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辞别苏家村，落脚四合院
李干事金口一开，直接拍板要人，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小小的苏家村。
苏晨成了村里这些年来第一个有机会进城当工人的年轻人！哪怕只是个临时工，那也是鲤鱼跳龙门！
其他的，他们只知道隔壁秦家村，曾经的村花秦淮茹上个月刚刚嫁进了四九城，这直接去吃商品粮去了!
一时间，羡慕、嫉妒、惊叹……
各种复杂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晨身上。
村长苏长贵虽然心里不爽被截胡，但表面上还是对苏晨客气了不少，毕竟人是李干事亲自点头的，他也不敢再使绊子。
苏晨用【命运罗盘】扫视了一圈，那些羡慕嫉妒恨带来的灰色甚至淡黑色的气运线，都被李干事带来的那道强势红光压制着，暂时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谦逊低调，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完美扮演着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
当晚，苏家。
苏强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地看着炕上那个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弟弟。
“哥，你别烙饼了，快睡吧。”苏晨无奈道。
“睡不着！哥高兴！”苏强猛地坐起来，黝黑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我苏强的弟弟，要去城里当工人了！咱老苏家祖坟冒青烟了！”
他用力拍了拍苏晨的肩膀：“好小子！真给你哥长脸！到了厂里，可得好好干！听领导的话，团结同事，别耍小聪明，别怕吃亏！”
苏强一边说着，一边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用布包了好几层的小包，塞到苏晨手里。
“这里是三十万块钱，是哥攒了大半年的家底，你都带上！城里花销大，别亏了自己！也别学那些城里人乱花钱！”
三十万块钱！还有粮票！
在1951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这一年还是使用第一版人民币，三十万块等于后来的三十块）
苏晨知道，这恐怕是哥哥的所有积蓄了。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苏晨眼眶有些发热：“哥……”
“行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苏强虎着脸，“记住，你是苏家的人，别给咱爹娘丢脸！要是……要是受了欺负，或者实在待不下去，就回来！有哥在，饿不死你！”
【洞悉：苏强】
罗盘上，哥哥头顶的红光前所未有的炽热，充满了骄傲和期望，但那丝担忧的黑线依然存在，只是变成了对弟弟未来的牵挂。
苏晨重重地点了点头：“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将来接你进城享福！”
“哈哈！好！哥等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苏晨就背着一个破旧的、缝了又缝的包袱，在哥哥苏强的陪同下，来到了村口。
李干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自行车后座上同样绑着一个行李卷。看来这次他还真就只挑了苏晨一个。
简单的告别后，苏晨跟着李干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苏家村。
自行车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着，逐渐远离了熟悉的村庄。苏晨坐在后座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模糊的城市轮廓，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进了城，感觉立刻不一样了。
虽然街道还不够宽阔平整，房屋也多是低矮的平房，但那份人气和喧嚣，是农村无法比拟的。
穿着蓝色、灰色工装的人们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过，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某种工业特有的味道。
红星轧钢厂，比苏晨想象的还要大！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看来这是这么一个庞然巨物！
高耸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巨大的厂房一眼望不到头，到处是机器的轰鸣声和金属的敲击声，充满了力量和生机。
李干事带着苏晨，熟门熟路地来到人事科。
负责登记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干事，态度不冷不热。
【洞悉：人事科干事】——大片的灰色，懒散、按部就班。
李干事递上材料，简单介绍了一下：“老王，这是我从下面招的临时工，叫苏晨，识字，机灵点，先登记一下。”
