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城外交易
林阳的银白火焰不受控制地在地图上蔓延，将虚拟地形冻结成冰雕模型。
那些红点突然变成蓝色光斑，如同黑夜中的萤火。
“共鸣反应？”
林锐瞟了他一眼，“你这雷达比军方侦测器还灵敏。”
“不完全相同。”
林阳指尖轻触光斑，冰晶立刻显示出能量读数，“只能感知冰属性相关的波动。”
莉莉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全息画面切换成西门实时监控，三个穿城防制服的人正在检查货车。
其中领队的老张摸出检测仪时，袖口露出截黑色手环，和林阳在餐厅见白晓戴的那款一模一样。
“熟人局。”
林锐从工作台抽屉摸出条香烟，拆开包装往里面塞了两卷蓝边联盟币。
纸币边缘的荧光在黑暗中像呼吸般明灭，这是灰城区黑市流通的干净钱。
林阳一愣，“不是，这咋还往烟盒里装纸币呢？
你装逼瘾犯了，准备拿钱点烟吗？”
林锐笑了笑，“呵呵，这不是给咱们准备的，是给城防军准备的。
西门的城防军，我只要出入一次，就给一次钱，雷打不动。
不管是不是违背了联盟规定，平时即使是正常出入，我也给钱。
这个，就叫口碑。”
林阳正在调试车载终端，银白火焰渗入控制面板时，屏幕突然跳出加密频道。
柳青的通讯请求在画面中闪烁，背景却是交易市场顶层拍卖厅的实时影像。
“别接。”
林锐突然按住他的手，“这信号走的是警备部中继站。”
火焰在屏幕上勾勒出能量流向图，果然有灰色丝线从虚拟按键延伸向地下。
林阳切断连接时，那些丝线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
“武器带常规款就行了，基本用不到。”
林锐踢了踢角落的金属箱，“你那异能现在比脉冲炮还危险。”
但林阳已经取下墙上的复合弩。
冰晶顺着纹路填满凹槽时，弩身突然变形重组，眨眼间成了把通体湛蓝的短弓。
“异能共鸣金属？”
林锐瞪大眼睛，“这玩意不是要五十级才能......”
“是【凝锻】的进阶应用。”
林阳拉满弓弦，银白火焰在指尖凝成冰箭，“能量消耗降低60%。”
箭矢离弦的瞬间，车库温度骤降。
箭尾拖着的冰晶轨迹在空中持续三秒才消散，命中的靶子则冻成了完美的六棱柱。
“牛逼。”
林锐从震惊中回神，翻出个钛合金匣子，“那这个也带上。”
匣内是把折叠式长刀，刀身布满鱼鳞状纹路。
林阳刚触碰，那些纹路就亮起蓝光，刀柄自动延长到最适合他握持的长度。
“黑雾结晶锻造的。
这些年我接过的委托，除了赚钱，其他的好东西也没少保存。”
林锐得意地弹了下刀背，“砍裂隙生物像切豆腐。”
“从西门走。“林锐往背包塞了最后三支中和剂，“西门的城防军会直接放行。”
果然，林锐开到西门门口，只是递过去一张身份证明，负责出入城的城防军立刻笑眯眯放行了。
银色旅行车，停在补给站外围的废弃岗亭旁，林锐熄火时特意让车头朝向主路方向。
车载终端自动切换成待机模式，屏幕右上角显示着「伪装协议运行中」的绿色字样。
“老周说半小时到。”
林锐从储物格摸出包香烟，弹出一根叼在嘴里，“不过，这老狐狸从不准时。”
林阳的指尖在车窗上轻叩，冰晶顺着他的敲击节奏蔓延成蛛网状。
补给站的探照灯扫过车身，在冰晶表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他忽然按住太阳穴——那种奇特的感知又来了，仿佛有无数冰蓝色丝线正从白月城方向延伸而来。
“又头疼？”林锐递过来瓶能量饮料，“从出城就开始了。”
饮料罐在林阳掌心结出霜花。
他拉开拉环的瞬间，银白火焰不受控制地从指缝溢出，将铝罐熔出几个规整的圆孔。
“啊！”林锐猛地拍开饮料罐，“这特么是碳酸的！”
气泡水喷溅在挡风玻璃上，立刻凝结成冰。
林阳盯着自己残留银辉的指尖，眉头拧成死结。
自从蓝色火球完成融合，异能对金属的异常反应越来越明显。
补给站的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个佝偻身影推着满载废品的板车走出来，破旧棉帽下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
“来了。”
林锐迅速降下车窗，夜风裹着柴油味灌进车厢。
老周把板车停在旅行车三米外，从废品堆里拽出个沾满油污的金属箱。
他走路时左腿明显不太灵便，但右手始终按在箱体侧面某处。
“西大陆文艺复兴时期的青铜器收藏证明。”
老周把箱子放在引擎盖上，箱锁弹开的瞬间，林阳看到里面整齐码着的古董鉴定证书，“附赠三张不同持有者的转让记录。”
林锐看了一眼，指尖泛起青光拂过证书。
纸张上的防伪水印立刻显现出复杂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
“2097年的？”
林锐挑眉，“这年份编得够讲究。”
老周露出金牙笑了笑，“那年西大陆爆发过异能污染事件，三分之一的艺术品鉴定档案损毁。”
他意有所指地敲敲证书，“就算去查，也只能查到这些。”
林阳拿起最上面那张证书，银白火焰自动避开纸面。
鉴定对象是尊名为《冰霜女神》的青铜像，估价正好两千五百万联盟币。
当他翻到背面时，发现转让记录里有个熟悉的名字——白晓。
“荒野猎人协会的担保？”林阳猛地抬头。
老周的笑容僵在脸上。他飞快地瞥了眼林锐，后者正若无其事地检查其他文件。
“多渠道保障嘛。”
老周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协会的鉴定章比官方更有说服力。”
林阳的冰晶悄无声息地蔓延到老周脚边。
在接触到对方鞋尖的瞬间，他感知到某种异常——这个看似佝偻的老人，体内流动着至少三十级的异能。
“钱呢？”
林锐合上箱子，语气突然冷下来。
老周从板车底层拽出个帆布包，扔进车窗时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林阳看到包里露出半截铅盒，盒盖上用红漆画着骷髅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