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私有观念
听到李凡的号令，全族青壮瞬间从草丛中冲了出来。
掉进陷阱的同伴传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再看到眼前冲出来的这群身穿兽皮手持标枪的恐怖直立猿，鬣狗首领发出高声咕噜。
鬣狗群选择了逃跑。
李凡带着人群已经冲到了陷阱上方，看到有五头鬣狗掉了进去，身体已经被木刺刺穿，发出类似咯咯的叫声，那是它们痛苦的嚎叫。
标枪雨点般的落下，将垂死挣扎的鬣狗全部刺死在里面。
初战告捷，人群挥舞标枪爆发出阵阵欢呼。
“将它们的尸体拖上来！”李凡挥手吩咐道。
很快就有族人下去，将五条鬣狗的尸体拖了上来，整齐的摆放在地上。
“留下一条作为族人的食物。”李凡再次下达号令，“其余四条投喂给外面的猛兽，分四个方向在不同的地点投放。”
一头史前鬣狗体型接近后世的狮子，完全够全族人吃两天。
而徘徊在领地外面的猛兽得到食物之后，基本上都会选择退去。
以李凡设置的这道陷阱，将外围的猛兽全部猎杀，不是什么难事。
但将它们全部猎杀了，势必会破坏生态平衡。
龙承部落的族人也是这片丛林生态中的一份子，生态平衡遭到破坏，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坏处却是显而易见。
部落这次遭到猛兽围攻，就是他们猎杀太多草食动物所致。
听明白了李凡的命令之后，建国朝阳学锋永红等族人，将四具鬣狗尸体扛出了领地外，在四个方位投放之后迅速返回领地。
很快外面就传来猛兽的嘶吼声，那是它们在争抢食物。
没多久声音消失，看来是得到食物之后退了。
不过李凡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让族人重新摆好陷阱。
将鬣狗开膛破肚，利用其血腥味做诱饵，吸引其他猛兽的到来。
很快，就有一群恐狼越过雷池，冲进领地冲向猎物。
毫无意外，恐狼群也掉入了陷阱。
隐藏在暗处的族人趁机冲出，恐狼群被吓退。
还是上次的处理方式，留下一头当食物，其余的抛尸给猛兽。
当天夜晚，只有零星的几个猛兽前来，全部被猎杀。
到了第二天，领地外围几乎没有猛兽的声音了，危机就此解除。
听起来简单，其实一点也不难。
“以后我们外出狩猎打够足够的食物即可，不要过度猎杀。”李凡将族人们召集起来下达号令，族人纷纷表示遵从。
“过度猎杀这个‘恶’念，是伴随人类的脑容量增加而产生的。”李凡心想，“和食色一样，它是一种伴生本能。”
“脑容量增加同样也会产生善念，比如怜悯和同情。”
“性善性恶之说在此刻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善恶皆具。脑容量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会同时伴生恶的恶魔和善的精灵。”
“脑容量不够的动物，是没有善和恶的。”
“关键就在于能不能把恶的恶魔关进笼子，把善的精灵放出来让她翩翩起舞。”
“其实，王朝又何尝不是如此？”
“没有王朝人类群体会混乱不堪，协律群体是王朝的善。然而王朝又容易沦为皇帝个人或单群体的作恶工具，这就是王朝的恶。”
“关键也在于能不能把恶关进笼子把善释放出来。”
“最好是能让王朝为整个群体造福。”
“所以这个首领我还要继续当下去，监督他们不要过度猎杀。他们还不能把恶关进笼子，没有一个权威监督是不行的。”
两日后，李凡再一次返回洞穴。
发现丽丽已经醒来，并用原世界语对他说个不停，意思是她饿了。
好顽强的生命！李凡忍不住感慨，肚子被剑齿虎的獠牙刺穿了竟然还能活下来。
而且她的运气还很好，剑齿虎的牙齿并没有刺穿她的内脏。
但凡是伤到一点，她都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看到她李凡就像看到那株拼命从石头夹缝中挤出来吸收阳光的野草。
那些在悬崖峭壁上顽强生长的植物。
“我现在就给你弄吃的去。”
李凡走出洞穴，用陶碗给她煮了一碗肉汤。
丽丽呼噜呼噜喝完之后，抹干嘴巴站起身来就想离开洞穴，找她妈妈秀兰。
却被李凡拦住：“先在我这里养几天伤，等养好伤再回去。”
丽丽向他龇牙。
“我是首领！你敢不听首领的话？”李凡拿出首领的权威，丽丽立刻焉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凡开始教族人们结网捕鱼。
半年后，龙承部落的主要食物来源，完成了从野生动物向鱼类过渡。
捕猎少了，丛林生态不再遭到破坏。
人类族群、草食动物、猛兽和谐共生。
和之前的龙起部落一样，李凡虽然当上了首领，却没有独占生育权，把生育权下放给全体族人，很快部落人口迅速增长。
部落人人安居乐业，笑逐颜开。
龙承六年，原首领建国老死。
李凡带着族人给他送葬。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批的建国，卫国、秀兰、红梅相继老死。
李凡一一给他们送葬。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一批建国卫国秀兰红梅。
人会死，但整个族群却生生不息。
三年后，丽丽到了成熟的年龄。
一天午后，她向首领李凡发出繁衍后代的邀请，被李凡拒绝。
也不知什么原因，丽丽至此再也没有找伴侣。
龙承十年，看到部落的族人捕鱼全都熟练，都学会穿兽皮，制陶器，住干燥的山洞，一切步入正轨李凡准备退位让贤。
他实在是不想经常有女族人找他繁衍后代。
其次首领还要亲自带着族人去狩猎，还要处理很多日常事务，调解族人之间的冲突，这些事情都让他觉得麻烦。
还不如躺平，安安静静做个普通族人。
次日，李凡无聊的巡视部落。
走进族人保国的洞穴，查看有没有渗水。
突然在床铺的干草下面，发现了一块刃口非常锋利的石刀。这把石刀在切割肉块的时候非常好用，不知什么时候被保国拿回了自己洞穴。
“他已经有原始的私有财产观念了。”李凡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