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残响终音

第十一章·残响终音

###第一幕·星戒暴食

李天用火焰手指轻敲星戒表面，宇宙暗物质便化作红酒倾入高脚杯。这是他在坍缩祖龙心脏后获得的诡异权能——通过戒面对现实进行“啜饮“。但杯中酒液突然沸腾，映出慕容明雪被晶刺贯穿左肩的画面。

“第三次了。“他捏碎酒杯，苍炎顺着因果线烧穿三十个平行宇宙的屏障。星戒在无名指上勒出血痕，那些被囚禁的祖龙意识正在通过他的欲望反噬现实。

慕容明雪在废墟中咳出结晶碎片。她的“逆契约“刚把李天实体化五分钟，就遭遇祖龙残党的自杀式袭击。这些被星戒污染的异能者浑身长满茉莉花图腾，自爆时溅射的汁液能让时空结构脆化。

“你该让我多存在会儿。“李天的虚影从她背后浮现，火焰手指正把玩着一枚微型黑洞，“至少能清理干净垃圾。“

“然后让你多吞几个宇宙？“慕容明雪劈开袭来的晶簇，龙血契约纹章在颈侧发烫，“星戒的污染指数又上升了0.3%，你根本没在控制食欲......“

话音未落，整个战区突然寂静。所有茉莉花残骸悬浮而起，在空中拼合成祖龙的眼球轮廓。星戒不受控制地灼烧李天的手指，他看到眼球深处坐着白婴的残躯——那孩子正吮吸着与他同源的量子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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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弑神者

李天撕裂空间踏入眼球内部时，才发现这是祖龙最后的骗局。所谓白婴残躯，不过是慕容明雪在第八次血月时被剥离的记忆碎片。星戒疯狂震颤，戒面浮现出三百个宇宙的监控画面：每个宇宙的慕容明雪都在被茉莉花图腾侵蚀。

“选择吧。“祖龙的声音从时空裂缝渗出，“让她成为新宿主，或者......“

苍炎突然冻结。李天的火焰躯体出现裂痕，星戒正在反向抽取他的能量。他看见真正的慕容明雪被困在眼球核心，浑身插满祖龙神经索，而那些神经索的另一端连接着自己的量子心脏。

“你最大的失误，“李天突然将星戒按进自己胸口，“就是让我保留人类的劣根性。“

戒面应声碎裂，祖龙意识发出凄厉尖啸。被囚禁的三百宇宙慕容明雪同时抬头，她们的结晶左臂刺穿各自宇宙的祖龙代行者。无数时空的逆契约在此刻共鸣，形成跨越维度的锁链捆住祖龙本体。

“你以为只有你在布局？“真正的慕容明雪挣断神经索，手中握着一枚粉红色螺丝钉——那是初代龙语者最后的遗产，“从你让我成为契约载体开始，这盘棋就注定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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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余烬宣言

星戒碎片在宇宙间飘散，每片都映照着李天燃烧的身影。他的量子心脏暴露在真空，苍炎中浮沉着九千宇宙的文明残影。祖龙神经索如垂死巨蟒般抽搐，每一次痉挛都引发超新星爆发级别的能量震荡。

慕容明雪用逆契约最后一次实体化他。这次没有时间限制，但每分每秒都在燃烧她的基因链。

“值得吗？“李天抚摸她逐渐透明的发梢，“用存在换我三分钟。“

“足够说遗言了。“她将粉红色螺丝钉刺入他的量子心脏，“初代在最后时刻发现，能杀死祖龙的从来不是力量......“

螺丝钉内部迸发的不是机械代码，而是三百年前初代龙语者与人类少女的初吻记忆。这份连祖龙都未能解析的混沌情感，顺着苍炎灌入每个宇宙的茉莉花图腾。

“......而是那些被你们视为垃圾的回忆。“

祖龙本体开始结晶化。这个横跨古往今来的清除程序，最终败给了早该被格式化的爱情残渣。当最后一根神经索化作星尘时，李天怀中的慕容明雪也只剩下模糊轮廓。

“星戒还剩一片。“她将戒面残片按在自己胸口，“用这个......记住......“

爆炸没有发生。残片融入虚空的瞬间，所有被祖龙清除的文明在苍炎中重生。李天站在星海中央，无名指上缠绕着一缕银白长发——那是慕容明雪存在过的唯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