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当机立断
四名黑袍护卫如黑豹般跃下车辕,他们腰间双剑的乌木柄上镌刻着狰狞狼首,斗篷下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仿佛蛰伏的猛兽随时会扑杀猎物。当先一人抬手推开雕花车门时,空气中的火元素粒子突然躁动。
一团燃烧的烈焰从车厢内喷涌而出。
罗严克拉姆探身而出的瞬间,满头发丝宛如液态熔岩流淌着红光,那些蜷曲的红发末梢仿佛还残留着魔法火焰的余烬。他倚着车门轻笑时,十六级圣光斗气的威压如实质般在空气中凝结成金色雾霭,工坊门前新栽的蓝花楹瞬间迸裂出焦黑纹路。
“诸位早安啊。“他虚按心口行骑士礼,指间的狮头戒指撞出金石之音。瑞德里格斯后颈冷汗涔涔——昨夜刚突破六级魔法师的屏障,此刻竟连指尖的魔力漩涡都在不受控地颤抖。
西尔维娅出现时,晨雾似乎凝结成冰晶。
她足尖点地时,月白色长袍扫过之处凝结出细碎冰棱,面纱后的灰眸仿佛冬雾笼罩的深潭。当这位冰晶法师拢起宽袖,贵宾房三楼的所有窗户无风自动,水晶吊灯在魔力共振中发出清越嗡鸣。瑞德里格斯注意到她发间插着支翡翠簪,簪首的冰晶凤凰正与晨光嬉戏,每片尾羽都流转着奥术符文。
三楼贵宾房的门无声洞开,猩红地毯两侧燃着永明火盆。罗严克拉姆斜倚在镶金躺椅里,手中把玩着镶着魔核的珐琅杯,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蒸腾着七彩雾气。“给客人们看座。“他弹指间,护卫们搬来的紫杉木椅竟自动浮空,在四人膝下寸许处稳稳停住。
西尔维娅始终立在侯爵身后三步,但她的精神力场早已笼罩全场。法伦特盯着她腰间的星芒腰带出神——那串悬浮的奥术宝石正随着呼吸明灭,当最末端的黑曜石突然亮起时,三个人的灵魂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哎呀,西尔维娅总是这般严厉。“罗严克拉姆笑着摇晃杯中酒液,液体表面的圣光纹路突然具象成咆哮的巨狼,“不过让小朋友明白敬畏之心,倒也是件趣事。“他的目光扫过四人僵住的笑容,最终停在瑞德里格斯发间融化的冰晶上——那是方才西尔维娅随手凝结的惩戒,此刻正顺着少年苍白的鬓角滴落。
晨钟恰在此时敲响,贵宾房的彩绘玻璃将阳光滤成七彩光瀑,西尔维娅面纱上的冰晶折射出奇异的极光。瑞德里格斯咽下喉间腥甜,发现侯爵的战靴边,不知何时蜷缩着只浑身雪白的小兽,那兽瞳中跳动的金焰,竟与罗严克拉姆的眸色如出一辙。
三楼贵宾房的水晶吊灯将晨光滤成碎金,在波斯地毯的凤凰纹路上流淌。瑞德里格斯捧着鎏金托盘的手微微发颤,托盘里的雾凇茶漾起细密涟漪,白雾缠绕着西尔维娅垂落的冰蓝发带,在她肩头凝结成细小的霜花。
当侍女退下时,西尔维娅指尖的玫瑰酥碎屑正巧坠在青瓷盏沿,叮的一声脆响让瑞德里格斯后颈冷汗涔涔。他慌忙用天鹅绒袖套擦拭桌面,却将骨瓷茶盏碰得东倒西歪。
“侯爵大人请看。“巴大伟的鹿皮靴跟碾过地毯金线,墨青丝绒袋倾倒时发出丝绸摩挲的沙沙声。几十颗钻石在乌木桌面滚落,最大那颗血钻的棱角恰好切入晨光,在墙上投出扭曲的渡鸦虚影。
罗严克拉姆慵懒地倚着椅背,羊皮卷轴在他指间翻飞。火漆印上的黑乌鸦图腾沾着暗红墨迹:“三个月前从你们工坊流出的禁运清单——龙舌兰根、暗精灵火油...看来我那群守境骑士该换副眼镜了。“
法伦特的剑柄发出金属摩擦声,帕祖尔面前的茶杯突然炸成冰晶粉尘。西尔维娅灰眸中冰蓝符文明灭,悬浮的瓷片瞬间凝结成霜花坠落。十六级斗气的威压如实质浪潮,彩绘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窗外槭树落叶在触地前化作齑粉。
“退下。“罗严克拉姆指尖圣光凝成金链,将四人的影子钉死在凤凰纹路上。他屈指弹飞血钻,宝石精准嵌入西尔维娅发间的冰晶簪:“我对你们的小生意没兴趣,但听说有条走私通道能绕过三国边境...“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突然穿透桌面,焦痕边缘圣炎余烬未熄,“我要见能主事的。“
西尔维娅起身时,冰晶簪上的血钻迸裂成渡鸦幻影,羽翼间奥术符文流转。瑞德里格斯望着她的美丽侧影,发现地砖缝里冰凌花正以诡异的速度蔓延,转眼在四人脚边织成霜色牢笼。
三楼贵宾房的水晶吊灯将晨光折射出碎钻般的光斑,在波斯地毯的金线凤凰纹路上游移不定。瑞德里格斯指节轻叩黑檀木桌面,鎏金茶具里的雾凇茶腾起袅袅白烟,缠绕着西尔维娅垂落的冰蓝发带,在她肩头凝结成细密的霜花。当侍女退至雕花门后,这位冰晶法师突然捻碎指尖的玫瑰酥,碎屑坠在青瓷盏沿发出脆响,惊得瑞德里格斯后颈冷汗涔涔,天鹅绒袖套在桌面擦出急促的摩擦声。
“侯爵大人似乎还有未尽之言?“他端起茶盏的手稳如磐石,茶汤表面却泛起细密涟漪。墨青丝绒袋倾泻的钻石在乌木桌面滚落,最大那颗血钻的棱角恰好切入窗棂斜射的晨光,在墙面投出扭曲的渡鸦虚影,羽翼间的每根羽毛都纤毫毕现。
罗严克拉姆慵懒地倚着椅背,羊皮卷轴在他指间翻飞如蝶。火漆印上的黑乌鸦图腾沾着暗红墨迹,清单上“龙舌兰根““暗精灵火油“等字样渗出淡淡血腥气。“我需要你的走私渠道,“他尾指上的狮头戒指压着卷轴,“军马和精钢,每月三批,走黑鸦峡路线。“
瑞德里格斯突然转头,水晶吊灯在他瞳孔中折射出星芒:“霍华德,清理三楼闲杂人等。给家属发五个金币抚恤金——要崭新的,不沾血的那种。“霍华德的佩剑铿然出鞘半寸,靴跟碾过地毯时带起细碎的金线,却在触及雕花铜门刹那僵住。门外接连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像是熟透的苹果接连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