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我道歉，你会好受些吗？
“怎么了罗曼，难不成我的话伤到你那颗悲哀的心脏了？奇怪，明明记得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家伙不会有这类情绪，抱歉，我是说，如果我道歉的话，你会好受些吗？”
明眼人都看的出不对劲，布鲁斯的挑衅就像是在脸颊两边写着“快来打我”四个字，就算是黑面具也意识到了布鲁斯的激将法。
只是身体的动作比脑子更快，等黑面具发现有问题时，早已抬手开枪射击了。
砰！
夺命子弹裹挟着破空声无情击穿了布鲁斯的身体。
然而想象中的血液迸溅，布鲁斯倒地惨叫的声音并没有出现，现场在发出“滋滋”两声后，对方的身影闪现了一下，紧接着原本凝实的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最后布鲁斯脸上挂着宛如嘲讽般的笑容，随后消失不见。
地面上，一只散发着亮光的精密仪器渐渐暗淡了下来。
“全息投影！”黑面具瞳孔剧烈收缩，咬牙切齿下一脚踩碎地上的投影仪。
嗖嗖嗖！
数道高速旋转的黑影袭来，直击华丽的吊灯玻璃，伴随清脆的破裂声，霎时间，大厅陷入一片黑暗。
“混账蝙蝠侠，该死的布鲁斯，居然选择和他合作！”看着熟悉的操作，黑面具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切又是蝙蝠侠搞的鬼。
咚咚咚！
几乎是在大厅陷入黑暗的瞬间，戈登带着全副武装的哥谭警察直奔而来，没有谈判，没有劝降，当他们发现假面会社时，毫不留情抬起手中的武器射击。
这种超级恶棍领导下的犯罪组织，里面个个都是亡命徒，要是有人想嘴遁谈和什么的，大家伙都会乐呵呵称赞为勇士，然后勇士给踢出警察行列。
玛德，你不要命他们还要命，你是有钢铁之躯还是不死之身啊，这种情况还想着以和为贵那真是无敌了。
好在，前来参加任务的突袭部队并没有那种脑瘫。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正当他们冲进来准备进攻时，有人比他们更先行动了。
在哥谭警察们懵逼的表情中，四名假面会社的武装暴徒突然集体怒吼，跟着了魔似的，抄起手上的步枪，痛击身边的其他队友。
看那架势，恨不得把队友们的祖坟也给刨了。
什么意思，卧底？局长也没说啊？！
哈维警长转头看向戈登，像是在问——你安排的？
戈登摇了摇头，向全队吩咐道：“继续进攻，不要被影响！”
凭借着夜色下的偷袭，在对面反应过来回击前，他们成功的将恶棍们人数减少至原先一半。
黑面具面色阴沉，迅速开枪干掉了那几名发疯的手下，随即猛地回身将试图偷袭他的另一名路人甲警察手中的武器击落。
随后就被黑面具三拳两脚打翻在地，并被恶狠狠的踩住胸膛动弹不得。
说来很神奇，明明哥谭的这些超级反派时不时就会被别人用武器偷袭放倒，就连蝙蝠侠也不例外，可很神奇的是，在多人的热武器混战火拼中他们却像是自带子弹无伤害Buff一样。
这不，黑面具处于战场中央，又有反派首领的身份，按理说应是第一击毙目标，事实上警察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然而就跟撞鬼似的。
无论他们怎么射击，黑面具在那走两步，或则一个翻滚，警察们顿时化身人体描边，子弹擦着衣角水灵灵的滑过去了，怎么也打不中。
“以为趁着夜色偷袭就能打败我吗，就凭你们这群废物警察？真是异想天开，希望你能把这个笑话带到地狱里去！”黑面具举起手枪，对准面露惊恐的路人甲警察，扣动了扳机。
砰！
他居然打歪了！
黑面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在枪法上他可是能够跟死亡射手过招的，别说两人间不到一米的距离，就是再翻上几百倍，他都能轻易射杀。
可如今居然失误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罗曼阴沉着脸，再次连开数枪，直至弹壳掉落一地，浓厚的火焰味从枪管传出这才收手。
结局……
仍然一枪未中！
“狗屎！到底发生了什么？！”黑面具暴跳如雷，他发现每次自己在开枪的刹那，总会将下意识的把枪管移开，无论怎么瞄，始终都打不到别人身上。
明明对着那发疯的四个小弟就没失误，一把目标放在警察身上时，记忆里总会跳出不能伤害警察的提醒，导致他次次打歪。
对于超级反派而言，他们的伤害和常人理解的有些不同，在他们眼里把对方送下地狱才算是伤害，打几拳根本不能算什么。
至于罗曼开枪射击布鲁斯……他不属于罗曼的无辜名单，更不属于市民警察一类。
而看半天没打死自己的路人甲警察都快睡着了，一开始子弹从他耳边擦过，以为只是死神的愚弄罢了，结果几分钟过去，路人甲不仅想笑，甚至连很威风的遗言都改了五六遍！
气急败坏的黑面具不管不顾，打算再次开枪射击。
嗖！
蝙蝠镖精准击落黑面具的手枪，迪克灵活的在空中飞跃，如杂技演员般不断变化着身姿，最终优雅的落地以一个迅猛的鞭腿击退黑面具。
“夜翼！是你！”黑面具忌惮的看着迪克，别看夜翼刚出道没多久，但其实曾是罗宾的事超级反派们是知道的。
他们不瞎，更不傻，造型变了，可战斗方式，个人风格什么的又没变，和蝙蝠家族交手这么多年，蝙蝠侠和罗宾两人他们化成灰都认识！
“呵，罗曼，你连‘绑架富豪’的戏码都要抄袭企鹅人？”夜翼低沉的磁性声音传来，他拉起地上的警员让其躲到一边去，幽默的笑道：“至少你抓人质和安炸弹的老套行为该换换了。”
“哼，我做什么还不用你来教，蝙蝠侠在哪里！”黑面具冷哼一声，既然夜翼到了，那么那个最讨人厌的蝙蝠肯定正躲在某个角落里。
“蝙蝠侠？他去做他该做的事了，好了，要是不在他回来解决你，免不了一顿数落。”迪克紧握两截短棍，认真摆出战斗架势。
“是去救人质了吗？希望等会儿愉悦的惨叫声不会被爆炸声给覆盖住……”黑面具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
人质？我好像放了？我为什么要放？
炸弹？为了不伤到人质，我好像给换了？我为什么要换？
古怪的记忆充斥在脑海中，罗曼感觉他的行为按照记忆里那么做是对的，但我要报仇，这么干的意义在哪里？
我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