iota）等级——到这里霍克已经能够使用部分灵能技能了。
因此为了以防万一，在穿越之前他曾经向帝国最强大的灵能者之一——极限军团智库长学习过一段时间。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一个星期前的图书馆屋顶，霍克的灵能等级竟然再次发生暴涨，后来经过检测，他在常态下都能达到θ(Theta)，变身千子后甚至会飙升至η(Eta)等级。
根据考尔七号的分析，发生这种情况可能是两种因素叠加的结果，首先是之前他为了从阿卡姆传送离开而临时变异千字军团的基因种子，短暂提升到更高的灵能等级；其次，就是由于这座城市的亚空间活动变得更加活跃。
后面这点可不是什么好事，亚空间活跃往往意味着混沌对现实的腐蚀越来越严重。
更重要的是，灵能的失控往往意味着更容易受到亚空间恶魔的侵蚀，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同伴都是定时炸弹。
所以对于霍克来说，在察觉到灵能觉醒后，他立刻选择闭关冥想控制灵能。
虽然他也感应到某处发生了奸奇能量活动反应，不过他已经没时间理会了。
灵能这东西可是极为危险的双刃剑，灵能变强往往意味着对混沌更有吸引力，也更容易受到混沌的影响。
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在这次冥想过程中，霍克“看”到了一些关键情报。
帝国根据灵能者的能力运用，大体上划分为五种派系：生化系，御火系，念动系，心灵系，预言系，灵能者天赋会决定更擅长哪个方向的能力。
而霍克的主要天赋是心灵系，所以他能通过灵能扫描并分离出芮妮体内的惧妖，并且在这个过程中简单读取芮妮的想法；
除此以外，他另一个擅长的天赋则是预言系。
强大的灵能者可以做到准确对未来进行预言，霍克的灵能虽然还并不强大，仅能在长时间冥想的情况下不受控地窥见几个小时或者几天后的零散片段。
但他看到的其中一个场景，已经为他提供了重要的信息。
“......呐，听我说嘛霍克，我一直觉得当战斗修女比给铁坨子唱歌更适合发挥我的天赋......”
哈莉奎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驾驶工作交给了连接着伺服颅骨的考尔七号，而霍克则只是温和地对她说道。
“不，我觉得你会成为优秀的技术神甫......而且你也会享受作为技术神甫的战斗方式。”
霍克并非只是单纯安抚哈莉，他在冥想中已经看到了哈莉奎茵操纵各类武器和机械臂，用亢奋愉悦的表情屠杀奸奇信徒的画面。
由于霍克的灵能并不强大，这个画面可能会几天到几个月之间发生。
不仅如此——
霍克的视线转移到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身上依然带着狐疑和戒备气质的芮妮·蒙托娅。
在那个未来的画面中，这个女人将会连同哈莉以及另外一些人，跟霍克一起冲锋陷阵——
和自称奸奇神选的男人进行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