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事情当仁不让
“喊啥的呢？”
陈大牛抬头看了一下陈国栋，有点不太耐烦，几十岁的人一惊一乍的，刚刚喊着一声，吓了自己一跳，差一点一刀剁在自己的手指上。
“爸！”
“海生啥时候杀鱼杀得这么利索的了？”
陈国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大家都在干活而且手里面拿着刀，自己刚刚这么大喊真的很容易闹出事情来。
“说啥的呢？”
“海生啥时候杀鱼杀得利索？”
陈大牛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一下陈海生。
“见鬼了！”
“刀怎么这么快的呢？”
陈大牛吓了一跳，难怪陈国栋刚才大喊了一声。
“爸！”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陈国栋脸色有点古怪，陈海生昨天晚上做了一道道盐局青蟹，现在杀鱼又杀的这么快，这可都是往常没发现不知道的事情。
陈大牛嘴皮子抖了两下，想要说话，但是不知道说啥，从小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个孙子现在真的有点陌生。
“爷爷！”
“爸！”
“你们这是干啥的呢？全都瞪着眼睛看着我？”
陈海生心里咯噔了一下。
买了五百斤巴浪鱼，刀一上手，只想着早一点杀完，忘记自己可不是那个在大鸿运酒楼里当了至少五年每天不是杀鱼就是剥虾的学徒和主厨，动作越来越快，一个人顶得上几个人杀鱼。
别的人包括马小潮的面前，都可以找出一百种理由来推脱过去。
但是爷爷陈大牛和父亲陈国栋的面前，啥理由都有点说不过去。
眼皮子底下长大几斤几两非常清楚。
难不成说以后得要注意点？啥事情都得要收敛一点的吗？
陈海生有点头疼，这个事情真不好办。
“啊？”
“小潮。”
“你脸上这是啥表情的呢？”
“我脸上有啥？又或者干脆你见了鬼了的？”
陈海生飞快琢磨了一会，没啥好主意，只能够装糊涂。
“你啥时候鱼杀得这么好的呢？”
陈大牛指了一下陈海生面前堆起来的鱼。
“爷爷！”
“杀鱼又不是什么难事！”
“我在大排档这里帮忙干活都差不多五年了。”
“杀过的鱼少说得有四五千斤。”
“杀多了熟了那不就是快了的吗？”
“只不过往常咱们家大排档不会杀这么多的鱼。”
“慢点杀都没啥问题耽搁不了事情。”
“今天这里可是五百斤的鱼，不快一点怎么行的呢？”
陈海生脑子转得飞快，好一会算是想出一个理由。
“哎！”
“我说你这话是啥意思的呢？是不是觉得我和你爷爷生意做得差，卖的鱼不够多，没能够让你发挥本事的呢？”
陈国栋一开始听不出这个意思，琢磨了一会才回过味来。
“爸！”
“我可没这个意思！”
“你怎么能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呢？”
“不过你非得要这么想的话，那我可没办法！”
陈海生松了一口气，刚刚的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但是现在看样子算是能蒙混过去。
“哟！”
“露出马脚来了吧？”
“真的是觉得我们爷俩两个做不来生意的呢！”
陈国栋一听吹胡子瞪眼睛。
马小潮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海生这个话说的实在是有点不太地道。
没这个意思就没这个意思得了，到了最后，补一句“你非得要这么想那没办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得！”
“从今天起大排档你说了算，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陈大牛看了看陈海生，盘算了一下，脑子里冒出个主意。
“爸！”
“哪能这样的呢？”
“这小子哪来这样的本事？”
陈国栋立马摇头。
“爷爷！”
“说话算话！？”
“大排档真的我说了算？我说干啥就干啥？您们两个都得听我指挥！？”
陈海生精神一振，真的能自己说了算，可是一件大好事情。
“哼！”
“给你点颜色立马想开染坊了是不？生意哪这么好干的？”
陈国栋瞪了陈海生一眼，扭头看着陈大牛直摇头，这事情不能这么干。
“说话算话！”
“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大排档你说了算！”
“我们俩都听你招呼。”
“喊着让我们往东我们就不敢往西！”
陈大牛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重重点了点头。
“爸！”
“真的不能够这么干！”
陈国栋一看陈大牛不是开玩笑，着急了起来。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陈大牛大手一挥，拿定了主意。
陈国栋皱了下眉头，没再开口，马小潮在一旁，继续说这个事情不太方便，等着晚点再说不迟。
“爷爷！”
“我立军令状！”
“一个月内，坐不满二十桌。你们说啥我干啥！”
“但是，真的能坐二十桌，从此以后，这大排档可得我说了算，不管我要干啥，你们都不准有意见！”
陈海生眼珠子一转，想要大展拳脚，必须得要拿主意才行，现在可一个好机会，打蛇随棍上，趁机提要求。
“哼！”
“不要说二十桌，一个月内，哪天能坐十桌，这大排档你说了算！”
陈大牛立马拍板。
“就这么说定了！”
陈海生毫不犹豫，这辈子重生，不管厨艺或眼光，都是一等一的，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真的有这本事——大排档只有在自己的手里才能经营得起来。
陈海生干劲十足，手上杀鱼的动作更快，剩下来的鱼不多，四个人一起动手，不到半个小时全都杀完。
陈海生放下刀，走进后厨，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没有自己要的一些东西，巴浪鱼想要卖出去，没有这玩意玩不转。
“爷爷！”
“爸！”
“我现在和小潮出去一趟，码头边上不远的地方不是有个卖调料的地方么？我得去买点用得上的东西。”
“这些鱼你们洗一下，记得用海水，浸冲一遍，去了血水就行，大灶大铁锅大桶什么的都准备好，别的等着我回来再说。”
陈海生掀开布帘，出来冲着陈大牛和陈国栋喊了一声。
“行！”
“你去吧！”
“忙活了大半天。时间不早了，买东西的时候，你和小潮在外面吃中午饭。我和你爸一会随便煮点鱼填了肚子就行。”
陈大牛指了一下地上的塑料布上堆着的巴浪鱼。
陈海生喊了马小潮，两个人一起离开大排档去买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