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扫地僧,哪懂什么如来神掌](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434/53275434/b_53275434.jpg)
第2章 五色残片
不多时,所有新入门沙弥分配完毕,由各院各房接引师兄各自领取新血液回去。
接引秦诏的净事房师兄看着今年分配给自己的新弟子,眉头紧皱。
“怎么还有个双目失明的?”显然,净事房师兄有些不满意。
他们虽然只是如来寺负责打扫卫生的,但也不能这么糊弄,去年分个跛脚的,今年分个瞎子,明年是不是要分配个独臂过来?欺负谁呢?
净事房也不是好欺负的。
负责分配的师兄说道:“扫地弟子要那么好资质干什么?又不影响干活,而且他也不是全瞎,只是畏光,还是可以看得清东西的,此子也是可怜人,难不成让他去挑水劈柴吗?被外人看到以为我们如来寺虐待残疾弟子呢。”
负责分配的师兄也是在兼顾法寺名誉,净事房师兄闻听此言,也无话可说,领着秦诏几个净事房弟子走了。
一路穿过几道门,直至净事房小院,有此地师兄给他们讲这里的规矩。
“我们净事房弟子,每日工作两遍,早晚各一遍,清理各自负责的区域,保证区域整洁,其余时间可自行分配。工作轻松,月俸和其他杂役院弟子同等,被分配到这里算你们运气好。”
“现在开始分配每个新弟子的打扫区域……”
秦诏很快被分配好自己将要负责的区域,是法寺钟楼。
法寺钟楼地方不大,那位接引师兄在接引的时候虽然嘴上不满,但人还是很好的,看秦诏情况特殊给他分配了不错的地方。
接着就是每个弟子去领取自己的扫帚和如来寺杂役弟子的正式僧衣,今天是分配完第一天,不需要工作,领取装备之后就被带去熟悉净事房环境,去休息了。
晚上,秦诏躺在净事房的单独小房间里。
如来寺日渐势弱,人丁凋零,所有弟子都变少了,杂役也是如此,原本他们这些弟子该睡通铺的,只有入门五年以上的大和尚才会被分配有单独房间,但现在人少,所以每个新人现在也都能有一个小房间住。
秦诏的房间虽然小,可也算五脏俱全,他简单清理了一下卫生,随后打来一盆清水,将缠目黑布取下,将水中漂洗。
他的双眼有旧疾,需每日清洁养护,不然就会灼热疼痛。
这似乎是三四岁时经历一场大火遗留下的问题,如今他已16岁,早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了,不过时常倒也能想起些破碎画面。
秦诏清洗了缠目的黑布,随后又换了水清洗双眼,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但眼上的旧疾在每次护理时候依旧能感受到刺痛。
倒水的时候,房间烛火被他行走时带动的一阵微风吹灭,秦诏一下失去光源,脚上没在意磕到一个东西,一个不慎摔倒,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嘶!”
他起身重新点亮蜡烛,看向自己刺痛的前胸,发现是一块五色残片。
这块残片被黑绳串着,是自己从小就佩戴在胸前的,因何而来他已不清楚,应当与自己身世有关。这么多年也没取下过,也未曾示人,今天不慎摔倒,五色残片锋利的一角竟然刺进前胸血肉。
秦诏忍痛拔出,血液还是留在了五色残片上,他取下这块残片,准备清洗一下伤口和残片。
可刚刚取下拿在手上,却发现异象突生,五色残片竟在他手中发出光芒,秦诏眼有旧疾,不能见光,当下感觉双眼一阵灼热刺痛,眼睛赶紧闭上,五色残片化为五色彩光朝他身体冲来,只一瞬间,五色光芒没入他体内,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不见了?”秦诏震惊。
那五色残片自己从小佩戴,未觉有什么神异之处,但今天却突然爆发异光冲入身体,见鬼了。
那五色光没入身体,秦诏也不知是好是坏,反正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感,反而是刚刚刺痛的双眼更舒服了一些。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或许那五色残片真有些神异,只是我现在地位太低,很多东西接触不到,只要对我身体无异就不必管它。”
秦诏不傻,能凭空放出五色光,又能融入人体之物,用屁股想也知道非同凡物,这东西只要对自己无害就不用理会,更不可问其他人,因为问了其他人也未必可能知道,甚至可能引来他人觊觎,给自己招杀人之祸。
好奇心害死猫,只能回头有机会,自己去追查些蛛丝马迹。
秦诏将此事先放到一边,他清理了一下地上的水渍和胸口上的伤,此刻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还要扫地呢,吹灭蜡烛之后,秦诏睡觉了。
只是,在他睡下之后,一道很难被人察觉的五色光在他肉身之上流转,一道红光修补他胸口伤势,一道紫气则顺着脉络涌上头颅,直至融于双眼,消失不见。
……
次日,随着法寺钟声敲响,所有净事房弟子皆起床,洗漱之后去饭堂用早饭。
净事房的杂役和尚早饭很是简单,一碗白粥、一碟小咸菜,对于秦诏而言已然十分满意,他以前在外流浪时,连米粒白粥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用完早饭,秦诏跟随一名静海师兄来到他所负责的辰钟台。
静海说道:“悟真师弟,此地以后就归你打扫,每日清扫两遍,早晚各一次,打扫结束之后的时间就是你自己的,你可以自行支配,也可去藏经楼、武碑林等地观摩一些法寺的基础武学。
我们杂役弟子虽然不能像武院、金刚院那些精英师兄一样学习上乘武功,但一些基础武学强身健体打基础还是不设限的。”
秦诏点头:“多谢静海师兄,我知道了。”
静海点头,转身离去。静海虽是师兄,但干的活跟秦诏差不多,他把秦诏带到这里之后自己就回自己的负责的区域去了。
静海走后,秦诏拿着净事房统一分配的扫把开始扫地,他双眼畏光,但以黑纱布缠目,透过黑纱还是可以看清地上的脏污。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起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视力似乎变好了不少,是错觉吗?还是跟昨天晚上的五色残片有关,秦诏无法分辨,他现在也搞不明白,索性不去多想。
一个时辰之后,他清理完地面,随后秦诏看向辰钟台,高台上有一口巨大铜钟,他拿着扫把和抹布朝铜钟走去。