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备份容器
原来雪清璃在传送前就发出了求援信号，援兵终于赶到！凌霜看到雪清璃背着的慕冰璃遗体，眼中杀意更盛：“结阵！”
十二名雪神宫长老组成剑阵，将教主团团围住。虽然单个修为都不及他，但配合精妙的阵法竟一时困住了这位灵泉强者。
趁此机会，楚炎带着众人迅速撤离。他们需要时间恢复，更需要找到重塑天道的方法。
三日后，雪神宫临时营地。
赤羽终于醒来，但右臂失去了知觉。玄火老人检查后脸色凝重：“结晶化在蔓延...照这速度...最多一个月...”
慕红鸾的情况也不乐观。界心虽然净化了大半，但融合过程产生了未知变化，她偶尔会说出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
“找到了！”雪清璃匆匆走进帐篷，手里捧着本古籍，“《九霄志异》中记载，重塑天道需要'三圣器'——净化之焰、界心之钥和天道符文！”
楚炎拿出白霄留下的符文：“这是其中之一？”
“不止。”雪清璃激动地翻到某一页，“你看这里——'符文乃守护者本源，可暂时替代天道'！”
玄火老人凑过来：“意思是只要集齐这三样，楚小子就能当临时天道？”
“理论上是的。”雪清璃点头，“但风险极大。上次尝试的是焚天圣者，结果...”
“失败了？”楚炎问。
“不，是半成功。”雪清璃指着书页角落的小字，“圣者净化了部分天道，但无法根除暗霄污染，只能切断七节点...”
慕红鸾突然插话：“因为缺少界心认可。”她眼神恍惚，“母亲当年知道这点...所以选择将界心封入血脉...”
楚炎若有所思：“现在我们有三圣器雏形——我体内的灵种可作净化之焰，白霄的符文，加上红鸾的界心...”
“还差最关键的一步。”雪清璃严肃道，“必须在'天漏之日'进行仪式，那时九霄界屏障最弱。”
“什么时候是天漏之日？”
“七日后。”雪清璃苦笑，“也是暗霄下一次尝试突破的时候...”
赤羽挣扎着坐起：“师父...我的刻印能感应到...教主在集结兵力...准备最后一战...”
楚炎握紧焚天戟：“那就七日后决一死战！”
当夜，楚炎独自在悬崖边调息。灵种在丹田内形成微型星云，缓慢旋转着产生银白灵力。这种力量比普通灵力高出一个层次，但恢复速度极慢。
“在想什么？”慕红鸾悄然来到身旁。
楚炎收起灵力：“在想焚天圣者当年为何不找界心持有者合作。”
慕红鸾沉默片刻：“因为他试过了。”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界心的记忆显示...母亲当年拒绝了他。”
“为什么？”
“净化意味着重置。”慕红鸾眼中流下泪水，“九霄大陆所有生灵都会忘记过去...包括我们...”
楚炎心头一震：“记忆清除？”
“不止。”慕红鸾轻抚胸口，“界心认为这是'不完美'的解决方案...它想要...进化...”
远处传来号角声，雪神宫的巡逻队发现了敌情。楚炎起身远眺，只见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军队正在集结——暗日教倾巢出动了！
“看来决战要提前了。”他拉起慕红鸾，“去叫醒大家。”
当众人聚集在营地中央时，凌霜大长老带来更坏的消息：“教主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已经恢复全盛状态！更可怕的是...”
她指向北方天空，那里有团黑云正在逼近：“噬金虫群，数量是之前的十倍！”
楚炎看向伙伴们：赤羽右臂结晶已到胸口，慕红鸾的界心波动不稳，自己灵种星云才恢复三成力量...形势比想象的更严峻。
“雪神宫弟子听令！”凌霜高举长剑，“誓死守护营地，为重塑天道争取时间！”
楚炎却摇头：“不，我们主动出击。”他展开地图，指向某个位置，“去这里——第一节点，雪神宫旧址！”
“可那里已经被暗日教占领了！”凌霜不解。
“正因为如此。”楚炎眼中银光闪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
他看向慕红鸾，后者会意地点头：“第一节点是界心最初所在...在那里重塑天道...成功率最高！”
赤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色结晶已经蔓延到脖颈。他艰难地掏出一块赤红晶石——正是当初小女孩给的布偶心脏：“师父...带着这个...护法一族...最后的祝福...”
晶石入手温热，楚炎感到一股暖流涌入经脉，灵种星云的旋转速度突然加快！力量在迅速恢复！
“赤羽...”他心疼地看着少年。
赤羽勉强一笑：“我撑得住...护法一族...从不怕死...”
雪清璃擦去眼泪：“那就这么定了。凌霜师叔带队佯攻，吸引注意；我们五人潜入第一节点！”
计划敲定，众人立刻行动。当雪神宫主力与暗日教大军正面交锋时，楚炎一行悄然绕到后方，向雪山深处进发。
途中，慕红鸾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我听到母亲的声音...”
她指向某个岔路：“这边...有个隐藏洞穴...”
洞穴深处，众人发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七具冰棺呈环形排列，每具棺中都躺着个与慕红鸾相貌相似的女子！
“这是...克隆体？”玄火老人声音发颤。
慕红鸾颤抖着抚摸冰棺：“不...是备份容器...母亲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最中央的冰棺突然开启，里面的“慕红鸾”睁开眼，嘴角勾起诡异微笑：
“终于来了...我等你...三百年了...”
洞穴深处，寒气森森。
七具冰棺环绕成阵，每一具冰棺内都躺着一名与慕红鸾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
只是她们的发色各异，有银白、赤红、幽蓝……
而最中央的那具冰棺中，“慕红鸾”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终于来了……我等了你三百年了……”
她的声音空灵而幽冷，回荡在洞穴内，让众人浑身一颤。
慕红鸾瞳孔骤缩，胸口处的界心印记突然剧烈跳动，仿佛受到某种牵引。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却被楚炎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