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它来自神话时代
“马卡多爷爷，我想去外面看看。”
大概是觉得自己和马卡多等人混熟了，小金乌终于提出参观地球的要求。
为了迎合小金乌的自然主义审美，多恩还找佩图拉博和基利曼做参谋，结果小金乌刚把头探到窗外就被空气熏晕过去。
“这里根本不是地球，是粪球才对！”
认为自己被骗的小金乌气坏了，在皇宫里吐了一堆小火球，伏尔甘和费鲁斯跟在它后面收拾残局，努力克制把对方拐回去提供高质量火焰的冲动。
小金乌吐出的小火球温度很高，却没有点燃其他地方，只是落到地上静静地燃烧，加上小金乌可以让人上手，却没有烫伤别人，可见它有着极其强大的控火能力。
它现在那么气，也没有破坏别人的房子，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我需要一个解释。”小金乌发完火，冷静地提问，“为什么地球会变成这样子！”
马卡多示意小金乌跟自己去一个地方，一个拥有它想知道的所有答案的地方。
新建的皇家图书馆。
那里有永生者记录的泰拉历史，从人类做出第一个陶器开始，一直到现在的M30，过完年就进入新的千年了。
小金乌被书本数量惊到了。
听马卡多的意思，还有很多书没来得及上架。
“M30是什么意思？”小金乌发现最近几个书架都写着【数字.M30】。
马卡多顿了顿：“M30是第30个千年的意思。”
小金乌不知道自己记忆里的人生活在哪个千年，只能一路飞过去，看哪个书架上有认识的名字。
最终，它停在了有《荷马史诗》的书架。
对应时间：公元前12世纪。
“我认识的人都不存在了，对吗？”
不等马卡多回答，知道答案的小金乌把自己传送走了。
小金乌身世讨论会3.0开始。
已知：
1小金乌的形象出自古老的东方神话。
2小金乌拿出来的宝贝符合北欧神话。
3小金乌认识的人记载了古希腊神话。
请问：
小金乌在上述神话扮演了什么角色？它是否还出现在其他神话中？它接触帝国有什么目的？
马格努斯打断某些原体的阴谋论，力挺小金乌：“很多古代神话都有相似的主题，说明历史上确有类似的灾难发生，除去神话元素，就是古人根据现实改编的幻想小说。但我们都知道，亚空间真的有神存在，至少灵族有自己的神……”
“你的意思是古泰拉原本有神，但因为某些原因失踪了？”
“不是失踪，而是被杀。”
古泰拉人习惯把自己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拟人后再称其为神，所以最初的信仰是多神信仰，认为万物皆有灵性则叫泛灵论。
同样的自然现象会有各种各样的名称，甚至每个部落都会取一个名字，直到被国家统一。
当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国家征服，他们的神就会被新神取代，或者加入新的神话体系。
能够在历史上留下记录的古老文明都是某个时期的胜利者，所以他们的神话也被流传下来。
除了北欧神话自己写了个诸神黄昏的结局，其他神话都是被征服后改头换面的。
埃及众神和希腊诸神第一次被杀是被罗马征服，不过希腊文化反过来征服了罗马，所以很多希腊神换了个名字继续存在，直到基督教崛起。
为了保证一神教的利益，多神信仰里的神都被抹黑为恶魔，这是诸神第二次被杀。
而第三次，就是否定一切牛鬼蛇神的帝国真理了。
马格努斯认为，神可以分为自然神和信仰神，前者客观存在，就像自然现象，不会被人类的意志扭曲，后者以人类信仰为食，所以会食物中毒。
“小金乌是哪类呢？”看洛嘉的样子，怕不是想给小金乌盖黄金鸟笼了。
拜托，它还是个宝宝——虽然一觉睡了三万多年但以太阳的寿命来看，它就是宝宝——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给它投毒。
众原体就如何在不引起小金乌反感的情况下试探它这个话题进行了讨论，马卡多直接快刀斩乱麻，打电话请小金乌吃饭。
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三万年后的小金乌在家伤心了一会，还是打起精神来赴约了。
它打算拿出全部家当，买下地球。
不过开口谈条件前，巨人非要请它吃饭。
什么肥皂、机油、骨灰……
“你们吃这些？”
“我们不知道你吃啥，就都准备了。”
“……”小金乌怀疑地球是被这帮什么都吃的巨人吃空的。
如果他们狮子大开口，它买得起地球吗，果然还是让爸爸把他们都打死。
不行不行，我是善良的小金乌，不能随便杀人。
可地球被糟蹋成了粪球，海洋也不见了，罪魁祸首应该受到惩罚。
但罪魁祸首应该早就死了，活下来的人也是受害者。
众人看着小金乌在餐桌上走来走去，胸口时不时冒出一道红光，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马格努斯用魔法撤走桌上的餐盘，成功引起小金乌的注意：“你不喜欢这些的话，我可以给你换点别的。”
“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
察觉小金乌很烦躁，马卡多冷不丁开口。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多少钱才能买下地球，如果你们不卖，又要多少兵力……”
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内心想法说出来的小金乌果断闭嘴，其他巨人沉默片刻忽然大笑出声。
原体本来还担心小金乌过于善良会被人利用，没想到它小脑瓜里都开始盘算怎么武力夺取地球了。
“有什么好笑的，”小金乌以为巨人在嘲笑自己，整个鸟都炸毛了，“你们加起来都打不过我爸爸。”
崽啊，你在外面帮你爸拉仇恨，你爸知道吗？
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他们会对12号原体下手轻点的。
等小金乌消完气，马卡多又诱导它说出自己买地球的目的，如果只是想种树，他们可以免费送给它一块地，为什么它要把地球整个买下来呢？
“如果地球可以回到我记忆里的样子，你们能保证不会再把它变成现在这样吗？”
不等巨人回答，小金乌又消失了。
显然，它根本不相信别人会和它一样爱护地球，他们一定会再次搞砸一切。
更何况，现在的地球上有那么多人，在世界树改造地球环境的时候，他们住哪呢，就算其他星球可以收容他们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要回到地球，然后历史重演。
小金乌不知道人类帝国的体量有多大，它担心的问题在原体眼里都不算问题。
基利曼手下有500世界可以分流人口，马格努斯的家园世界普罗斯佩罗是完美的度假胜地，其他原体的家园世界也可以分担帝国的部分职能。
如果人类还蜗居地球，自然不会赌这个，可泰拉早已失去生机，只是作为人类诞生的摇篮，倾注着人类对家园的向往才苦苦支撑。如果泰拉还能变回山清水秀的样子，就算把它变成花园世界又怎样。
帝国人民不差这一个星球，如果世界树改造计划成功，恐怕下一秒世界树和泰拉都能成神。
巨树崇拜、大地崇拜、太阳崇拜，正好都避开了有毒的信仰。
唯一的问题是，混沌邪神肯定会搞破坏，所以这个计划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大部分原体都能管好自己的嘴巴，除了洛嘉，他迫不及待地跟自己的养父科尔法伦和首席牧师艾瑞巴斯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两个混沌教徒提醒他已经投混，洛嘉却说自己现在有新的信仰了，就是小金乌。
“……”
担心小金乌看穿自己没敢近距离接触对方的两个混沌教徒决定向奸奇求助。
奸奇：又有乐子看了，好耶。
如何让小金乌厌恶帝皇可太简单了，只要让它发现星炬的柴火是灵能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