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熔解的花种

晨雾还未散尽时，山茶花的香气已漫过孤儿院铁栅栏。夜尘月踮脚取下晾在窗台的训练服，熔岩结晶在掌心碎成细沙，簌簌落进吊兰盆栽——这是最近发现的妙用，晶化后的查克拉残渣能让矢车菊提前两周开花。

“尘月君！“

金发少女倒挂在梧桐树上，浴衣下摆绽成紫鸢尾的形状。井野晃了晃手中的食盒，三色团子从缝隙里探出头：“今天有红豆馅的哦~“

夜尘月看着女孩手背未愈的灼伤，那是上周帮他稳定查克拉时留下的。自九尾之夜过去三个月，这种危险的投喂已成固定节目——山中家的大小姐总能精准避开护工的巡查路线。

“你的查克拉又乱了。“井野突然跳进窗台，指尖亮起淡蓝荧光，“就像烧开的味增汤。“

夜尘月下意识后退，却撞翻了昨夜整理的公式草稿。泛黄的纸页飘散在空中，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熔岩密度与查克拉流速的换算关系。井野接住一张计算尾兽玉冲击力的演算纸，蓝眸突然睁大：“这是...九尾那晚的...“

“只是数学游戏。“他快速抽回纸张，火属性查克拉将草稿焚为灰烬。穿越者的秘密在喉间翻滚，最终化作盆栽里新绽放的蓝玫瑰：“要试试看吗？用查克拉让花种瞬发开花。“

训练场的晨露在鞋底吱呀作响。夜尘月将土属性查克拉注入地脉，十米外的标靶下方立即隆起熔岩柱。高温蒸汽中，井野撒出的风铃草种子还未触地就化作焦炭。

“不对！“少女气鼓鼓地扯他衣袖，“查克拉要像蝴蝶落在花瓣上那么轻。“

夜尘月望着自己焦黑的手指。前世材料学博士的思维仍在作祟，总忍不住用燃烧值换算忍术威力。当井野的手覆上他结印的指尖时，某种清凉的波动突然顺着经络游走。

熔岩柱再次升起时，赤褐色查克拉表面竟浮现出淡蓝纹路。风铃草种子在高温中舒展叶片，转瞬开成一片蓝紫色星海。

“成了！“井野兴奋地摇晃他胳膊，发间山茶花落在熔岩上竟未燃烧，“妈妈说查克拉是传递心意的桥梁，果然...“

破空而来的手里剑切断了她的话音。夜尘月拽着井野滚进树丛，三枚刻着团扇纹样的苦无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宇智波的巡逻队？“井野压低声音。

夜尘月眯眼看向树梢掠过的黑影。记忆中的灭族之夜如阴云迫近，那些苦无角度刁钻却刻意避开了要害——更像是某种警告。当他目光扫过训练场边缘的观察哨时，忽然发现本该值守的暗部忍者不见了。

“最近族地外围总有可疑人物。“沙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宇智波铁火的身影在晨光中凝实，“尤其是频繁接触暗部家族的...“

写轮眼的三勾玉缓缓转动，夜尘月感到怀中的熔岩结晶突然发烫。九尾之夜残留的查克拉共鸣再次苏醒，竟在皮肤表面形成抵御幻术的晶化层。

“铁火前辈！“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对峙，宇智波鼬从林间闪出，“警备部召集例会。“

少年下忍说话时，目光扫过夜尘月烧焦的衣角。那一瞬的目光交汇让穿越者脊背发凉——十一岁的鼬眼中，已沉淀着远超年龄的暮色。

待宇智波们离去，井野突然拽着他奔向相反方向：“每周三上午，医疗班会在南贺川下游清洗绷带。“

“什么？“

“那些绷带...“少女的声音在风里发颤，“沾着和九尾之夜相同的查克拉残留。“

穿过最后一片灌木，猩红的河水撞进视线。数以千计的染血绷带在礁石间沉浮，晨曦下泛着诡异的油彩光泽。夜尘月沾取少许液体，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稀释过的写轮眼营养液。

“三个月前开始出现的。“井野将查克拉附在指尖，液体立刻显现出细胞级的蠕动，“亥一爸爸说高层在秘密进行瞳术实验...“

爆炸声突然从宇智波族地方向传来，滚滚浓烟中升起十二道火遁豪龙火。夜尘月望着天空中逐渐成型的结界阵纹，突然想起原著中从未解释过的细节——灭族前半年，木叶医院的眼科药物消耗量激增三倍。

“快走！“他拉着井野扑进河滩洞穴，几乎同时，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如鬼魅般掠过水面。为首之人手中提着的密封箱里，某颗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写轮眼正缓缓转动。

黑暗中，两人的查克拉不自觉地交织成网。夜尘月感觉到井野在发抖，于是将熔岩结晶捏成山茶花发饰别在她耳边：“能帮我个忙吗？下次带矢车菊种子过来。“

“这种时候还想着种花？“

“矢车菊的汁液...“他望向结界笼罩的宇智波族地，“是写轮眼营养液的关键中和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