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背嵬军出征
轩辕剑，全长：107厘米，刃长：75厘米，柄长：17厘米，刃宽：9厘米，刃厚:1.5厘米。
在大家基本都用石头斧子的时代，这把大剑被称为上古神兵一点不为过。
姬轩辕手持轩辕剑，山谷里一股劲风吹来，姬爷的长发飘舞，熊妹缝补好的病号服随风猎猎，颀长的身材宛如枫树挺立，颇有飘然出尘之感。
嗯，这把剑是用失蜡法铸的，显然熊长老和叔伯们筹措了很久。上面刻满了充满古意的暗纹，剑身上轩辕剑三个字铁画银钩，潇洒得一塌糊涂。
怪不的前几天老丈人问自己“剑”字怎么写呢。
老丈人逮着女婿天天学习写字，随着“有熊氏竹书记年”竹简数目的增加，老头都学了三四百个常用字了。
现在天天盼着早日打下山去，扩大部落，好能找到聪明的继承人，将文字知识传承下去。
老丈人和叔伯们的好意要接受，但青铜这玩意容易上锈嘛，神兵上锈就不好看了。
普通的兵器可以涂漆防锈，名剑涂了漆就不好看了。
“熊妹，走，帮我个忙。”
熊妹跟着老公，稀里糊涂出了营地，到了不远的乌梅林。
姬爷降临的时候是3月24日，现在过了一个多月，已经到了五月份，乌梅已经挂果。
“来，帮我把这几棵树上的乌梅都摘下来。”
“轩辕，这青梅酸得很，不能吃。”
“不酸我还不要呢，这叫植物酸，不是吃的。”
夫妻两个摘了好几筐青梅，回去后，姬轩辕小心地挤汁，挤完看看没够，领着熊妹又去摘梅子。
等到凑够了姬轩辕需要的数量，已经深夜了，十几棵乌梅树几乎都被两人摘光了。
兽栏里原来有好几个喂动物的石槽，现在只留下了一个，喂那只熊猫坐骑和两只小老虎，其他的狼啊什么的都被杀掉了。
事实证明，驱动猛兽攻击对手不靠谱，姬轩辕就下令取消兽栏。熊猫作为有熊氏的吉祥物幸存，两只小老虎则受到喜欢猫咪的熊妹的庇护。
一个石槽底现在存放了浅浅一层梅汁，姬轩辕将轩辕剑放进去，只没了一边。
“这叫‘酸洗’，表面硫化后，这把剑就不生锈了。”
熊妹傻乎乎看着，掏出剔骨刀，“这把刀一直不生锈也酸洗过么？”
“那是镍铬合金，本来就不生锈——算了，总之我这把剑没有你的剔骨刀先进的。”
“我的剔骨刀可以送给你的。”
“先祖传下来的宝物里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其实——我看上了你另一件宝物，关键时刻可能能救我的命，不过怕你舍不得——”
“舍得的，是这个手镯么？”
熊妹的手镯也是祖先传下来的，不过不是瓜分的幼儿园物品，而是熊妹先祖戴在手上的私人物品。
“我要把它毁掉你也同意么？”
“这手镯没有实际的用处。如果先祖知道，我能用它救部落的恩人和我的丈夫，一定会同意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手镯是当年被当做护身符戴在小孩子手腕上的。现在姬轩辕看中了，因为它是四个九纯银的，这个时代做不出来。
四九纯银有个特殊的属性，姬轩辕准备拿它做自己的护身符，关键时刻能救命那种——最好不要用上。
接过熊妹爽快褪下的银镯子，姬轩辕先小心地收好。今天太晚了，这个活不着急做。
“对了，咱们新的蚕丝已经剿出来了，大娘们商量着，要学大伯们给你铸轩辕剑的样子，给你做一身丝绸衣服呢，这样穿出去咱们的酋长才有面子嘛。”
部落人少，养的蚕也少，一年的产量只够做一套衣服的，上一套给前任酋长陪葬了。
“别，千万别。我要是见其他部落的领袖，穿盔甲就挺威风。蚕丝线给我留着，不用纺，我有大用。”
“拿了你的传世之宝，还准备给弄坏了改造，我非常过意不去......”
