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地下实验室
刺耳的警报声在实验室里回荡，红色的警示灯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血色。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看着倒在地上的苏瑾，泪水模糊了视线。
“快走！“李上校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们马上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
林悦摇摇头，扑到苏瑾身边：“不，我不能丢下她！“
李上校蹲下身，快速检查苏瑾的伤势：“子弹擦过肺部，失血过多，但还有救。“他按下通讯器，“医疗队，立即到B区实验室！“
林悦紧紧握住苏瑾的手，感觉到她的体温在逐渐流失。苏瑾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悦......“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我在，“林悦哽咽着，“别说话，保存体力。“
苏瑾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实验室深处的一个控制台：“那里......有最后的希望......“
李上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紧皱：“那是......“
“疫苗的原始数据，“苏瑾喘息着说，“还有......我的研究日志......“
林悦感觉苏瑾的手突然收紧：“答应我......一定要完成它......“
“我答应你，“林悦泪如雨下，“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苏瑾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闭上了眼睛。医疗队及时赶到，将苏瑾抬上担架。林悦想要跟上去，但被李上校拦住了。
“我们需要你，“他说，“苏瑾的研究，只有你能完成。“
林悦看着苏瑾被推走的方向，咬了咬牙：“好，告诉我该怎么做。“
李上校带着她来到控制台前。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基因序列，旁边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
“这些是......“林悦惊讶地看着屏幕。
“苏瑾过去三年的研究成果，“李上校说，“她一直在寻找治愈病毒的方法。而你，“他转向林悦，“是这一切的关键。“
林悦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为什么是我？“
李上校调出一份文件：“因为你的基因里，有着对抗病毒的天然抗体。这是苏瑾在数百个实验体中发现的唯一特例。“
林悦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基因图谱，感觉一阵晕眩：“所以我是......“
“你不是实验体，“李上校打断她，“你是苏瑾最珍贵的发现。她一直在保护你，不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但现在，“他叹了口气，“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林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该怎么做？“
李上校调出一个程序界面：“我们需要提取你的抗体样本，然后将其与苏瑾研制的疫苗原型结合。这个过程需要你的全程参与，因为......“他停顿了一下，“只有你能激活这个程序。“
林悦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苏瑾设计的？“
李上校点点头：“她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所以设置了生物识别系统。只有你的DNA才能启动最后的合成程序。“
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想起苏瑾总是若有若无的保护，想起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开始吧，“她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提取过程漫长而痛苦。林悦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看着针管刺入自己的手臂。她能感觉到血液在流失，意识开始模糊。
“坚持住，“李上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差最后一点......“
突然，实验室的灯光闪烁了一下。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刺耳。
“该死！“李上校咒骂一声，“他们在攻击供电系统！“
林悦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她看到李上校在控制台前忙碌，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备用电源只能维持十分钟......“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我来帮忙。“
林悦勉强转过头，看到陈默站在门口。他的脸色苍白，胸口缠着绷带，但眼神依然坚定。
“你还活着......“林悦喃喃道。
陈默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李上校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陈默打断他，“我知道供电系统的弱点。给我五分钟，我能稳定电源。“
李上校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去吧。“
陈默离开后，李上校继续操作控制台。林悦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抗体提取完成......“
“开始疫苗合成......“
“电源稳定，还剩七分钟......“
突然，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整个实验室都震动了一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他们突破防线了！“一个士兵冲进来报告。
李上校的脸色变得铁青：“该死！还需要三分钟！“
林悦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她看到李上校在控制台前忙碌，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坚持住，林悦！就差最后一步了！“
就在这时，陈默回来了。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但眼神依然坚定：“电源稳定了，但外面的情况很不乐观。“
李上校点点头：“再给我两分钟。“
陈默走到林悦身边，握住她的手：“你会没事的。“
林悦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散，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
突然，控制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完成了！“李上校兴奋地喊道，“疫苗合成成功！“
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想要坐起来，但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快，“李上校对陈默说，“带她去安全的地方。我来处理疫苗。“
陈默点点头，小心地抱起林悦。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让陈默的心揪得更紧。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枪声和爆炸声。林悦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清醒，但身体依然无力。
“苏瑾......“她喃喃道。
“她在安全的地方，“陈默说，“李上校已经派人去接她了。“
林悦稍稍安心，但随即又紧张起来：“疫苗......“
“李上校会处理好的，“陈默安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
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安全屋。陈默将林悦放在床上，小心地为她盖上毯子。
“休息一下，“他说，“我会守着你的。“
林悦点点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在陷入沉睡之前，她似乎听到了苏瑾的声音：
“你做得很好......“
当林悦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给房间蒙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悦转过头，看到苏瑾坐在床边。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中多了一丝生气。
“学姐......“林悦想要坐起来，但被苏瑾按住了。
“别动，“苏瑾说，“你需要休息。“
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温暖填满。她看着苏瑾，突然想起了什么：“疫苗......“
“成功了，“苏瑾微笑着说，“多亏了你。“
林悦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那其他人......“
“李上校正在组织分发，“苏瑾说，“虽然还不能完全治愈病毒，但至少可以阻止它的传播。“
林悦点点头，感觉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看着苏瑾，突然想起了陈默的话。
“学姐，“她犹豫了一下，“关于我的身份......“
苏瑾的表情变得严肃：“你都知道了？“
林悦点点头：“陈默告诉我了。“
苏瑾叹了口气：“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为什么？“林悦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我害怕，“苏瑾握住林悦的手，“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温暖填满。她看着苏瑾，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那些梦，那些记忆......“
“都是真实的，“苏瑾说，“你继承了我的一部分记忆。这是我设计程序时的失误，但也是......“她停顿了一下，“我最珍贵的礼物。“
林悦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握住苏瑾的手：“我不在乎我是谁，我只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了警报声。苏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好，他们找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