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蒸汽初鸣

秋霜染红枫叶时，临安城西郊竖起十二丈高的烟囱。秦风望着工坊内咆哮的熔炉，手中怀表的齿轮声与锻锤轰鸣形成奇异共鸣。李明珠的婚书静静躺在怀中，烫金的“天作之合“四字被炉火映得发亮。

“大人，幽州铁矿断供了。“工坊主事擦着汗跑来，递上沾着煤灰的信笺。

秦风展开信纸，幽州刺史的印鉴下藏着暗纹——这是宰相旧部的标记。系统光幕突然闪烁：【检测到资源封锁，触发紧急任务：开辟新矿脉（0/1）】

“备马。“秦风扯下挂在墙上的舆图，墨迹未干的新路线蜿蜒指向岭南。

三日后，岭南道官驿。

秦风掀开轿帘，湿热瘴气扑面而来。远处山民背着竹篓走过，篓中矿石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他瞳孔微缩，那是系统标注的稀有伴生矿——制造蒸汽机气缸必需的钨矿。

“此山有主？“秦风拦住采药老翁。

老翁颤巍巍指向云雾深处：“毒龙岭，苗寨禁地......“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起。秦风偏头躲过淬毒箭矢，暗卫长剑已出鞘。三十名纹面苗人从林中跃出，银项圈在晨曦中叮当作响。

“且慢！“秦风举起怀表，表盖反射的阳光在苗人首领眼中划出金线，“我以日月为证，求见大祭司。“

苗寨祭坛上，百盏鱼油灯映得壁画上的机械神像栩栩如生。大祭司手中骨杖指向壁画：“先祖预言，持时光之轮者将重启神机。“

秦风按下怀表机关，表盘弹开露出精密齿轮。大祭司突然跪拜，苗语惊呼中，祭坛地板轰然洞开。尘封千年的青铜齿轮阵列缓缓升起，竟与蒸汽机图纸上的传动结构惊人相似。

【叮！发现上古科技遗迹，解锁“复合传动技术“】

秦风抚摸着冰凉的青铜件，系统光幕将古老纹路翻译成现代图纸。当他抬头时，苗人少女捧着钨矿石跪在面前：“神使请看，毒龙岭有取之不尽的星辰铁。“

半月后，当幽州刺史收到苗疆开通矿道的消息时，第一批钨矿石已抵达临安。工坊地窖中，秦风盯着泛红的铁水，突然将婚书投入熔炉。

“你疯了？“跟进来的李明珠抓住他手腕。

“殿下看仔细。“秦风指向沸腾的熔池。婚书金箔在高温中分离，竟显露出暗藏的密文——正是宰相余党名单。李明珠指尖发颤：“父皇他......“

“陛下要的从来不是驸马。“秦风握住她冰凉的手，“而是能荡清朝野的利剑。“

蒸汽机的轰鸣在子夜时分突然响起，临安百姓惊见城西亮如白昼。三十匹钢铁骏马牵引的列车首次驶上铁轨，车头喷出的白雾惊飞栖鸟。车厢里，岭南苗疆的矿石与江南丝绸并置，李明珠发间的银凤钗在震动中轻响。

“报——“传令兵纵马追来，“幽州刺史反了！“

秦风推开瞭望窗，北方的烽火映红天际。他按下汽笛拉杆，凄厉长鸣划破夜空：“传令各州天工商行，平价售粮，所有银车改走铁路。“

李明珠突然明白他在做什么。当叛军扑向空虚的官仓时，真正的粮草正在铁轨上呼啸。她解下玉佩系在秦风腰间，上面新刻的凤纹缠绕着齿轮。

次日朝会，当百官为幽州叛乱焦头烂额时，八百里加急却传来捷报：叛军困守空城，五万大军因断粮倒戈。皇帝抚掌大笑，将虎符掷于秦风脚下：“朕的驸马，想要什么封赏？“

“臣请开放海禁。“秦风展开泛黄的海图，琉球群岛的位置闪烁着系统标记的红光，“那里有能让蒸汽船远航的'黑油'。“

老臣们的惊呼声中，李明珠突然拔下金簪划破掌心，将血珠滴在海图上：“本宫愿为监军。“

退朝时，六皇子拦住去路。这个年仅十四岁的亲王把玩着新得的怀表，表盖上赫然刻着西域狼头纹：“姐夫可知，西市最近流行用钨钢打造的匕首？“

秦风瞳孔骤缩。系统光幕疯狂闪烁：【检测到科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