熊妹斜瞟了眼姬爷，“那里就好好补偿我啊。”
……
第二天早上，熊妹的嗓音又变沙哑派的了。
……
姬轩辕起床的第一件事，是跑到石槽那里，将轩辕剑换一个面泡酸水硫化。然后，拎了铜钲，叫人抬了夔鼓，来到演武场。
“下面，咱们练习闻鼓而进，闻金而退。”
“酋长，战鼓可以激励士气，勇士怎么能后退呢？”
姬轩辕很满意姬九的勇气，但否决了他的话。
“后退不一定是逃跑。有时候需要将敌人引进陷阱，有时候需要召回战士打更需要立刻攻击的敌人。”
“当然，有时候风色不利确实需要逃跑，死拼是傻子，获取最后的胜利才牛逼。”
“现在要练的，就是退而不乱，到了指定位置，能迅速成阵，重新战斗。”
“咚咚咚！”
熊妹亲自擂响夔鼓，勇士们手端长枪，不断前进，士气高昂，尽头十足。
“当当当！”
铜钲被敲响，大家往回一跑，立刻又乱了。
这回不用姬轩辕提醒，姬九满脸通红，“我这就领人练。”
姬轩辕回到山洞，继续手搓复合弓。
经过三天的时效，鱼胶已经完全干透，弓臀和望把连成了一体。
拆开用绳子绑的弓梢，弓梢也已经定型。
拿着剔骨刀，小心地将弓臀切出V字型连接口，又把弓梢切成榫卯的形状，用砂石仔细打磨，把弓臀弓梢刷胶，连接在一起，固定——又要晾三天。
忙活了一上午，姬轩辕背手看着墙边一溜十四把弓的弓胎初步成型，充满了成就感。
“轩辕，现在婶子大娘们没什么事做了——”
那怎么行？
晒谷场旁的露天手工作坊，姬轩辕用石刀将竹子破成竹篾，开始给婶子大娘们表演编竹盾。
这是江南一带的非遗项目，到了1870年，我大清的团练还在用这种竹盾。
“就这样，一圈一圈往外编，等编到这么大收口，我再来教你们。”
给妇人们开了个头，姬轩辕又来到练兵场。下午休息，士兵们也不能闲着，他们要给自己准备做竹甲的方竹片。
时间在忙碌中过去，姬轩辕开始收拾牛角牛筋了。牛角跟竹子一样，是蒸了后定型，然后反复切削打磨成片。
牛筋则用鱼胶粘合，做成牛板筋。
三天后，弓胎成型，将牛角在外面和弓胎沾合，弓胎内再粘上两层牛板筋，此之谓“复合”。粘一层要晾几天，麻烦无比。
制造复合弓这个活计，是高技术手艺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姬轩辕不敢交给别人做，只能自己来。
等最后弓成，修整打磨完毕，加上握把中轴线骨片，用牛皮加强挂弦点，在应力处贴好骨片，二十天已经过去了。
要是按照传统工艺，弓要静置一到两年，彻底定型，才能使用。
姬轩辕等不了那么久，使用了更现代的做法，把弓悬挂在墙壁上，下面架炭火烤。
烤的温度非常有讲究，姬轩辕跟熊长老在山洞住了20天，吃住都在山洞，随时监控炭火的大小。20天后，十四把弓终于彻底完工了。
专注工作，时间过得相当快，看看墙上一天天记录的日历，已经到了七月十四号，一转眼，姬轩辕来有熊氏部落快四个月了。
舅子军的枪阵已经练成，箭镞已经铸完，连竹盾和麻烦的竹甲都完工了，现在熊长老在给勇士们铸青铜刀。
制弓匠姬轩辕手里拿着一张弓走出了山洞，“弟兄们，走，看我打猎去。”
又打猎？此打猎不是彼打猎，姬轩辕一个人表演。
挂上丝线搓成的弓弦，搭上鹰羽青铜箭，箭尖指向了天空翱翔的一只大雕。
这只雕是这里的霸主，仗着飞得高，一只没人惹得起，打得到。
姬轩辕拉满弓，箭尖缓缓移动，鹰羽箭“嗖”地射出，飞翔在一百多米高的大雕应弓弦声而落。
十三个大舅哥一起吸冷气。
酋长关在山洞里做的弓箭竟然这么厉害？射程几乎是自己手里单体弓的十倍。而且——怎么可能射那么准的？
姬轩辕仰天长笑，“不是我射箭的本事大，看到箭后面的鹰羽了么？鸟的羽毛是不对称的，粘左翅膀的羽毛这支箭就顺时针旋转，粘右翅膀的羽毛，箭就逆时针旋转。”
与狼共舞傻呵呵闭不上嘴，“啥叫顺时针逆时针？”
“这你不用管。只要箭转起来，它就稳定了，不会乱飞，这叫陀螺原理。这样只需要计算提前量，就一定能射中，简单得很。”
这其实也不简单，一般人办不到。但对用单体弓都能射中猎物的原始人神射手来说，确实简单多了。
“现在，大家拿着自己的新弓，咱们一起去打猎，专门找鹰和雕，凑够七百支羽毛，咱们的箭就都有着落了。”
山谷里的猛禽倒霉了，十几年打不到他们的人类邻居突然有了突破性的武器，半天的功夫，山谷上空的鹰和雕被一扫而空。
额，雕有自己的领地，一共就两只，鹰也只打了五只。但已经够用了，七百支雕翎箭、鹰羽箭迅速列装。
“现在，咱们练习一下弓箭、枪阵、铜刀的复合战术，我亲自指挥训练。”
壮丁不事生产。专门练兵，很快，穷兵黩武的有熊氏部落吃光了牛，吃光了鹿，连储存的狼和鸡、鱼都吃光了。
轩辕元年九月一日，有熊氏部落酋长姬轩辕宣布，舅子军练成。第一战，讨伐堵门的姜氏部落。
姬轩辕给每个大舅哥后背亲自挂上灌满了仙人掌汁的陶罐。陶罐用鹿皮包裹加强，牛皮带固定，这玩意能保证大家负伤迅速恢复。
有了双层铠甲的关键部位防护，加上这种诅咒之地特有的神药，舅子军几乎成了不死团队。
当然，舅子军是姬轩辕心里的叫法。
这支他亲手训练出的精锐小队，每人背了一个类似酒壶的玩意，因此，伟大的轩辕酋长将这支精锐赐名“背嵬军”。
背嵬军整装出发，姬轩辕带十三勇士开出山谷，准备开始他伟大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