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我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自从那天在咖啡厅和陆川说开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上下级关系，却在每个加班的夜晚，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偷偷分享一个拥抱。

“在看什么？“陆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感觉到他的手臂环上我的腰。

“在看我们的倒影。“我指着玻璃窗上重叠的身影，“像不像当年图书馆里的我们？“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那时候你可比现在害羞多了。“

我转过身，正要反驳，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我们迅速分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陆总，这是......“张副总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震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张副总是公司的元老，也是陆川父亲最信任的人。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对我格外关注，现在想来，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张副总，“陆川恢复了平日的冷淡，“有什么事吗？“

“这是新产品的市场调研报告。“张副总将文件放在桌上，目光在我和陆川之间来回扫视，“另外，董事长让我提醒您，别忘了下周的家族聚会。“

陆川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陆家的家族聚会向来是商业联姻的温床。这些年来，陆川的父亲一直希望他能娶世交家的千金。

等张副总离开后，我轻声问：“需要我陪你去吗？“

陆川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点点头，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八年前。我们明明已经错过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还要躲躲藏藏？

第二天，公司里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茶水间里，我听见几个同事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林总监和陆总......“

“难怪最近林总监的方案总是能通过......“

“嘘，小声点......“

我攥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感觉指尖发凉。这些流言蜚语，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晚上加班时，陆川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我听见他压低声音说：“父亲，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挂断电话后，他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

“张副总把今天早上的事告诉了我父亲。“他揉了揉太阳穴，“他们要求我立刻终止和你的关系，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撤资。“他苦笑道，“公司最近在筹备上市，如果现在撤资......“

我沉默了。八年前，他为了保护我的前途选择离开；八年后，难道要为了我放弃整个公司吗？

“陆川，“我轻声说，“也许我们......“

“不。“他打断我的话，“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他握住我的手，“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想到办法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并肩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