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猫狗术与寒食散
事实证明，一个人确实会因为某些强烈的欲望，展现出更高的行动力。
跳神乐舞对于夜见琉璃来说，似乎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为了能更加愉悦的死去，她愿意努力学习。
接下来的几天，沐川枫看着夜见琉璃的神乐舞跳得越来越流畅，千代老婆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和蔼。
通过自己的影响，让另一个人慢慢变得更好，这种事情也让沐川枫油然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而且他越发觉得，排除掉“阴暗批”的属性，夜见琉璃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倒不如说她是一个问题少女，如果狠狠的调教一番，说不定能变得正常一点。
当然，对于一个喜欢观察小动物尸体，对于各种悲惨死法感到强烈兴奋的阴暗批，夜见琉璃不可能完全变得正常，只是希望她能相对正常一些。
日子重新回到了平静的状态。
没有了阴暗少女的尾随，沐川枫也接连完成了几次委托。
除了获得大笔报酬外，对他而言，更重要的还是能收集执念，尝试完成，并获得奖励。
但也不是所有的执念他都能完成，甚至有许多没来由的恨意，比如想杀死某个无辜之人。
这种执念，沐川枫不会尝试了结，只会任其消散。
随着时间推移，几日下来，他也再次收获了几个有意思的玩意和术法。
【黄阶下品：相猫狗术】
这门术法，他还是从一只濒死的黄狗身上获得的。
他第一次知道，动物也有几率产生执念，只不过相比于人类，概率更低一些。
这只黄狗的执念很特别。
它是一位老人所养的宠物狗，平日一人一狗，相伴日出到日落。
但老人年事已高，在家里突发了恶疾。
黄狗看到了，便连忙跑出家门，想要寻求帮助。
但没想到被路过的汽车撞死了，一命呜呼。
直到死前，这黄狗想的还是找人来救自己的主人，最终也是结成了一缕执念。
沐川枫赶巧，路过了那条街道，见到地上模糊的黄狗尸体，再看到上面漂浮的一缕雾团，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赶忙去了老人家中，送去医院，捡回了一条命，也了结了这黄狗的执念。
看来猫猫狗狗养久了，也是会生出感情的。
再说回来，这相猫狗术，是一门跑江湖的手艺。
所谓的“猫狗”只是虚指，泛指的是各种家禽、畜类。
猫狗相师通过发色、神态，揣摩猫狗的心性。
如此一来，无论是多么野性的野猫、恶犬，都能被训得温温顺顺的，让它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古时候，那些卖艺的、杂耍的、路边训猴的，都多少会点相猫狗术。
到了后面，不止是单纯的训猫训狗了，而是能利用术法，助猫狗“开智”。
甚至是吐人言人语，都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沐川枫对着路边的花斑猫试了半天，也没成功，还反被挠了一爪子。
看来，虽然已经掌握了这猫狗相术的诀窍要点，但想要实践，他还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行。
而且，别看这相猫狗术看似无害，但术无好坏，全看施术之人的心思正邪。
若有心术不正者，能通过这相术养“猫鬼”，为自己做坏事。
就是让猫崽子从小吃腐肉，久而久之，牙齿爪子上都蕴含了尸毒，只要咬人抓人，没有及时医治，极有可能丧命。
还有民间传闻里，专吃死人的野狗，把棺中死尸拖出来，吃肚肠子，平日遇到落单的活人，也是直接扑上去撕咬，称为“尸狗”。
这些猫狗，基本都是曾经教导它们的主人有问题，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除了相猫狗术，沐川枫还得到了另外一个实物奖励。
【黄阶上品：寒食散】
什么是寒食散？
古时候，上到皇宫贵族，下到文人雅士，都追求的是延年益寿。
据说这寒食散，便拥有此等功效。
但沐川枫查了查，这玩意的原料都是什么丹砂、雄黄啊，个顶个的，全是毒物。
长期服用，不仅会慢性中毒，哪天一命呜呼了也不稀奇。
这是哪门子的延年益寿？
这玩意……应该不能吃吧？
但沐川枫转念一想，这世界与前世可大不相同。
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恶鬼怨灵，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不死的诅咒，街巷的怪谈。
这寒食散，恐怕效果也不是只有副作用。
而且，既然是金手指的奖励，标注的还是“黄阶上品”，是他目前为止能抽到的最高品质。
这系统……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系统害死宿主？放小说里可是大毒点！
思来想去，沐川枫最后还是去买了瓶微甜清酒，合着寒食散，一口灌下。
果然，不一会儿，如潮水般的痛苦加诸肌肤。
他的身上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痛楚从裂缝间溢出，迅速弥漫全身。
转瞬间，他的脑门上便已满是豆大的汗珠。
但很快。
他感觉到身体在发生某种程度的蜕变。
周身的灵力奔涌，从潺潺的溪流，逐渐变粗，愈发凝练。
他早就确认过，自己催动俗术的灵力，与神道教概念里的灵力是一样的。
由此推测，所有人的灵力应该都是相通的，只不过是借由不同体系的路数，演化出了不同的术法。
因此，他以华夏的术法、方式、物品来凝练灵力。
今后也同样能用这灵力推动神道教的术法。
“说白了，这寒食散，可不就是筑基丹嘛。”
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但沐川枫猜测，应该和小说里那些修仙、练功的状态差不多。
既然如此，岂不是说明，可能还有所谓的“境界”划分？
进一步猜测，现在他能抽取到的奖励，评级最高也不过是“黄字上品”。
至于玄字，甚至更高品质的奖励，他还从未见过。
但若是他能突破境界，说不定就能换一个“卡池”，抽到更高品质的奖励了。
只不过，究竟要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突破了境界？
对此，沐川枫没有半点头绪。
眼前也没有提示框、进度条一类的参考，更没有小说里描写的摸到了境界门槛的感觉。
看来，这修行之路，还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