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直接高富帅
换上一身精心挑选的西装，莫尘的形象从一个朴实无华的农民工瞬间蜕变为了充满魅力的高富帅。
那股骨子里流露出的难以掩饰的傲气，让他仿佛是出生于豪门世家的富贵公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投去注目的眼光。整套装束虽然价格并不昂贵——加起来也不过几千块，但莫尘周身散发出的那份自信与独特的气质，却让这身衣服显得比其本身价值更令人惊艳。确实，在很多时候，个人所散发出的气息远比物质条件更重要。
乘坐着出租车缓缓行驶到骁龙集团大楼前，透过车窗，莫尘的目光被这座宏伟壮观的建筑深深吸引。“能够在帝都市中心拥有一座这样气派的大厦作为办公地点，说明这家公司的经济实力绝对不可小觑。”莫尘心中暗自感叹道。当车辆停稳后，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走下车来。
正当此时，一位身姿挺拔、目光敏锐的保安朝他走过来，脸上洋溢着自豪的表情。“嘿，兄弟，看你这副打扮就知道你是新来的吧？我们骁龙集团可是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哦，能在这里工作绝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保安热情地说道。
“谢谢您的夸奖，其实我是来参加销售岗位招聘面试的。在网上看到招聘信息后我就决定要来试试看。请问这里怎么走？”莫尘微笑着询问道，并且不忘向对方表示了感谢。
保安指了指不远处的正门方向，“沿着这条通道一直走就能到达大厅，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候了。按照惯例，九点整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负责接待你们，带你去相应的部门进行后续的流程。”在听完指示之后，莫尘点头表示理解，并再次对这位热心的保安表达了谢意，随后便朝着目的地走去。
莫尘顺着保安所指的方向来到一楼的大厅之中，大厅里明亮的灯光映射出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就在这宽敞的大厅中央，他看见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静静等待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紧张气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发生的竞争与对抗。
作为一个自来熟的人，莫尘轻松走向那两人身边。他知道自己这次应聘的是销售职位，在这一行工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嘴皮子利索是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之一。因此，当莫尘靠近之后不久，就迅速找到了打开话匣子的方法，并与其中一个看似比较平易近人的男子谈得热火朝天起来。
这两位竞争对手中，有一个给莫尘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个人满脸自信、神态自若，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甚至有点傲慢的感觉；而另一边，则是一个刚刚迈入社会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岁模样——名字叫做赵弄。赵弄性格开朗随和，在短暂接触过后很快就与莫尘建立了良好关系。
这时，那个高冷的家伙开口说话了。“你们俩不用太高兴了。”周江河用一种近乎嘲弄的声音说道，“告诉你们吧，这一次骁龙只有一个销售的名额，以你们俩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争取不到这个机会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挑衅言语，一向机智应对各种挑战场景的莫尘显得有些迷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内定之说？”他对周的话感到非常困惑，于是直接询问对方意图何在。
正当此时，坐在莫尘旁边的小赵轻声说道：“老兄，你就别理他。这家伙早就跟我夸下海口了，说什么他们家有一位亲戚在咱们要面试的地方可是位大人物，这个宝贵的入职名额已经被他预订好了。”
赵弄说完后还不忘补充道：“咱们进这公司门口之前他就摆着那么一副拽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的。就算他真的有后台又怎么样呢？这里是全国知名五百强企业之一诶！谁都不可能随便改变选拔流程或者让规则形同虚设啊！”在抱怨之时，可以从这位年轻小伙语气中听出对所谓“背景”的不认同甚至是些许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毕竟在这个充满挑战的社会里，没有强有力的人脉关系往往意味着需要承受更多不公对待。
其实赵弄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十分渺茫，几乎就像大海捞针，不过即便如此，为了抓住那一丝仅存的可能，他还是决定倾尽全力一搏。很快，一位穿着公司制服、神情严肃的正式员工走过来，将他们三个人引领上了楼梯。脚步声回响在楼道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周江河是第一个即将进行面试的人，尽管周围气氛凝重得可以滴水成冰，但他仍旧泰然自若，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小戏罢了。“切，这群外来者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根本不了解这里的真实情况还敢大言不惭地谈论梦想。”周江河边朝面试室走去，边用鄙夷的眼光瞥了一眼同行者，嘴边挂着冷酷的微笑轻蔑地说道，“既然你们打算在这儿消磨时光的话，那我也不劝说什么。”
这时，身材瘦削但眼神锐利的莫尘从背后慢慢接近，轻轻地拍了拍正准备推开房门的周江河，“老兄，别把话说得太绝情了。如果待会儿出了什么岔子，面子可就丢大了哦！”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戏谑之意。
周江河猛地转过身，一把甩开了莫尘放在肩上的手掌，嘴角上扬起不屑的笑容回应道：“你懂个屁！我们之间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竞争关系，世界五百强企业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进得去的地方，像你们这种货色最好还是先在外边好好修炼几年再说吧。”言罢便猛地推开应聘房间的门，傲慢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房间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莫尘脸上闪过的一抹诡秘笑意。
