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跑的神父
鲍尔神色凝重：“你跟警局有勾结？”
布莱克警长应该不会被策反吧？
他不是昨天还对民权组织表现出强烈的反对情绪吗？
“警局根本不配与我为伍。”
神父跟警局没有关联。
鲍尔没想到神父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科夫曼神父开始哼唱歌谣，是有关上帝与天使的。
幕后黑手的势力貌似很大，神父干这么多年龌龊的勾当，竟然一点消息都没传播。
鲍尔开始怀疑这个神父是否精神不正常。
“今天先饶恕你。”神父再一次拍拍手。
没等鲍尔将匕首扎下去，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在警局了。
布莱克警长一脸担忧地坐在鲍尔边上。
“我怎么回警局了？”鲍尔一脸懵逼，他明明记得刚才还在挟持神父。
“你晕倒在警局门口，要不是我出去买饭刚好看见，恐怕你得在大街上睡一天。”
“果然被他跑掉了。”鲍尔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科夫曼神父，是这起事件的中间人。”鲍尔详细给布莱克警长叙述事情的经过。
“所以民权组织只是掩饰，实际上应该有着更大的目的？”
“可以这么理解。”
鲍尔并不认为自己出于职责杀了两个黑人就能让民权组织极力排斥。
“警局应该明天就能正常运作了，如果你还需要逮捕神父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
经过之前的教训，鲍尔需要变得更谨慎，该下手时就要下手。
面对神父他就像初出茅庐的小羊羔，纵使再怎么凶狠，也会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鲍尔回到家，又是一道晴天霹雳砸中他。
餐车也被人泼了油漆，而且还是人最多的出餐时间。
食客们吓的惊慌失措，纷纷要求鲍尔赔偿精神损失费。
明明不是自己干的，却让他收拾烂摊子。
这个民权组织还真是嚣张。
早知道不杀那三个人，或许还能算是一个筹码。
餐车生意被搅黄了，这下只能寄希望于餐厅上。
“狗日的。”鲍尔发现自己这几天动不动就会爆出一句粗口，要说心情不烦闷那是假的。
夜晚，他还是独自来到教堂。
鲍尔特地走的正门，他笃定神父会再来教堂隐匿自己的踪迹。
在月光下，科夫曼全身都像披上银色的薄纱。
他轻声哼唱，站在台子上翩翩起舞。
鲍尔的手一刻也不敢离开枪套，他特地新买了同款的左轮，就是为了极高的杀伤力。
“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的胜利么？”
神父没有理他，哼完一首歌又接着下一首。
脚步轻盈变幻，好像他真的是一个优雅的舞者。
精神病……
鲍尔在心里咒骂一句，他没有犹豫，直接举起枪，然后扣动扳机。
砰！
没有人体倒地的声音。
鲍尔揉揉眼，神父依然在台上跳舞。
借着月色，他是能看清的，而且自己也有射术入门的天赋加持，不可能在这个距离会失手。
于是他又开了一枪。
神父就像是没听见枪声，自顾自的唱歌。
“不会是假人吧？”
鲍尔不敢靠近神父，他怕这又会是圈套。
于是他对着对讲机嘀咕几句，让布莱克来支援。
几分钟之后，布莱克在门口停住警车，带着三名警察冲进教堂，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大型手电，几乎要将整个教堂照亮。
“你说台上有人？”
鲍尔点点头，他现在还能看见。
布莱克惊讶：“上面明明空无一人啊！”
“什么？”
鲍尔疑惑，他也打算跟着警员一起进去，没想到神父的确不在那儿，就连刚才的歌声也消失不见。
他这是出幻觉了。
神父又摆了他一道。
布莱克在教堂里面找到几袋粉末，稍微吸入一点，就能致幻的粉末。
鲍尔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果然逃跑了。”
“所以我叫你等我跟你一起抓人。”
“先前三个人的资料你查到了吗？”
“他们都是这一带的混混，家里条件不好，只能靠偷和抢，偶尔替黑帮干点脏活维持生计。”
“看来那几万美刀对他们的诱惑很大。”
“民权组织得逞之后也会灭口的。”
鲍尔觉得肯定是餐车或者别的业务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才会被针对，被绑架……
神父估计也是一个棋子。
“算了，这件事先搁置一边吧，都这么晚了，神父已经离开萨格镇了。”
在神父的休息室内，只搜查到粉末和一本圣经。
不管他今晚来没来过教堂，总之他的计划都完成了。
鲍尔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别墅。
埃登在客厅等候：“少爷，一切安好？”
“不会有人来捣乱了。”鲍尔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怔怔出神。
他想开口，却不知道继续说什么，难道要将自己被绑架的过程复述一遍吗？
“你休息吧，我今天就睡沙发了。”
“少爷，您这样会着凉的。”
“走开走开。”鲍尔翻了个身，呼吸变得平稳。
在梦里，鲍尔成功抓住即将逃跑的神父。
对方没了先前的气势，只是不断强调圣经中的语句。
“你杀我是违反天理。”神父神色慌张，而鲍尔已经扣动扳机。
结果神父没有死，而是任由血液布满整张脸，他继续朝着鲍尔咆哮：“你是个罪人！”
“你是个罪人！”
“上帝不会宽恕你！”
鲍尔被惊醒。
又是噩梦。
他自从穿越到这里，就经常做噩梦。
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了一张毛毯。
看向餐桌上的安杰丽卡，对方朝他眨眨眼，已经说明一切。
电话响起，是警局的来电。
“喂。”
“布朗，睡得好吗？”
“还行吧。”
布莱克切入正题：“神父死了。”
鲍尔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不是给他跑了吗？”
“他的尸体出现在距离萨格八英里外的河里。”
“有尸检报告吗？”
“县警察局暂时没给回应，不过初步判断是被人暗杀的。”
“按道理他的价值还在，幕后之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处理掉他。”
布莱克停顿一会儿：“我有个想法，可能他们打算直接介入这件事，说不定是某个金主加钱了。”
鲍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有人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