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魂渊下的烛龙之瞳

第二章断魂渊下的烛龙之瞳**

下坠的过程仿佛被无限拉长。林渊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映照着上方镇魂柱的雷纹。霜天君的怒吼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亘古的低语，像是从时间尽头传来的回响。

“烛阴之子......“

青铜吊坠突然变得滚烫，林渊感觉胸口仿佛被烙铁印上。他低头看去，吊坠表面的饕餮纹正在蠕动，仿佛活物般张开血盆大口。与此同时，渊底那只赤红竖瞳完全睁开，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下坠停止了。

林渊悬浮在半空，四周漂浮着无数青铜碎片。每一块碎片上都刻着古老的符文，与他颈间的吊坠产生共鸣。识海中突然涌入大量画面：燃烧的青铜宫殿，断裂的天地锁链，还有霜天君跪在玄武雕像前献祭同门的场景。

“三百年了......“低语声在耳边回荡，“终于等到你。“

林渊感觉有火焰在骨髓里流淌，被封印的青鸾纹在皮肤下游走，背后隐约展开虚幻羽翼。他伸手触碰最近的青铜碎片，指尖刚触及表面，整片空间突然扭曲。

“轰！“

无数记忆碎片在识海炸开。他看见自己站在青铜宫殿前，手持断裂的锁链，脚下躺着四大圣宗的掌教。画面一转，又看见霜天君将青铜镜交给师尊，两人低声密谋着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

低语声轻笑：“是你前世的记忆，烛阴之子。“

林渊感觉头痛欲裂，更多的画面涌现：他看见自己手持青铜剑，与四大神兽厮杀；看见自己将青鸾精魄封印在体内；还看见自己亲手布下四象封天阵，却被人从背后刺穿心脏。

“现在，是时候取回你的力量了。“

赤红竖瞳突然收缩，一道血光射入林渊眉心。他感觉有火焰在经脉中奔涌，被废去的丹田处凝聚出青色气旋。锁骨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烛龙纹。

“记住，你不仅是青鸾宿主，更是烛阴之子。“

低语声渐渐远去，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林渊继续下坠，但这一次他感觉体内充满力量。青铜吊坠完全融化，在胸口形成饕餮图腾。他伸手虚握，竟凭空凝聚出一柄青铜古剑。

“轰！“

坠入渊底的瞬间，林渊稳稳落地。四周是燃烧的青铜宫殿废墟，断裂的锁链悬挂在残垣断壁间。他看见自己的倒影——眉心多了一道赤红竖纹，瞳孔变成淡金色。

“这是......烛龙之瞳？“

识海中突然多出一段记忆：烛龙睁目为昼，闭目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他试着闭上一只眼睛，周围果然陷入黑暗；再睁开时，又恢复光明。

“有趣。“

林渊握紧青铜剑，剑柄上的饕餮纹睁开猩红竖瞳。他感觉体内多了一股吞噬的欲望，仿佛能吞下整个天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果然在这里。“

霜天君的白玉剑划破黑暗，身后跟着三名执法长老。林渊注意到他们手臂上都有玄武刺青，与师尊书房密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交出青鸾精魄，饶你不死。“霜天君的声音冰冷。

林渊轻笑，烛龙之瞳看穿对方经脉中的破绽：“想要青鸾精魄？先问问我的剑。“

青铜剑发出凤鸣，剑身上的饕餮纹活了过来。林渊感觉体内力量奔涌，背后展开青鸾羽翼。他第一次主动催动烛龙之瞳，时间流速突然变慢。

“这是......时间法则？“

霜天君的剑锋在眼前一寸寸推进，林渊轻松侧身避开。他看见对方眼中的震惊，也看见执法长老们手臂上的玄武刺青在发光。

“原来如此。“林渊恍然大悟，“你们早就被玄武控制。“

霜天君的脸色终于变了：“杀了他！“

三名执法长老同时出手，但他们的动作在烛龙之瞳下慢如蜗牛。林渊挥动青铜剑，剑光划过，三颗头颅冲天而起。鲜血溅在霜天君脸上，他终于露出恐惧之色。

“你......你觉醒了？“

林渊没有回答，他感觉体内力量在沸腾。青铜剑上的饕餮纹张开血盆大口，竟将三名长老的精血吞噬一空。霜天君转身想逃，但时间再次凝固。

“告诉我，“林渊的声音冰冷，“四圣归元计划到底是什么？“

霜天君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手臂上的玄武刺青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小蛇钻入体内。林渊看见对方眼中闪过挣扎之色，随后变得空洞。

“计划......不能......“

话音未落，霜天君的身体突然炸开，血肉被青铜剑吞噬。林渊感觉体内力量又增强一分，背后的青鸾羽翼更加凝实。

“看来，得去其他圣宗走一趟了。“

他抬头看向渊顶，烛龙之瞳穿透层层黑暗。在那里，他看见四大圣宗的护山大阵，看见无数被囚禁的凶兽，还看见一座巨大的青铜宫殿悬浮在云端。

“等着我。“

林渊展开羽翼，冲天而起。青铜剑发出兴奋的嗡鸣，仿佛在期待即将到来的杀戮。断魂渊在他脚下渐渐远去，但赤红竖瞳的低语仍在耳边回荡：

“记住，你不仅是青鸾宿主，更是烛阴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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