进入房间后，只见三位考官早已端坐在桌前静候他的到来，但自信满满的周江河并不感到担忧，因为他相信叔叔早就替自己铺好了路。当他从容不迫地递交了事先精心准备好的资料给面前坐着的评审团成员时，每个评审员都抬起了头，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身上。从评委脸上的表情变化来看，周江河确信自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那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和赞许之情，让他感到胜券在握。
“请用英语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其中一个面试官开口了，声音低沉却充满权威感。
作为一家全球五百强企业的一员，他们经常需要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进行谈判和合作。在这样的背景下，掌握一门国际通用的外语显得尤为重要。虽然周江河并非直接参与国际业务的核心成员，但他深知自身价值，并且对于自己所学感到无比自豪——毕竟，他毕业于国内顶尖的学府之一，在那里，良好的英语基础是每位毕业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在周江河准备开口回答问题时，他那原本洋溢着自信的面容突然变得僵硬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尴尬神色。此时此刻，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
“这位应聘者，请问有什么让你感到困扰的事情吗？”面试室内最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看上去颇为严肃但又不失礼貌的考官，他用流利的英语温和地向周江河问道。
听到询问，本就紧张不已的周江河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不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波动后，他急忙以还算标准的英语作答：“您好，我叫……”
然而，正当第一个字眼刚从唇间滑出之时，一声响亮而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噗——”就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似的，这个声音来得如此突然且毫无预兆，令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顿时，对面三位负责评估应聘者能力的专家们纷纷面露错愕之色，紧接着转变成了难以置信甚至是愤怒的表情。他们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仿佛能滴下水来般阴沉。
周江河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努力想要挽回局面，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我刚才……”
可话未说完，接下来的情景却更加令人为之震惊不已——接二连三、持续不断的“噗噗”声再次回荡在这间原本安静有序的会议室中。这些声音就像是故意嘲笑周江河般的存在，无论他如何试图停止，都无法控制住自己体内那股不断涌动的气息。
坐在那里，周江河感觉自己如同被全世界的目光所注视般无处可逃。从未有过的耻辱感和无助充斥着他的内心，那一刻，对于他来说无疑成为了生命中最难忘也最令人羞愧的一天。
“噗噗噗。”这令周江河感到难堪的声音不断地在寂静的面试室里回荡，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个面试官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异样，开始有意无意地用手或文件遮挡自己的口鼻，尽管他们尽量保持礼貌，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感受。
“周先生，我觉得您的身体状况现在并不适合继续参加面试，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还是请您先回去吧。”其中一位面试官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忍，但又坚决地说道。
同时，三位面试官不约而同地拿起笔，在桌面上那张精心准备的名单上寻找着“周江河”的名字，然后毫不犹豫地划掉了，并且备注将其永久性地加入公司的黑名单中。动作迅速而不留情面，就像是对某种不速之客下了最后通牒。
面对这样的情况，周江河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糟糕，他顾不上维持平日里的风度，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叔叔可是销售部一组组长，请各位领导给我个机会，通融一下可以吗？”恳求的话语间断续续，因为每说几个字，那令人尴尬的“噗噗”声就像失控了的机关枪一样再次爆发出来，不仅打断了他的请求，也更加剧了整个房间内压抑的气氛。
其中一个面试官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持续性的干扰与不适感，起身离开自己的位子，径直走向后方的窗户，用力推开了紧闭的窗扇以期能够换进些新鲜空气。与此同时，另一个面试官则站起身来，用一种略带责备且不容置疑的口吻向周江河说道：“周先生，请您现在立即离开本会议室。如果再不主动退出的话，我将不得不联系您的叔叔让他本人前来处理这件事。”
感受到四周弥漫起来的阵阵寒意，再加上几位面试官毫不妥协的态度，周江河最终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只能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绝望笼罩心头。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此时，在门外等待的莫尘与赵弄两人依旧进行着交谈，但赵弄脸上明显露出了焦虑之色。“你看起来真的很在乎这份工作啊？”莫尘关切地问道。“没错，这家公司可是全球500强企业之一，若能入职，对我来说意味着有了更多可能性，更重要的是，它关乎我姐姐的生命。”提到家人时，赵弄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而又充满渴望。
对于好友透露出来的信息感到好奇，莫尘进一步追问：“你姐姐的情况怎么和500强大企业挂上钩的呢？当然这里的薪水待遇不错，但这也不至于达到能救人命的程度吧？”
赵弄闻言先是露出一抹苦笑，紧接着认真解释道：“我姐姐前不久被确诊患有严重癌症，家中的积蓄几乎都已用于医疗费用上，如今不仅一贫如洗而且还欠下许多外债。虽然如此，治疗费用仍然缺口巨大。然而，假如我能顺利进入这样一家知名公司工作，则可通过员工身份申请低息贷款项目，以此尽快筹集到足够的资金给姐姐治病甚至进行手术。这便是目前唯一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