老王推了推眼镜，接过材料，瞥了苏晨一眼，例行公事地问道：“姓名？年龄？家庭成分？”……李干事交代完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去，留下苏晨独自面对人事科那位戴眼镜、态度不冷不热的老王。
老王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苏晨几眼，见他穿着土气，又只是个没背景的临时工，便随手拿起一张住宿登记条，笔尖在上面划拉着。
“新来的临时工，没结婚……嗯，去西北角乙区宿舍报道吧，12床。”老王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西北角乙区宿舍？
苏晨接过那张薄薄的登记条，心中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立刻凝神，动用了【命运罗盘】。
【洞悉：西北角乙区宿舍，12床】
嗡！
一股浓郁粘稠、令人作呕的黑气瞬间笼罩了罗盘！其中还夹杂着代表“偷窃”、“欺凌”、“混乱”的灰色丝线！
大凶！而且是能让人待不下去的那种大凶之地！
苏晨瞬间明白了，这老王看人下菜碟，把他这个没根没底的乡下小子，直接塞到最差最乱的地方去了！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一声。想拿捏我？没那么容易！
既然规矩是这样，那就按“规矩”来办！
苏晨往前凑了半步，脸上露出憨厚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声音也压低了些，确保只有两人能听清：
“王干事，您看我这刚从乡下来，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初来乍到，以后还得麻烦您多多关照。”
说话间，他快速从怀里掏出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趁着老王低头看文件的瞬间，不动声色地塞到了老王放在桌角的文件下面，手指还轻轻压了压。
“这点钱您拿去买包烟抽，润润嗓子，您这天天说话也挺辛苦的。”
老王的手下意识地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抹红色，眼神微微一动。
他抬起头，故作惊讶地“哎”了一声：“你这小同志，这是干什么？厂里有纪律……”
话虽如此，但他放在文件上的手却没有移开，反而更自然地盖住了那两块钱。
【洞悉：老王（当前状态）】
罗盘显示，老王身上那片代表“冷漠”、“按部就班”的灰色气运中，悄然出现了一抹代表“满意”、“受用”的淡红色。
苏晨心中有数了。
“王干事您误会了，这就是我一点心意，感谢您为我们这些新同志忙前忙后。我刚来，就想求个安稳，能踏踏实实给厂里干活就行。”苏晨语气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老王咳嗽了一声，脸上的僵硬缓和了不少。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慢悠悠地说道：
“嗯……你这小同志倒是挺懂事。西北角那边……确实条件差了点，人也杂，你这刚来的，怕是住不惯。”
他拿起刚才那张登记条，作势就要撕掉，又翻了翻另一个本子：
“这样吧……南锣鼓巷95号，那个大院宿舍，厂里租的，刚腾出来几个床位。地方宽敞，离厂子也不算太远。不过嘛。”
他故意顿了顿，带着点告诫的口吻：“那院里住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老住户、其他厂的、还有些社会上的人，比较复杂，是非也多。你自己可得机灵点，别惹事。”
南锣鼓巷95号？
苏晨立刻再次动用罗盘。
【洞悉：南锣鼓巷95号院】
嗡——！
比刚才探查西北角宿舍时更复杂的景象出现在苏晨“眼前”！
红光、紫气、灰雾、黑气……各种气运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危险与机遇并存！
而在那漩涡深处，那一缕微弱却尊贵无比的淡金色龙气，若隐若现！
这里……绝对是个风水宝地，也是个修罗场！
风险巨大，但机遇也同样巨大！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爆发之地！
这个地名瞬间就和他记忆力的四合院对应了起来，这可不就是禽满四合院嘛！
诸天万界穿越者最多的地方！难怪还有龙气在其中！
“王干事，就这个南锣鼓巷95号吧！”
苏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怕人杂，年轻人火力旺，正好需要这样的地方磨练！麻烦您了！”
他语气坚定，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老王见他自己选了，也乐得顺水推舟，毕竟钱收了，事儿也得办。他唰唰几笔，重新开了一张登记条，递给苏晨。
“行，那就这儿。条子拿好，自己过去找管宿舍的登记。记住我说的，凡事多长个心眼！”
“谢谢王干事！我记住了！”苏晨接过登记条，如同接过了开启新世界的钥匙，再次道谢后，转身离开了人事科。
半个小时以后，他看着曾经富贵的四合院，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包袱和那张价值两万块钱换来的登记条，迈开脚步，毅然走进了这座注定要搅动风云的南锣鼓巷9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