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莫辛纳甘集中营
1991年10月26日，清晨。
巴基幽幽睁眼，自从解冻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刚刚苏醒的那几天风餐露宿，凭借超级士兵血清改造过的身体才勉强撑得住，昨晚躺在柔软的床上，极度安心的情况下，竟让他想起了一些过去的记忆。
史蒂夫·罗杰斯，特工卡特......
这些人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却完全不认识这些人。
好像一个被意外邀请来的宾客，其余人在舞会中跳舞，宾客尽欢，只有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冷漠的旁观，掀不起一点感情。
长呼出一口气，他还是从床上起来。
雅库咨克地处西伯利亚，得益于此，整个旅馆都安装了相当好的地暖，他丝毫没觉得冷，穿上衣服走进客厅。
娜塔莎神情萎靡的躺在沙发上，打了个招呼。
“我以为你休息一晚上伤会好一点。”巴基有点奇怪，“昨晚睡的不好吗？”
是睡的有点太好了...娜塔莎心里咬咬牙，想起昨晚某人的粗鲁行径，便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这就是西格玛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醒了？”
顾慎这时候走进来，看了眼娜塔莎，又递给巴基一碗拌麦片：
“等娜塔莎伤好了我们再行动，你没问题吧。”
“随时准备战斗。”
巴基咧嘴一笑。
顾慎又把目光转向娜塔莎，无视对方幽怨婉转的眼神：“你呢？ok吗？”
“ok！”
娜塔莎咬牙切齿道。
......
......
两天后
钢力士面前摆着由小到大共七个透明的玻璃杯，样子完全一样，只有大小不同。
这是从俄罗斯套娃中获得的灵感，钢力士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苏联在变成苏维埃共和国前他的祖辈就是俄罗斯人，现在眼看着苏联即将解体，他又要变成俄罗斯人了。
他拿起一瓶伏特加，轻轻掰碎瓶口，依照顺序倒进酒杯里。
接着，大喝一声，从最小的酒杯开始，一杯杯的灌进肚里。
一杯。
两杯。
三杯！
四杯！
......
七杯！
整整一加仑的烈酒下肚，钢力士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是那种最标准的苏联人长相，眯起眼睛看有点像斯大林·格勒。
远处，顾慎三人用望远镜望着他，看见这一幕立马扣上望远镜的镜盖。
狙击手和偷窥狂都知道，在监视某人时不能长时间使用望远镜，镜片的望远镜很容易吸引目标注意。
顾慎认真道：“我说真的，你是怎么想的才想到找这个上司当上级，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乱发任务然后把下属送进地狱的那种人。”
“是的，我现在就在地狱里。”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调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随即说道：
“他醉酒的时候意识不清楚，或许我们可以兵不血刃的拿到情报。”
“那样最好，不管怎么样，在闹市区开枪还是太嚣张了。”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嚣张。”
娜塔莎看了看并不繁华，甚至陈旧的城市，解释道：“雅库咨克离莫斯科太远，离列宁格勒也太远，当然那地方现在叫圣彼得堡。”
“这个城市几乎是极北点了，任何从莫斯科传递过来的命令都会发生一些扭曲，没有兵力，没有资金，可以说被苏联彻底抛弃了，就算咱们今天举兵起义，莫斯科也要一个月后才能知道，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开往雅库咨克的火车没有开回来！”
“他们会出兵吗？”巴基问。
“不会，那些大人物正盘算着怎么瓜分苏联呢，至于这片土地谁爱要谁要，反正也榨不出什么价值了。”
顾慎沉默一会儿，他只知道苏联最后几乎乱成一锅粥，但亲身经历才知道现实远比想象更荒诞。
不过他对当地头蛇没兴趣，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再次打开望远镜，钢力士满脸红润，睡眼惺忪，似乎美妙的很。
“话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慎突然问道，他印象中的钢力士可不是个醉鬼。
印象中的钢力士做事沉稳，张弛有度，虽然有些古板，但绝对不会对酒精产生这么大的依赖。
就算是平行宇宙，也不至于这么夸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他的性格。
娜塔莎想了想，低声回答：
“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和《变种人注册法案》有关。”
她原本以为顾慎会做出“原来是《变种人注册法案》！”类似的表情，但后者一脸等着她继续解释的表情，倒是让她脸上一滞。
“我以为你们知道。”
顾慎不满的敲敲枪托：“我们两个苏醒没几天，对近五十年的历史等于是一无所知，你指望我回应你都不如指望你死去的养父！”
娜塔莎撇撇嘴：
“1980年，美国公布了《变种人注册法案》，要求全世界的变种人都应该登记在所属国家，包括身份背景，变种能力，并且这些信息会被显示在身份证上。”
“类似于艾滋病人登记？”顾慎说。
“是的，这项法案影响很大，比起向全世界公布自己的变种人身份，艾滋病人的身份简直就是小打小闹，后者只是不能上床，前者可是会被飞来的斧子砍个半死的！”
娜塔莎看了眼顾慎：“法案公布后，钢力士拒绝接受监管，也拒绝提供自己的个人信息，于是被关进了一个叫做【莫辛纳甘集中营】的监牢里……”
“他不是红房的特工吗？话说这个名字真的没问题吗？”
“那个时候还不是，被关进集中营后，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再出来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顾慎听完，慎重的点了点头。
他居然从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莫辛纳甘集中营】，他就算不是什么美漫小灵通，对这个构架也是很清楚的，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这个地方很出名吗？”
“比你想的还出名，他不像克格勃或者红房，他是面向普罗大众的，所有人都知道，也都认为，变种人们应该被汇聚在收容所里，直到万磁王出现。”
顾慎正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发现车库里有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