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魔法少女理论基础
陈暮念着教材上的内容，对面是同样听得发懵的白景。
她的头一下一下垂落，又猛地抬起，感觉都要栽下去了。
“醒醒。”陈暮把书合上。
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精神起来。
“嘿嘿……”
白景不好意思的捂着后脑勺。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陈暮严肃的对着她说：“必须抓紧一切机会学习。”
虽然他这样说，心里也知道，也不能完全怪白景睡着。
他自己读着都犯困，除了开始的引言还有些意思，后续穿插的各种科学理论和数值细节，都让人很头疼，他这辈子没读过大学，上辈子虽然有些学历，但也算不上理工科的，也忘了大半，他都读的吃力，更不要说一个只有13岁心智的孩子。
陈暮是从一堆教辅资料中，挑选出这本书的。
《魔法少女理论基础》，是一个口气很大的标题。
作者是一位颇有剩余的研究学者，肯定比其他材料更值得信任，虽然阅读起来门槛也更高就是了，简直就像学术论文。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位学者似乎很喜欢在里面穿插个人的议论、评价、抱怨或各种吐槽，个人风格非常鲜明。
只能说，能人异士通常都是富有个性的。
不过也多亏了这本书，陈暮终于对魔法少女有了一些了解。
虽然穿越到这里十多年了，但他对魔法少女一直处于一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只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这种现象，却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原理，研究又到了哪种层次，再加上林永夕也是个不喜欢把工作带到家庭里来的妻子。
要是早知道……和她多聊聊这方面的知识，就不至于临时抱佛脚了。
陈暮还是第一次，真正知晓这个词背后的含义。
当然，他很清楚，这本书也只是向社会大众公开的书籍，有多少删减，还有多少秘密掌握在机构手中，可想而知。
这本书的“如何成为魔法少女”篇章，到“魔法少女”的阶段便已终结，好像被硬生生往后砍掉一章一样。
再往上的内容，就不是社会大众能接触到的了。
只是最基础的知识，但对于现阶段的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讲到哪来着？”
白景手里握着笔记本，上面快成鬼画符了，如果学魔法要学符文的话，她可能已经自己发明一套了。
不过，陈暮也把手里的书合上了。
他虽然没当过老师，但现在也明白，光是对着教材念谁都会。
能把教材上的知识转换成自己的语言，学生能听懂的语言再说出来，这才叫做“教学”。
陈暮把一旁的那个水晶球拿了过来。
“来，再试试。”
他让白景再尝试一次魔力测试。
可白景却显然有些畏惧了：“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你别把它彻底弄碎就行，轻点。”
“唔……”
她半信半疑的，小手掌轻轻贴了上去。
又泛起一阵光芒。
散去后，还是那含苞待放的白色花蕾，没有张开的痕迹，依旧静静的闭合着。
失望的眼神在白景眼中闪过。
“看吧？这种情况，书上有写吗？”
“有的，但这种【花种不显】的特例，即使在资质者里也极其罕见，不到千分之一，普遍被认为不具有魔法天赋。”
陈暮回忆起书上看到的内容，他记忆力不错，尤其是刚看过的东西，都能轻松复述出来：
“这种有天生缺陷的【花】，比起一般的魔力器官，只有‘输入’的功能，缺少了‘输出’的功能。就像一台榨汁机，我们把西瓜放进去，就能得到西瓜汁，一台豆浆机，把大豆放进去，就能得到豆浆。但是这种【花】不能给你任何产品。”
他开始尝试使用一些生动形象的例子来说明。
“哦。”
白景点了点头，她虽然明白了一些，可这还是没有改变结果，把手松开了：
“也就是说我天赋比其他人差……起步还晚，也没有专业的教学，这我要怎么成为魔法少女？”
她觉得，这应该是怪兽体质的影响。
怪兽居然能有“花”的器官，这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如果还让怪兽能够释放魔法，这世界就太没天理了。
“不是没有可能。”
陈暮却说：“这只是证明你【没办法输出魔力】而已，并不代表【你资质比其他人差】。你的‘输入’功能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要有这朵花，就可以正常的感知魔力，吸纳魔力，不必‘输出’任何魔法，只需要不断积累，厚积薄发。”
“厚积薄发……”
“是的，虽然在这一阶段，你可能会比其他的资质者要弱，但它没有阻碍你向上升级的步伐。”
陈暮笑了：“只要你积蓄足够的魔力，让【花】发生质变，进阶到下一层级，说不定就有开放的机会了。”
白景这种【花种不显】的资质，虽然在别人眼中可能是最差的资质，但陈暮不那么觉得。
她完全可以是大器晚成，厚积薄发。
“说得简单……”
白景却没有被这一股脑的热情裹挟带走，还是充满怀疑的目光：
“不是还有三个月就要比赛了吗，难道我要在三个月内进阶到下一个层级？开玩笑呢？”
“这的确不现实。”
陈暮承认，书上也说，距离下一个层级，必须要满足14岁的硬性条件，魔力器官需要发育，这是先天限死的生理规则。
就算魔力积蓄足够，不到那个年龄，也就无法进阶。
想必其他的【花种不显】资质者，都是栽在这一个门槛上。
在这个世界里，不参加联赛、没有获得足够的名次的话，就没法接受下一步的培养。
没有足够的资源，没有机关的支持，就不可能成为魔法少女。
看似只是个门槛，实际上已经演变成天堑。
弱于同年龄段的其他选手，这就是最致命的缺陷，哪怕再未来可期，那就相当于没有未来。
“……可是，你不同。”
陈暮抬起眼来，盯着白晨看：
“除了这朵没用的的花以外，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利用，就是你【怪兽】的身体。”
“只要有了这个条件，就能度过最艰难的第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