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斯塔特怎能做这种事！
哥谭市郊区，一幢任何探测仪器也找不到的工厂内，就是霍克的所在之地。
饶是霍克·艾丹这样身经百战的硬汉，此刻也是面露难色，额头更是冷汗狂飙！
“不、不能这样做......这是对帝皇的亵渎......不可以呀！！”
但就在这时，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好像是一首很旧的歌。
由一班机械神教的机油佬所唱的歌。
基里曼摄政王，救我呀！
霍克在内心发出呐喊，但他还是咬紧牙关走前了一步。
接下来他要遭受的事情——
将作为阿斯塔特的终极侮辱！
——
与此同时......
“你喜欢他对吧，你喜欢他全身结实的肌肉，喜欢他强而有力的气味——”
哈莉奎茵感觉自己被浸泡在甜蜜的紫色液体当中，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婀娜身影。
左耳听到的是男性呢喃，右耳听到的是女性嘤咛，但两个声音都是同样的摄人心魄。
“不要压抑自己，去征服他吧，和他融为一体，让他感受到升天的快乐，这样的话......”
但就在这时，哈莉却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沉。
她下意识地看向右手，看见爆弹枪的瞬间她酥麻的大脑稍微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已经......决定了。”
哈莉奎茵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手中的爆弹枪对准前面那个若隐若现的存在。
“小丑死了......我......不会再被任何人操纵！”
砰！！！
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哈莉感觉整个人猛然一震。
她睁开眼睛惊醒过来，胸脯急促地不断起伏，皮肤上也遍布着细密的汗珠。
哈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
无论是紫色液体还是那个诡异身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说刚才的是噩梦吗？
就在哈莉逐渐平复加速的心跳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上却的确握着那把爆弹枪。
还没等她理清现状，她就听到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
是那个叫霍克的男人。
哈莉心中一紧，她没有多想就抱着爆弹枪从床上下来。
她所在的是一个简陋的卧室，推开房门后就是一条锈迹斑斑的金属甬道。
而在甬道尽头的工厂车间，则是霍克声音的来源。
随着哈莉一步步靠近车间的大门，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
这似乎是在唱着什么歌曲.....
或者吟诵着什么经文？
当哈莉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间铁门的时候——
她立刻因为面前的景象而目瞪口呆。
“鸣大钟一次，推动杠杆，启动活塞与引擎......”
只见之前那个英勇豪迈的男人，此刻却提着一个圆形的大铃铛，站在那台蝙蝠侠的战甲面前念念有词。
“鸣大钟两次，按下按钮，发动机点火，点燃涡轮，注入生命......”
可以看到霍克板着脸且表情难掩郁闷之色。
“鸣大钟三次，齐声歌唱......赞美万机之神欧姆弥赛亚！”
噗嗤。
听到这最后的“圣歌”，虽然心里知道不应该，但哈莉还是没憋住笑声。
（噗，受不了了，他真把这铁疙瘩当活的了？他拿扳手敲的那一下是认真的吗？哈哈，不行了，太搞笑了......但他这么虔诚的样子，好像......有点傻得可爱？就像是把玩具公仔当伙伴的小孩子一样......）
但哈莉的轻笑自然是逃不过阿斯塔特的敏锐听觉，霍克的表情先是一僵，如同生锈的机械一般转头看向哈莉。
下一秒钟——
呼咻！！！
霍克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一瞬间就来到哈莉的面前，并且双手抓住哈莉纤细的肩膀。
太、太近了，他要干什么？
感受到霍克身上的热度，哈莉刚平缓的心跳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加速。
只不过现在的霍克却显得比哈莉更加紧张。
“忘、忘掉刚才的事情！无论你听到的还是看到的......这是绝对的机密！”
“唉？你说的是刚才关于欧姆弥赛亚的——”
“啊啊啊！”
霍克捂着脑袋，这是他绝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要知道他可是雄心勃勃想要有朝一日率领异次元战团回援帝国的，到那时候万一有什么传言......
“喂，听说了吗，霍克·艾丹像齿轮小子一样安抚机魂了。”
“唉？真的吗，他不会像机油佬一样喊着什么‘鸣大钟一次’了吧。”
“哈哈哈，那下次我们办阿斯塔特圣典研讨会时可不能带他了，不然他突然冒出‘赞美欧姆弥赛亚’多尴尬啊。”
......
光是想想霍克就感觉手脚冰冷浑身发凉，真发生这种事情他还不如找把动力斧一头撞死算了。
作为一名阿斯塔特，霍克也是有信仰的，他首先信仰着带领人类在绝望的宇宙中坚守的帝皇，同时也信仰着阿斯塔特圣典——当然在原体苏醒之后，他更信仰的就是那重整帝国的光辉身影。
而对于机械神教的欧姆弥赛亚信仰，霍克当然是从原则上就不可能接受，虽然因为盟友关系他会包容而不排斥，但要他亲自去执行这些机油佬的仪式未免就太丢人了。
但对于霍克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按照考尔七号的说法，这具名为“芬里尔”的动力甲已经觉醒了机魂，也正是因为机魂渴望和霍克并肩作战，所以他才能够这么轻松地将控制权从蝙蝠侠手中夺过来。
不过机魂也有些许不满的地方，就是霍克终究曾经将它“抛弃”，所以为了不影响未来的战斗，需要进行安抚机魂的仪式......
原本这是技术神甫的任务，但显而易见现在除了霍克亲自上阵别无他法。
霍克轻叹了一口气，这其实也代表着他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缺乏人手。
阿斯塔特的确是星际间所向披靡的战士，但其实每一个阿斯塔特都并非独立的单兵作战单位。
在阿斯塔特身后，往往还应该有成千上万的凡人辅助军，提供技术援助和装备修理的技术神甫，负责治疗和必要时回收基因种子的药剂师，以及包括寂静修女在内的各种特殊情况支援。
独自一人孤军奋战的话，是难以发挥阿斯塔特完全实力的。
但想这么多也没用，霍克深呼吸调整好心态。
“总之，忘记对你来说多余的事情，离开这里吧......我已经检查过，你身上没有严重伤势和细菌残留——不过要注意的是，你和混沌爪牙近距离接触过，有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毕竟这个女人在战斗中给自己提供过支援，霍克也顺便把她也从阿卡姆救出来，这样的话就谁也不欠谁了。
哈莉奎茵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
“我......可以留下来吗？”
哈莉握住爆弹枪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我现在是通缉犯，回到哥谭很容易就会被GCPD或者蝙蝠侠抓住......而且小丑死在我的面前，可能小丑帮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其他和我有过节的家伙更是会趁机会落井下石......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当然，哈莉在这里撒了点小谎，事实上她还是有能投靠的对象，但是现在的话她更想要——
“只要你能让我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话刚说出来，哈莉都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真是的哈莉奎茵，你也不是小年轻了......）
虽然心中暗骂着自己，但哈莉偷偷抬起头看向霍克的目光中，似乎带有些许期待。
而面对哈莉这带有暗示——甚至是明示的话语，霍克微微眯起了眼睛，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她。
“什么都愿意做......那说不定可以试试。”
霍克的视线落在哈莉手中的爆弹枪上，他回想起昨天战斗中的异常。
这是偶然吗，还是说......
是这个女人的天赋呢？
但万一成功的话，至少自己就不需要——
“考尔七号，你帮我看看这女孩......”
“她有成为技术神甫的资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